没等我说得更加详细一点,乌兰诺娃已经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找的是他啊,我刚才还见到他来着呢。他是不是一名中尉,背部负伤的?”
听乌兰诺娃说的细节都吻合,我连连摇着她的肩膀追问:“太好了,原来你真的见过他啊。你知道他现在什么地方吗?”
乌兰诺娃向医疗站的中间一指,说:“他刚被送进了手术室,军医正在为他进行手术呢。”
听说瓦斯科夫进了手术室,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乌兰诺娃见状,好奇地问:“丽达,你和这位中尉同志很熟悉吗?”
我点点头,回答她说:“是的,我和他很熟悉。当我还是一名普通战士时,我曾经是他的部下。他很照顾我,甚至还救过我的命。他不光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兄长。”说到这里,我轻轻地拍拍乌兰诺娃的肩膀,轻声地请求她:“部队马上要打仗了,我可能会去前线指挥,就拜托你替我好好地照顾他了。”
乌兰诺娃知道了我和瓦斯科夫之间的交情,所以答应得非常爽快:“丽达,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接着我又去探望了腿部负伤的布尔达,他听说马上要打仗,坚持不肯继续留在医疗所里治伤,找了根拐杖拄着一瘸一拐地跟在我后面出了医疗站。
古谢夫的办事效率很高,等我和布尔达从医疗站出来时,他已经带二连携带着军火返回,并将枪支弹药等等摆放在空地上。
我冲着古谢夫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命令他:“大尉同志,让那些没有负伤的战士们都来集合吧。”
古谢夫答应一声,马上让部下去将获救的战士都召集起来。苏军从某种角度上讲,确实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虽然大家隶属于不同的部队,但是一见到有指挥员发号施令,平时队列训练的效果马上就显现出来了,仅几分钟时间,四百多名战士就排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
见到部队如此迅速地完成了集合,我感到非常满意。我走到了队列的前方,扫视了一番站在队伍里的战士们,发现他们经过卡车上的短时间休整,和补充食物,士气和精神面貌和几个小时前都已经大不一样了。
我冲着他们大声地问:“同志们,在成为敌人俘虏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感到了屈辱?”
此话一出,我面前站着的战士们纷纷地低下了头,个别胆子大的,还偷偷抬头看我的脸色,想搞清楚我问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这时,古谢夫悄悄地来到了我的身边,凑近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师长同志,您这样说,会影响到战士们士气的。”
我点点头,也低声地对他说:“我知道,我要的就是他们的这种反应。”接着我又提高嗓门对战士们说:“现在有个洗刷你们耻辱的机会,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把握?”
“少校同志,”队列里有名战士大声地说:“只要您能洗刷掉我们被俘的耻辱,您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话顿时引起了共鸣,队列的战士乱哄哄地喊道:“是啊!少校同志,您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我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等没人说话的时候,我才继续说:“再过几小时,也许这里就会遭遇德国人的攻击,为了不再次成为德国人的俘虏,我请求你们重新拿起武器来,和那些武装到牙齿的法西斯匪徒战斗。记住,这不光是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而战,也是为了你们的荣誉而战!”见到队列里已经有人跃跃欲试了,我又加重了语气高声地说:“弟兄们,为了洗刷你们的耻辱,为了苏维埃军队的荣誉,为了你们即将建立的不朽功勋,去空地那里拿起自己的武器吧!”
“乌拉!”不得不说,古谢夫大尉此时喊出的口号,一下就让人热血沸腾,那些战士呼啦啦地全涌向了那片空地,排成整齐的长队,从二连战士的手里领取着各自的武器。
看到这支生力军,我心里暗松一口气,转身对古谢夫说:“大尉同志,把这些战士编成一个营后,你再把警卫营的各级副职都派到新编部队里去,副营长当营长,副连长当连长,副排长当排长,副班长当班长,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古谢夫兴奋地答应一声,就朝着领取武器的战士队伍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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