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七连、八连集合起来,与叶甫盖尼团的残部混编,拼凑了一支五百多人的队伍。再从部队里将那些原来的炮兵战士抽出来,组成了一个迫击炮排,交给米杜奇少尉指挥。
部队编组完毕后,我带着部队就赶往了德国人的第二道防线。
强行军一个多小时后,德国人的第二道防线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几节闷罐车厢横在铁轨上,车厢里堆砌着高高的沙袋,沙袋后面的机枪不用望远镜也清晰可见。铁轨的后面,德国人还挖有密密麻麻的单人掩体,至少有一个连的兵力,分布在这些掩体里。
戴奥米上尉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伤,已经送到临时医疗所去救治,如今统一指挥七连、八连的是乌嘎德中尉。叶甫盖尼团残部,由一名叫科扎拉的大尉指挥。如今这两人正站在我的面前,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望着德军简陋的防线,没有贸然下达进攻命令,而是先让米杜奇少尉去布置炮兵阵地,再问两人:“两名指挥员同志,你们觉得我们该如何进攻?”
“那还用说,把战士们集合起来,排成散兵线冲过去。”科扎拉大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听他说完,我没有吭声,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乌嘎德中尉。乌嘎德先看了看大尉,又把目光投向我,才回答说:“少校同志,我的看法和大尉同志一样,应该马上集中部队向敌人猛扑过去,迅速地突破德国人的防线,为集团军主力打开前进的通道。”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像下了极大决心似的说:“我愿意带部队率先发起攻击。”
我哼了一声,指着前方铁轨上的几节闷罐车厢,冷冷地说:“按照你们说的打法,别说突破德国人的阵地,就算只冲到那几节车厢前,我们的人也差不多死光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乌嘎德和我相处时间长,知道我肯定早已成竹在胸,所以主动地征求我的意见。
“乌嘎德中尉,”我也不再啰嗦,直接向两人下达命令,“你去命令米杜奇少尉开炮,先集中炮火把这几节车厢打掉。摧毁车厢后,炮火向敌人阵地的纵深延伸。接下来,就是您,大尉同志,带领步兵冲上去,把那些还在顽抗的德国佬全部消灭掉!明白了吗?”
两人齐声答应:“请少校同志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一声令下,米杜奇少尉的迫击炮排开火了,出膛的炮弹呼啸着飞向了德国人的阵地。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轨道上的车厢被炮弹直接命中,被炸得歪歪斜斜,车厢里的弹药殉爆引起大火,里面的德军机枪手除了被当场炸死的,剩下的纷纷从燃烧的车辆里跳下去,向后面的散兵阵地跑去。
虽然我军只有五门迫击炮,但在狭窄的区域内,却能确保炮击密度。炮弹轰轰的炸响,弹片呼啸范围之内,逃跑的机枪手接二连三地倒下,最多只有两三个人逃进了那些散兵坑。
看到这一幕,我放下望远镜,对站在旁边跃跃欲试的科扎拉大尉说:“大尉同志,炮兵已经把德国人的机枪阵地摧毁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大尉向我敬个礼,提着枪快步地向一直在待命的部队跑去,口中还在高喊:“同志们!该我们上场了,为了替那些牺牲的战士们报仇,听我的口令,前进!前进!!!”
在他的口令下,早已蓄势待发的部队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喊声:“乌拉!~~~~”接着数百名战士,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德国人的阵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