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同志。将军和政委的办公室在二楼。”我向他道谢后,提着自己的行李和武器下了车。
我走到入口处,被门口执勤的战士拦住,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战士客气地问我:“指挥员同志,请问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我是奉命来见希洛夫将军和希金政委的。”
“请出示您的证件。”战士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军衔高,就对网开一面,依旧一番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把新的军人证和出差证一起递给了他,他打开仔细看了看,然后冲里面喊了一嗓子:“中尉同志,请你出来一下。”
听见在这里负责又是一名中尉,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苏联军队里的中尉貌似是最多的,数量甚至是上尉和少尉这两种军阶的总和。
执勤的中尉跑了出来,接过战士手中的证件,看了一眼,便递还给我,同时还敬个礼,说:“您好,奥夏宁娜少校。希洛夫将军和希金政委一直在等您,我接到的命令是,您一到,就马上领您去见他们。请跟我来吧!”
我跟在中尉的后面进了建筑物。
往二楼走的时候,我发现楼梯中间有个大洞,如果不是中尉及时拉我一把的话,我估计就掉下去了,饶是如此,还是惊出一身冷汗。走过这段危险的楼梯,中尉向我解释说:这栋楼虽然是运输线司令部的办公楼,但在德军的炮击中,也没有逃脱中弹的命运,楼梯上的洞就是被德军炮弹直接命中后炸出来的。
中尉把我领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前,门口坐着执勤的军官,我一看军衔忍不住乐了,居然又是名中尉。领我来的中尉,向守门的中尉交代了几句,向我敬礼后转身离开。
门口的中尉低声地说了句:“少校同志,请您稍等,我马上向将军报告。”随即起身走到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后,打开房门挺直身体站在门外向里面的人大声地报告:“将军同志,奥夏宁娜少校来了。”
我听里面的人说了句:“请她进来。”
中尉答应一声,然后侧过身子闪到一旁,向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把携带的突击步枪和装食品的布袋放在了桌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容,然后大步走进了房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听见后面的中尉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希洛夫将军看见我进屋,连忙站起身,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我连忙立正敬礼,大声地报告说:“报告将军同志,高炮营营长奥夏宁娜奉命前来,请指示。”
希洛夫将军没有还礼,而是把我的手从额边移开,使劲地握住,摇晃着连声说:“奥夏宁娜少校,欢迎你的到来。快请坐吧,随便点,就当是自己家里。屋子里有火炉,你可以把军大衣脱掉。”
我把军大衣和帽子挂在了门旁的衣帽架上后,在办公桌旁的一把靠背椅上坐下来。
希洛夫重新坐回办公桌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是政委同志吗?奥夏宁娜少校到了,你现在就过来吧。”
挂上电话,没等我说话,他又拿起另外一部红色电话的话筒,开始拨号。电话一通,他立即起身,表情庄重地说:“您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奥夏宁娜少校已经到了,目前正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听到他向霍津报告我的到来,心里暗暗吃惊,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的到来,居然到了要惊动方面军司令员?
放下电话,希洛夫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扶着桌面,微微俯着身子对我说:“让你回到城里来,是方面军司令员霍津将军的意思。”
“为什么呢?”我不解地问。
“不清楚,也许是司令员是想让你到司令部去工作吧。”
听到希洛夫这么说,我不禁有些慌神,连忙站起来说:“将军同志,我觉得司令部的工作不适合我,我还是愿意待在前线。”
希洛夫抬起一支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接着说:“在等司令员和希金政委过来的这个时间,能和我谈谈你对冰上运输线的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