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完全有这种可能,参谋长同志。”如果我刚刚对自己的判断还没有把握的话,此刻听到维特科夫提出的疑问,我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自信地说道:“虽然我们刚刚取得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胜利,但不等于在接下来的这场战役中。我们就能取得胜利。您别忘记了,去年五月的那次哈尔科夫战役。是怎么失败的?正是因为那次失败,才让德军占据了理想的进攻阵地,从而有条不紊地用重兵向斯大林格勒发起了进攻。”
见我说的这么肯定,维特科夫也不再怀疑我的判断。他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军长同志,我虽然和您共事的时间,没有政委和您共事的时间长,但我也会选择无条件地相信您。我还在集团军当副参谋长的时候,对您所坚守的马马耶夫岗上的那些防御工事就有耳闻。真是因为这些工事,我们的部队才能挡住敌人一波又一波的强攻。所以我建议,让班台萊耶夫将军派出一批有经验的指挥员,到另外两个步兵师,去指导他们修筑防御工事。”
“我同意。”对他这样的提议,我立即表示了同意。出于对基里洛夫的尊重,我还特意问道:“政委同志,您的意见呢?”
“我也同意。”基里洛夫说着,抬手看了看表,向我提议说:“奥夏宁娜,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走吧,”我站起身来,对这两人说道:“争取在天黑以前赶到目的地。”
由于风雪太大,路上的积雪又太深,车速始终无法提起来,所以我们在天黑之前,才勉强进入了乌克兰境内,到达了位于乌克兰最东部的一个叫“克拉斯诺顿”的小城市。
进入城内的时候,我透过车窗朝外面望去,只见街道两侧的建筑物保存得相对完整,证明还没经历过战火的蹂躏。不过我们的车走了老半天,也没见到有一个城里的居民,估计在战争爆发后不久,这里的人都已疏散了。
部队在城里扎营后,我把班台萊耶夫召到了临时指挥部里,向他询问部队的目前情况如何,了解在长达三百公里的行进过程中,坐在卡车上的指战员们有没有出现冻伤的情况。不过情况比我想象的好,由于路上每隔一百公里,便设置有一个补给点,为指战员们提供食物和热腾腾的红菜汤,为他们增加了热量,以至于到现在为止,该师没有出现冻伤的情况。
接下来,我们开始研究第二天的行军路线。由于方面军司令部临时调整了我们的驻扎地点,所以我们原先的一些计划也要进行相应的调整。
正当我们在研究地图时,我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在喊报告。维特科夫从桌边直起身体,走到了门边,冲外面喊道:“进来吧!”
随着他的喊声,从门外快步走进一名浑身是雪的军人,他的肩膀和钢盔上,都是厚厚的积雪。他进来后,顾不得掸掉身上的积雪,而是抬手敬了一个礼,同时冲着维特科夫报告说:“参谋长同志,侦察营副营长特拉夫金上尉向您报告,我已完成侦察周围敌情的任务圆满回来,请您指示!”
特拉夫金是我以前从顿河方面军挖过来的侦察员,我升任军长后,便把他从班台萊耶夫调到了军侦察营里担任副营长,同时还把他的军衔晋升为上尉。听到原来是他,我抬起头,笑着问道:“上尉同志,不知道你们这次出去侦察,有什么收获没有?”
“有的,军长同志。”特拉夫金对我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在城市西南方向的森林里,发现了一名老猎人,据他所说,在他们的村庄里有不少德国人,于是我就将他带到这里来了。”
“老猎人在哪里?”维特科夫一叠声地说道:“快点把他带到这里来,我们要向他了解德军的情况。”
“就在楼房外面。”特拉夫金冲外面一摆头说道:“和我的部下在一起,我这就去把他带来。”说完,他便转身快步走出了指挥部。
在等待特拉夫金带老猎人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指挥部的人都沉默不语。好半天才有班台萊耶夫打破了沉寂:“军长同志,既然敌人是驻扎在村庄里,我估计他们的数量不会太多。”
“到底有多少德国人,现在谁知道啊,只有等问过老猎人以后才知道。”维特科夫担忧地说道:“虽然说驻扎在村庄里,但我估计起码有两个连以上的部队。”
很快在特拉夫金的带领下,一名满身积雪的老猎人走进了我们的指挥部。我在汽灯的照明下,看到老猎人穿得破破烂烂,头上戴着一顶狗皮帽子,肩膀上背着一支老式猎枪。
看到老人的出现,基里洛夫连忙迎了上前,主动抓住老人的人,热情地说:“您好啊,老大爷。不知道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老猎人咳嗽了一声,将我们几人细细地打量一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叫马特维,是黎明集体农庄的。”
“黎明集体农庄,”维特科夫把这个地名重复一遍后,来到了桌边俯下身子在地图上查找起老人所说的地点来。不过找了一阵后,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奇怪,为什么地图上没有这个村庄啊?”
“指挥员同志,”马特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的村庄太小,您在那么小的军事地图上,是根本找不到的。”
基里洛夫听他这么说,连忙面对微笑地又问:“马特维老大爷,您能告诉我们,您所在的集体农庄在什么地方吗?”
“出了城市向南走,穿过一片森林,就能到达我们的村庄。”老猎人依旧表情僵硬地说道:“距离这里大概了十五公里。”
基里洛夫没有计较老人脸上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老人故意摆架子,而是因为太冷,脸上的肌肉已被冻得失去了调节的功能,依旧热情地问道:“您知道那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他们有多少人吗?”
老人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我听人说,是德国山地步兵师的一个滑雪营。人数有多少,我就不知道,因为他们的驻地从来不准我们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