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部。
1月10日的上午八点零五分,顿河方面军的几千门大炮开始对郊外的德军阵地进行炮击。我站在自己指挥部的楼顶,用望远镜望着远处腾起的火光和硝烟,听着传来的隆隆炮声,以及感受着脚下微微颤抖着的大地,心里暗自为这些在炮火中挣扎的德军官兵感到悲哀。
由于上级的命令是让第62集团军在原地牵制敌人,所以我部在缺乏友军掩护两翼的情况下,也暂停了全部的进攻行动。不过军事进攻暂时停止了,可政治攻势却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不光派出了格拉姆斯、格瑞特卡、贝克曼这些很早就投诚我们的德军官兵去喊话,甚至连新加入我们的丹格拉上尉也派了出去,不过为了防止新投诚的官兵临阵倒戈,我没有给他们配备武器,只是派了一个班的战士随行,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中午时分,战报陆续传了过来。由于我军强大的炮火几乎把德军的阵地彻底翻了过来,所以在由空中300架飞机支援下的坦克和步兵的强大攻势面前,德军的防线立即土崩瓦解。郊外一线阵地上的德军官兵由于断粮的影响,只能有气无力地蹲在自己的工事里,当我军的突击部队冲上去时,除了被炸死打死的,剩下的士兵几乎都当了俘虏。
接下来的几天里,顿河方面军在斯大林格勒郊外的攻击依旧很顺利,部队推进速度很快,主力部队在12日就前出到了德军的第二道防御地带,并与之发生了交火。
14日,我军成功地夺取了皮托姆尼克附近的主要机场。据抓获的俘虏供认。在我军夺取机场前。机场上一片混乱。由于知道只有少数人可以逃出升天。数的德军官兵放弃了自己坚守的阵地,从四面八方涌向了还停在跑道上的最后一架飞机。
在这些人中,有需要转移的伤员,但更多的人却不是。由于飞机一个舱门,所有人的都往上挤,结果最后只有最强壮的人才挤了上去。就算明知道挤不上去,却没有人愿意离开飞机,但也没人将他们扔出去。没办法。飞行员只能加速,让飞机开始滑行。
那场面真是难以形容,虽然不断有人从舱门处摔下来,但为了逃生,人们还是冒着我军的炮火不断涌来。飞行员把飞机滑行起来,但没法起飞,因为飞机的翅膀上全是人,他们紧紧地抱住飞机翅膀,抓住所有能抓的地方,希望自己能随这架飞机逃出地狱般的斯大林格勒。
飞行员为了起飞。只能不停地左右转弯,将那些翅膀上的人全甩下去。最后在我军的炮火中,成功地飞上了天空。而那些留在机场跑道上的德军官兵,看到我军指战员冲进机场时,根本没有做任何的抵抗,便纷纷举手投降。
战斗进行到18号黎明,外围的部队已前出到大罗索什卡、冈恰拉、沃罗波诺沃地区。从“指环战役”开始就一直节节败退的德军部队,在这里依托预先构筑的工事阵地进行顽抗。由于天降大雪,航空兵无法出动配合地面部队的进攻,战斗进行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能突破德军的防御阵地。
而我的第79步兵军虽然一直在原有的防线待命,没有发起任何军事进攻,但发起的政治攻势也成效显著,在格拉姆斯他们的宣传下,不少德军官兵放弃了等待曼斯坦因的部队再次来救援的念头,举着双手从自己的阵地里走出来,向我军投降。
德军一投降,我立即就派出部队去接替他们的防务。在一周的时间内,我们没开一枪,就成功地占领了两条街区,在不知不觉中,向保卢斯的指挥部又迈近了一步。
傍晚时分,我接到了崔可夫的电话。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不由分说地直接命令我:“奥夏宁娜,立即到我的司令部来。”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心情很好,猜测就算去集团军司令部听到的也会是好消息,所以非常爽快地答应:“是,司令员同志,我马上就过去。”
我走到司令部门口的时候,正听到崔可夫在里面大声地说:“……真是太棒了,总算盼到了,终于会师了!”
我听到崔可夫这么说,不禁一愣,心说我们还属于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时候,不早就和顿河方面军的部队会过师了,今天又是和哪支部队会师啊?
崔可夫一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连忙停了下来,朝我招招手:“奥夏宁娜,既然来了,就别站在门口,快点进来吧。”
我走进司令部,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我们的部队,又和哪支友军部队会师了?”
我这么一问,居然把崔可夫问住了。“和什么友军会师?”他在原地愣了片刻之后,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冲着旁边的古罗夫、克雷洛夫两人连说:“瞧我,光顾着高兴了,忘记奥夏宁娜同志是刚来的,还搞不清楚状况,怪我,怪我!”
他招呼我坐下后,这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是有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有好消息,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让我没想到的,居然有三个这么多。所以我连忙坐直身体,抬头望着站在我面前的崔可夫,等待他即将说出的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崔可夫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说道:“今天上午9时30分,在第一工人新村以东的地方,列宁格勒方面军的第123旅和沃尔霍夫方面军第372师步兵1240团会师了。”
听到第372师这个番号时,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要知道我当初在柳班附近,就是遇到了假冒该师搜索队的叛徒拉依,才被德军俘虏的。我因为紧张,舌头都变得不太灵活了:“司令员同志,我……能理解为两军会师……是突破了德军的包围了吗?”
“既然是会师了,当然就是突破包围了!”崔可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自顾自地说道:“两支部队的会师,标志着法西斯侵略者对列宁格勒长达17个月的陆地封锁被打破了。”
“司令员同志,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我生怕言多必失,连忙把话题岔开:“不知道另外两个好消息是什么?”
“第二个好消息,是和朱可夫同志有关的。”崔可夫和朱可夫有些交情,所以说到自己上级时,他不禁有些喜形于色:“就在今天,朱可夫同志被最高统帅部授予了元帅军衔……”
“什么?!”我被这个消息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司令员同志,您说朱可夫大将在今天被授予了元帅军衔?”
“是的,奥夏宁娜。”崔可夫点着头肯定地说:“从今天开始,在称呼他职务时,就不能叫他朱可夫大将,而是朱可夫元帅了。另外红军总参谋长华西列夫斯基上将,也被授予了大将军衔,并获得了‘“苏沃洛夫一级勋章’。”
我对华西列夫斯基被晋升为大将并不感兴趣,所以就没说话,而是静静地望着崔可夫,等待他说出第三个好消息。没想到,他转身看着坐在旁边的古罗夫,笑呵呵地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觉得这第三个好消息,还是由您亲自来向奥夏宁娜宣布最合适。”听到最后的好消息居然和我有关,我连忙转身面向古罗夫,并挺直了腰板,等他向我宣布最后的答案。
古罗夫面带着微笑站了起来,轻松地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我今天正式向你宣布,你的入党申请,经过集团军军事委员会的全体委员们的讨论,已获得了通过。从现在起,你就是一名正式的联共(布)党员了。在这里,我向你表示祝贺!”
和古罗夫握完手以后,崔可夫、克雷洛夫也分别和我握手向我表达了他们诚挚的祝贺。而我还恍如在做梦一般,没想到仅仅过了几天,自己的申请就如此轻易地通过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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