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暑想了想,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当他走出来的时候,白途正看着他。
白途就那样没什么力气地侧躺在沙发上,眼睛半合着看着陶大暑,嘴上噙着笑容,一直穿的严严实实的军装因为太热而脱了外套,里头的衬衣被挣开两颗扣子,能轻易的看到里头的春意盎然。
陶大暑走过去,把杯子对准白途的嘴说道:“喝点热水。”
白途笑了笑说:“你先喝。”
“把水喝了,解酒的。”陶大暑再次劝道。
白途猛地伸出手勾住陶大暑的脖子,命令道:“亲我。”
陶大暑:“???”
白途眯起眼,勾魂地笑,随后二话不说地就扎了上来,嘴唇紧紧地贴住陶大暑的,紧接着啃咬,舔舐,水声滋滋,陶大暑眼神暗了下来,抓住白途的手腕将他下压,反客为主地伏在白途身上,想要更加深入。
突然,白途猛地一拳捶在陶大暑腹部,陶大暑连忙坐起避开,眼中的情迷清醒了一些。
“靠,你发疯吗?”陶大暑擦了擦被开水弄湿的衣服,仔细一想,这可不就是发酒疯吗?
白途打了人继续躺下,在沙发上舒舒坦坦的,被开水弄湿的衣服将白衬衫染透,清楚地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以及凸起的两点。
陶大暑觉得自己的眼睛要冒烟,他转过身,再次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并且让小机器人找了解救药,塞到白途嘴里,说道:“吃了喝了,病就好了。”
白途吞咽下这杯水,舔了舔嘴唇茫然地问:“我有病吗?”
陶大暑用大拇指缓缓地摩擦着白途的下嘴唇,改口道:“没有。”
“那你亲亲我。”
“不亲。”
白途歪头看了陶大暑一会儿,突然发力将陶大暑压在沙发上,狠狠地咬住了陶大暑的脖子,咬了口立马松开,眼里泪花闪烁:“太硬了。”
陶大暑摸了摸侧边的脖子,那片皮肤变得湿润润的并且凹凸不平,他说:“你自己下口前不看软硬。”
白途睨了一眼陶大暑,伸直手说:“你帮我把衣服脱了,难受。”
陶大暑无奈,他伸出手,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将人一把扛起。他的肩膀被白途没什么力气地咬了一口,走到房间把人放下之后,他看到白途的脸更加通红了,他将白途的衬衫脱了,给白途盖上一层被子。
正想离开的时候,他的衣角被拉住了,白途细长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风情:“来亲亲我。”
陶大暑挣开了白途的手,坐到床角,非常正人君子地拒绝道:“不亲。”
白途皱起了眉头,委屈地问:“为什么?”
“不告诉你。”陶大暑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陶大暑想到白途喝醉了,估计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他慢慢地补充了一句,“不亲你是因为……你就像我的梦中情人一样。”
白途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他懒懒地应道:“嗯?”
“我有一个从小就喜欢的人,她长得很好看,很文静,很娇弱,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衬衣,装的和男孩子一样,但就是比所有人都显眼。”
白途睁开了眼,望着天花板:“然后呢?”
“然后我们老家那里爆发虫族战争了,联邦派了个飞船来把圣玛利亚炸了。”陶大暑停了一下,回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我本来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醒来的时候,人就在隔壁的星球上了。而且她也不见了。”
“他可能被炸死了吧。”白途冷淡地说。
“不会的。”陶大暑反驳,他的反应没有特别激烈,只是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又是一阵沉默,陶大暑说道:“你喝醉了,早点睡吧。”
“你是智障吗?”
“我又做什么了?”陶大暑莫名其妙被骂,骂他的还是个酒鬼,忍了。他解释:“我不是。”
白途冷冷地笑了起来,就和他没喝醉时一样。陶大暑望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人依旧脸色通红,鼻尖冒着细汗,也许是在傻笑吧。
“你会趁我不在的时候逃走吗?”当陶大暑走到门口时,他又听到白途这样问道。
“不会。”
“别和我离婚好吗?”
“不离婚了。”陶大暑终于感受到了照顾酒鬼的感觉,平时白途根本不会用这么斟酌的语气和他说话,一旦意见不合就是两人对殴,胜利的一方获得发言权。
陶大暑叹了口气,走过来,摸了摸白途的头,白途的头发柔软光滑,看上去这么乖巧,可这人清醒以后偏偏是个暴力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