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侄来此有何贵干?”
慕容宝节诧异的看着元哲。
元哲目光一瞥慕容宝节桌上的酒瓶,微笑道:“慕容伯父是在借酒消愁吧?毕竟当初可是因为慕容伯父全力支持武皇后,稳定住了超纲,我大唐才能够团结一心击败强敌,慕容将军真是厥功至伟呀,可惜如今战事还未结束,有些人就急着卸磨杀驴。”
慕容宝节一怔,沉眉不悦道:“这与你没有关系。”
元哲笑道:“但是小侄今日就是为此而来的。”
慕容宝节惊讶的看着元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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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
“你说什么?”
张文灌极为惊讶的看着上官仪,不敢置信道:“这...这如何可能?那些商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他们怎敢这么说。”
“此事千真万确!”上官仪道:“我那外甥正好也参加了那场会议,元禧公然在会议上,表示商人应该有资格干预该有谁来带领我们大唐,并且还怂恿其他的人拥护皇后。”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些卑微的商人胆敢如此。”
张文灌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太宗圣上当年果然没有说错,这商人是这世上最不可信之人,我们决不能放过他们,这可是谋逆之罪啊!该将他们杀无赦才是。”
商人也敢跟他们叫板,而且是这等大事,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啊!
可是将张文灌气疯了。
上官仪道:“张侍中,那元家的势力不能小觑呀,派几个衙役去,可能奈何不了他们,我看得出动禁军才行。”
张文灌当机立断道:“我们现在就去找杨思讷。”
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张文灌,立刻与上官仪来到杨府。
“杨将军,此事千真万确,元禧他们分明是想谋反,你得赶紧派兵将他们抓获,否则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上官仪焦虑的向杨思讷说道。
张文灌道:“杨将军,当初陛下命你守卫京师,这是多大的信任呀,如今你理应回报陛下对你的信任,全力帮助太子即位。”
一直非常低调的杨思讷,此时的身份变得非常关键,因为一直以来都是由他掌管着京师禁军,而这京师禁军本来是直属于皇帝,但是李治突然驾崩,这权力就出现一个空窗期,掌握京师禁军的杨思讷就变得是至关重要。
杨思讷看了眼张文灌,道:“张侍中还请放心,我们杨家一直以来都终于李唐,陛下既然已经传位于太子,那我当然会遵从陛下的遗诏,全力支持太子即位。”
张文灌闻言,不禁大喜。
杨思讷话锋一转,又道:“可是元家一事,我认为不可轻举妄动。”
张文灌惊诧道:“这是为何?”
杨思讷道:“二位可不要忘记,如今战事还未结束,朝廷还需要商人为前线的战事送去粮食与衣物,国家目前还是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如果我们贸然出动禁军抓获元禧,只怕会引起新得争端,到时国家危矣呀。”
上官仪道:“那不知杨将军是何意思?”
杨思讷道:“二位看这样是否可行,我命人严密监视着那些商人,若他们只是嘴上说说,那暂且由他们去,等到太子即位之后,再与他们计较,但若有风吹草动,我立刻出动禁军,将他们全部抓获。”
张文灌与上官仪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时点点头,这元家也是关中超级家族,不是普通的商人,元家其它支脉在军中,在朝中可有不少人。
张文灌道:“那就有劳杨将军了。”
杨思讷抱拳道:“不敢,不敢,此乃我分内之事。”
从杨府出来之后,张文灌皱眉道:“上官贤弟,太子即位这事我看不宜再拖,否则的话,迟则生变,我们得赶紧让太子即位,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胡思乱想了。”
上官仪点点头。
......
后宫。
“你说元禧公然要求拥护我继续主持政务?”
“是的。元禧在关中集团的会议上公然提出这一点,消息早已经传开,不可能有假的。而且,最近贺若家、宇文家他们这些关中大家族也都是动作频频。”
武媚娘闻言不禁黛眉一皱,如此看来,他并没有骗我,这一切都如他计划中那般进行,他确实是要拥护我为王,可是...难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又问道:“张文灌他们可知此事?”
“他们在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去找杨思讷。不过杨思讷并未出动禁军去抓捕元禧,而是命令禁军严密监视长安的商人,如今花月楼也都在监视当中。”
哼!那些个老儒生,老是自以为高人一等,如今都还看不清局势,此时的商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是这肯定是韩艺所期望的,他究竟打算干什么呢?武媚娘稍一沉吟,道:“张文灌他们定会加快速度,令太子能够早日登基,而在那之前,他们还要开一场会议,你将代表我出席,表示我将遵从陛下的遗诏,支持太子即位。”
“奴婢知道了。”
其实就她而言,如果没有韩艺,她现在应该赶紧加派自己的人手,将权力都抓在手里,可是有韩艺在,她始终要防着韩艺,所以她真不敢轻举妄动,更加不敢与太子翻脸,要做两手准备。
三角关系为什么是最稳定的,就是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
北巷。
“老钱,你发现没有,最近咱们周边多出许多双眼睛啊!”
赵四甲面泛忧虑的低声说道。
钱大方郁闷道:“怎么没有发现,我早就发现了,如今长安内的所有的商人都被监视着。”说到这里,他道:“这都怪元家,要不是他说那些话,咱们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这下可真是性命堪忧啊。”
赵四甲道:“可是我觉得元老爷子也没有说错,咱们对于这场战争的贡献是远远胜过于那些宰相,甚至可以说,是我们拯救了大唐,我们理应获得更高的地位,那些士兵立下军功,尚且能够升官,没道理咱们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还得被朝廷征税。”
钱大方诧异的看了眼赵四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四甲道:“你以为咱们如今还有退路可言么,如今他们只是监视咱们,那是因为咱们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一旦太子即位,大局已定,那咱们可都不会好过的,我们工商阶级应该团结一致,争取我们应得回报。”
钱大方吓得是脸色惨白,道:“你疯呢?”
他只是做一个富商,可没有想那么多。
赵四甲道:“你就当我疯了吧,反正我是支持元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