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绉绉起来的九思,只是转过脸拿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至于她懂没懂,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心底稍稍有点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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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能变第二次啊?”寻念气得跳脚。
“我真是没办法,你就委屈委屈,到了长洹,”宁祎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九思一眼,底气十足的接着说道,“到长洹,让九思再给你想办法。”
马车晃晃悠悠的,寻念又被装进了草帽里,随着水和马车一起上下颠簸。她觉得整个鱼都不大好。
“无能!无能!”寻念头晃得发疼,说起宁祎来毫不客气。
“忘恩负义的鱼!”
不过几句,寻念就和宁祎掐了起来,你一来我一往,两个人都别想清静,又都讨不到便宜。等到了长洹的时候,寻念早就在草帽里睡着了,而另一个宁祎正在揉自己被吵的发疼的脑袋。
“长洹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宁祎下了马车随意的问起九思来。
“不知道,暂住几天瞧一瞧。”九思这倒是实话实说,他哪儿能知道那么多关于交颈血的消息。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不知是不是走遍九州都难以办到,求得十滴。
“你们倒是好随意啊。”
至今宁祎还不晓得九思和寻念是在暗地里寻什么东西,他隐隐的觉得他们两个一定从海沧沧那里拿到了什么东西。不然以九思这人来看,完全不会做一些无用的事情,找海沧沧上空来山,别骗他说什么只是去看风景而已。
“没你随意,一直跟着我们。”
“彼此彼此,脸也不洗。”宁祎得意的瞥了九思一眼,好像抓到九思什么痛处似的,高兴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宁祎得意洋洋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车夫。车夫道了两声谢,驾着马车走了。
路边的茶馆,两个老妇坐在那儿,要了一壶茶水,闲来乘凉。
“诶,你这怀里揣着什么宝贝。”说话的老妇一瞧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头上别着样式好看的簪子。
坐在对面的另一个老妇,穿着粗布的衣服,好歹是整洁干净,胸口处鼓鼓的,显然藏了什么东西。这时坐在对面的老妇已经把手朝她的粗布衣服里探去了。
“别弄,弄坏了你能赔的起?”老妇十分不乐意,拿手护着自己粗布衣服里藏着的东西。
“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这点东西都不让瞧瞧,太小气了啊。”
宁祎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跟九思说了一句,“诶,你猜她们两个抢什么好东西呢。”
“不晓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九思没往那边看,不太关心。身边的宁祎却拉着他,非说要看了是什么东西才肯走。
宁祎正软磨硬泡九思的工夫,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后,茶馆里的老妇尖叫了起来。
“啊!你赔给我。”
老妇的情绪激动,指着另一个几乎说不出话来。
宁祎往地上一看,一地的盘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