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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果抬手,轻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很疲惫的样子。
事实上,她真的很疲惫,动了胎气到现在已经有五天了,因为担心高飞的安全,一直都没有睡个安稳觉。
当下高飞既然成功脱险,那么她终于可以安心休息了。
“莫邪征东?她要接你去地下楼兰待产?”
高飞感到有些惊讶。
陈果果抿了下嘴角,喃喃的说:“你觉得那地方怎么样?”
“绝对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我赞同你去。至于德州那边的业务,我会找人替你管理的。”
高飞脑海中搜索着接替陈果果的管理者,问道:“什么时候走?”
“今晚,十二点。”
“今晚十二点?”
高飞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低声说:“还有不到十分钟。你们早就约好了的吗?”
“嗯,在你被困河底古墓的第二天,拓拔千钧就亲自来到了医院,说他们已经得到了你出事的消息,莫邪征东已经派人做什么了,为了我的安慰,她建议我去她那边修养,我答应了。”
陈果果慢慢的坐了起来,轻轻攥住高飞的手:“今晚,就算你不来,我也要走的--你别怪我,我不想孩子再出现任何意外。”
陈果果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歉意,那是因为她知道,现在是高飞最需要人帮助的时侯,可她却不得不暂时离开。
尤其是今晚又招惹了神秘的官方组织1973。
高飞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她轻轻拥进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柔柔的吻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
高飞没想到,他刚来,陈果果就要走了。
这一走,最少得半年,或者更长时间,高飞都不一定有时间去看她。
刚才俩人斗嘴时,高飞还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啰嗦,像个娘们那样没完没了的叨叨,可现在他却觉得,有很多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她就要走了。
他很想说点什么。
那些话,却像挤在茶壶中的水饺,挤在壶嘴倒不出来。
陈果果也没说话,依偎在他怀中,享受着从没有过的安宁,直到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后,她才笑了下,说:“时间到了。”
“进来。”
高飞松开她,从炕上站了起来。
门打开,城阳带着身穿黑色休闲服的拓拔千钧,还有几个年轻女郎出现在了门口。
“恭喜驸马,能够安然归来。”
拓拔千钧双手抱拳,微笑着的样子哪像什么大祭司,倒像是个气度不凡的现代成功人士,高飞忍不住的说:“拓跋先生,你要是在那边失业的话,可以考虑来我的公司,担任一个副总。”
拓拔千钧一楞,随即苦笑:“那我先提前谢谢驸、高总能赏碗饭吃了。咳,话说时间已经到了,我们会乘坐凌晨一点半的航班。高总,请你放心,我们会把她照顾好的。”
“我相信你,我去送她。”
高飞点了点头,神色轻松的说。
一个小时后,高飞放下了再见的右手,陈果果缓缓而行的背影,消失在了登机口。
拓拔千钧最后一个向他告辞:“驸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现在已经不再怪她了。”
顿了顿,高飞转身就走:“替我告诉她,一定要照顾好孩子。”
“我会把这两句话传达给女王殿下的。”
拓拔千钧说到最后一个字眼中时,高飞已经启动了车子,猛地一加油门,呼啸着冲了出去。
当他的车子驶出飞机场的出口时,路边忽然亮起了很多车灯。
最少十几辆车停在路边,每辆车前,都站着几个人,却是梁明夫妻、李德才兔子他们--自认为是高老板心腹的人,都在得到他安然回来的消息后,赶来了飞机场。
高飞轻打方向盘,却没有停车,伸出了左手。
车子缓缓驶过路边每一个人前,没人说话,只是抬手在高飞手上轻轻一击。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与站在最后的小池拍了一掌后,高飞突地加大了油门,车子再次呼啸着冲进了夜色中,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
铁屠、叶心伤俩人没有来,高云华也没有来,他们肯定是在商议事关1973的事。
说不定,高云华或许连夜回了京华。
至于河底古墓该怎么打开的事,反倒是随着高飞的脱险而不重要了:他既然能出来,那么就能再进去。
一路狂奔,高飞回到了步行街的落日餐厅门前。
餐厅外面的卷帘门已经落下来了,不过却有个人站在门前略微凉意的夜风中,昂首看着天上的繁星。
她看着高飞,淡淡的说:“恭喜你,也谢谢你。”
“不用客气。”
高飞开门下车左右看了几眼:“廖无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