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屠要想躲开解红颜的酒瓶子,轻而易举。
不过他没有躲。
他觉得被解红颜一瓶子敲中脑袋后,这女人差不多就会冷静下来了,反正酒瓶子砸在他脑袋上后,比挠痒痒也疼不了多少。
果然,看到酒瓶子在铁屠脑袋上轰然炸响后,解红颜一下子呆愣当场,喃喃的问:“你、你怎么不躲开?”
铁屠抬手,把脑袋上那些碎玻璃扒拉了下来,一个不小心手指被划破,鲜血淌了出来,人家把手指伸到嘴里吸了一下,随即酷酷的样子说:“如果能让你冷静下来,恢复理智,就算我挨一下那又怎么样?”
感激的看了眼铁屠,高飞从地上捡起一个瓶子,走过来递给解红颜,柔声说:“要是觉得还没有冷静下来的话,你可以再揍他一下。”
“滚!”
铁屠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叶心伤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为了让解红颜冷静,就去学铁屠被她在脑袋上来一下。
发呆的解红颜一把抓过酒瓶子--铁屠、高飞俩人迅速后退,反而把叶心伤闪到了最前面。
“靠,管我什么事?”
叶心伤骂了句,想后退,却被那俩人一人一条胳膊拧住了,动弹不得。
“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叶心伤悲声说了句,一低头一闭眼,把光头向前一伸,咬着牙的说:“来,痛快点,别客气!”
解红颜举起酒瓶子,却是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哗啦一声大响中,她扑倒在了沙发上痛哭起来,哭声那叫一个悲惨。
“松开!”
叶心伤挣开双臂,看着高飞皱眉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高飞苦笑:“我也不知道啊。”
“我知道了。”
铁屠忽然说。
高飞俩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铁屠用很鄙夷的眼神看着高飞,问:“你是不是把雯雯给祸害了?”
张雯雯是跟铁屠、叶心伤一起来冀南的。
很早之前,铁屠俩人就知道这小丫头对高飞有意思。
所以在她坚持要来冀南时,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不过俩人才不会多管,毕竟人家喜欢跟老妈去伺候一个男人,那是人家的自、由,干别人鸟儿的事?
再说了,他们也相信依着高飞的道德素质,不可能同时接受一对母女的--谁知道,人家解红颜哭着喊着的来了,还骂高飞是混蛋,这摆明了张雯雯被祸害了。
怪不得解红颜刚才骂铁屠俩人也不是好东西,看来是从外面听到他们劝说高飞的那些话去了,所以就把他们当作了一丘之貉。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直到铁屠提到张雯雯后,高飞才猛地醒悟了过来: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刚才骂我是混蛋,说是要了母亲又霸占女儿的大色郎,贪得无厌,原来她以为我昨晚跟雯雯发生关系了。
高飞很生气,任何被误会了的人,心情肯定不咋样,尤其是牵扯到这种事,这要是传出去,相信所有男人都会在心中羡慕嫉妒,在嘴里大骂高飞卑鄙无牙。
搞清楚咋回事后,高飞脸色冷了下来:“解红颜,你发脾气时,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搞、搞什么清楚?”
解红颜猛地从沙发上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很心疼:“你是不是要否认,你根本没有动雯雯?”
“我没有。”
高飞一脸坦然的样子。
解红颜冷笑:“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因为雯雯在电话里也跟我说起过了,假如我要是问你的话,你肯定会百般抵赖的。”
高飞有些烦:“没有就是没有,我抵赖什么?”
看到高飞吃完喝饱一抹嘴却不承认后,解红颜更加伤心,还失望,反而停止了哭泣,冷静了下来:“高飞,我承认,要是没有你的话,我解红颜早就死了,雯雯也不会出息到现在的地位。而且,我被掳走后,也帮着他们做了一些对不起的你事情。”
擦了把脸上的泪痕,解红颜继续说:“我解红颜愧对你,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无法报答你对我母女的一番恩情。所以,我才独自跟陈果果,以自身为饵,想为你找到能治疗你的古墓,哪怕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的。”
高飞知道解红颜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解红颜吸了下鼻子,垂下眼帘低声说:“但是,你绝对不该去碰雯雯,哪怕她是心甘情愿的,你也不能碰--如果我死了,就没有谁能阻拦你们在一起,也没谁会说三道四。可我还活着,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再去碰雯雯,你、你让我怎么去见我早就死去的丈夫?”
“呵呵,难道我要告诉他说,我为了给你女儿找个强大的保护人,我们母女都成为了你的女人?我相信,他决不会放过我的。高飞,你怎么可以这样混帐,没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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