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何家老***80岁诞辰。
本着‘女过虚,男过满’的民间风俗,何家晚辈为其实还不到80周岁的老奶奶,在家里举办了这次寿宴。
何家俩个老人并没有住在市区那些四合院内,而是在远郊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山中。
老年人上了年纪后,总是喜欢清净,喜欢和大自然相处,在门前开出半亩地,种上一些黄瓜茄子,养上三五只红毛小母鸡,每天闲暇时锄锄草,喂喂鸡,晒晒太阳回忆一下曾经辉煌的青春时代,绝对是佷多老人的晚年向往。
这样低的要求对于何家来说,自然算不了什么。
从昨天下午开始,何家的二十多个晚辈,都从全国各地来到了这家农家小院。
按照女老祖的意思,今年的生日就自家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算了,不过她长子何云生却不同意,说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生日,就是六十、八十跟百岁,怎么可能会草率呢?
再说了,当下何家老人都在郊外,就算大办特办又能奢侈到哪儿去?
最多也就是在小院内多摆几桌露天酒宴罢了。
何家老奶奶拗不过长子,只好任由她去安排了。
其实能够有资格被邀请来参加酒宴的人数,也不是太多,毕竟老奶奶是女的,影响力相比起何家老爷子来说,还是要差很多的。
受邀前来的,除了几家平时关系很不错的晚辈,再加上白云观的杜道长,总起来也就是三桌客人,倒是孩子不少。
上了年纪的老人,总喜欢更多的孩子绕膝。
寿宴是从中午开始的,除了受邀的廖家兄妹还在从冀南赶来的路上,别的客人都已经提前来到。
既然廖家兄妹是晚辈,何家也没把他们拿着当外人,所以没等他们。
其实,寿宴对于老人来说也就这么回事,何家晚辈们给老奶奶送上精心准备的寿礼,齐刷刷端着酒杯恭贺老奶奶寿比南山,几个重孙子辈的小孩子趴在地上磕头要过红包后,寿宴基本就完事了。
老人年龄大了嘛,午后总是习惯性的安歇一下。
吩咐长子何云生好好招待好杜道长等人后,何家老人就去后宅休息了。
老人不在后,这些晚辈才开始放开了,平时因为工作关系,大家都不怎么见面,自然得借着今天这个场合,好好热闹一下了。
杜道长倒是想早点离开,不过何云生不让,借着酒意非得请他讲解一段《道德经》。
杜道长只好欣然答应。
“大家都静一静!”
何云生站起身,拍了拍手:“有请杜道长给大家讲一段《道德经》,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秀秀,你把几个孩子带出去,这些小子可没心思听这个。”
秀秀,是何云生三弟的小女儿,大学刚毕业,自然也没兴趣听什么讲经,立马带着几个小孩子跑外面,糟蹋她老奶奶种下的黄瓜去了。
“承平,落日,秀城,你们三个来这一桌坐,等杜道长讲完经书后,我再请他给你们看看手相。”
何云生嘿嘿笑道:“杜道长,你可千万别推辞哦,就当是给我何家晚辈的教导。”
何承平是何云生的儿子。
何落日和何秀城是何云生二弟何云平的儿子,亲兄弟俩,俩人年岁相差两岁,同样的身材,同样的气质,甚至连相貌都由八分相似。
不过何落日是在部队发展,而何秀城则是商业部。
这也是何家老人故意这样安排的,何家做为华夏数得着的豪门,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着手安排嫡系子孙在军政商发展了。
何云生的三弟何云双,早年间也曾经有个儿子,也是在部队发展,不过在一次事故中牺牲了,唯有秀秀这么一个小女儿了。
杜道长微微一笑,左手轻抚着几缕花白胡子,也没推辞:“云生居士太客气了,今天就不讲经了,总讲,呵呵,老道我也腻了。倒不如随便说说。哈,我也就是姑且说说,你们就姑且听听。”
何家第三代三个晚辈,全都弯腰点头:“多谢杜道长指点。”
杜道长看向何承平。
何承平马上正襟危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盯着何承平看了片刻,杜道长淡然笑道:“承平这个名字起得好,注定了你一生会平平安安,不会有太出色的表现,但却能墨守成规,继承你父的重担。好,好。”
何云生听后大喜,连说杜道长对晚辈太过奖了。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何云生当然明白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
绝对是遗传因素,何承平继承了父亲何云生的稳重。
何家对当前何家的地位非常满意,不求有太大的突破,只要能守成就已经足够了,而何承平能够守住‘祖业’,这对何家来说绝对是个好事。
“客气了,云生居士,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罢了。”
杜道长谦虚了几句,才看向了何落日,当即说道:“落日生辉,在承平几十年后,必将会让何家大放异彩。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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