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她这样说后,刚要回头的铁屠,只好停止了脑袋转动:“说吧,啥事?”
“那个啥。”
白蓉犹豫了下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你、你的什么人?”
铁屠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是兄弟啊,这个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和心伤,高飞一样,都是我的兄弟。”
“兄弟——始终是兄弟吗?”
“是啊,还能有什么,你总不能成为我大爷吧。”
铁屠开了句玩笑时,下意识的要回头,却被白蓉喝止:“都说不让你回头了,你怎么不听话?嗯,那个啥,再问你个事儿,你、你现在喜欢哪个女孩子?”
“奇怪,你怎么也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来了?”
铁屠失笑一声,说:“我不喜欢哪个女孩子,因为还没有碰到能喜欢我的。”
“哦,这我就放心了。”
白蓉又干咳了声,喃喃的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要是喜欢你的话,你、你会不会接受我?”
“啥?”
铁屠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切,别闹了啊,咱们俩人是兄弟,怎么可能会像普通男女那样产生感情呢?”
“草,原来是这样!”
白蓉沮丧的骂了一句,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头了。”
“搞什么呢你,这么神秘兮兮的。”
铁屠扭头,接着嘴巴张大,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候大家的眼睛,都已经适应了当前的环境,虽说还是在深夜,可这么近的距离,仍然能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老铁就看到,白蓉趴在一块石头上,裤子脱下小半截背对着他,露出一个丰满而白花花的那个啥——这姿势,简直是太特么惹人口干舌燥了,想不往那龌龊处想,都很难啊。
左边屁股中弹,自己实在无法取出子弹的白蓉,以为她做出这羞人的姿势后,铁屠应该能知道该做些什么……反正大家都是哥们,哥们之间看看屁股,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她没想到,光着屁股等了老半天,铁屠仍然没动静,白蓉就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去,才发现这家伙大张着的嘴巴嘴角,好像有口水淌下来了,顿时大怒:“草!你特么的想什么呢?你以为大爷把白生生的屁屁亮给你,是让你在中间那条缝中搞上一家伙啊?么的,大爷左边屁屁中弹,需要人取出来,好不好?”
铁屠这才恍然大悟,抬手啪的给了自己一嘴巴,赶紧低头解下了急救包。
“你特么枉称君子啊,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思想,什么鸟人呀?”
在铁屠很紧张的拿着刀子、镊子给白蓉取弹头时,疼的直骂。
心虚的铁屠根本不敢还嘴,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越发的紧张了,本来平时分分秒秒就搞定的事儿,竟然墨迹了足有五分钟,还没有把弹头取出来,倒是弄了一手的血。
“么的,我算是知道了,你为了达到你光明正大的偷窥目的,故意在这儿墨迹,是不是?”
老铁再一次伸进镊子,却没有把弹头取出来后,白蓉又是嗷的一声叫,随即大骂。
铁屠抬起右手,手背擦了把汗,结结巴巴的辩解:“不、不是的。子弹,子弹有些深,不好弄。”
“滚!”
“好,我滚。”
“回来,你滚了,谁给我取弹头?”
白蓉忽然哭了,嚷道:“你明明可以很快的,却故意慢,这就是折磨哥们呢,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取嫁人啊,节草啊,节草,都毁在你手里了。老铁,你走吧,我真不想活了。”
铁屠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要不,要不……”
“要不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家的,说话好像便秘,脸红不?”
“要不,要不你以后跟了我算了!”
铁屠这个老实人真急了,心一狠,说出了这句话。
白蓉愣住,不再哭了:“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铁屠赶紧垂下眼帘:“我刚才没说什么,就是说……”
“放屁,你以为我是聋子?”
白蓉的语气,忽然温柔了起来:“你刚才说,让我跟你算了,是不是?”
铁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点了点头。
白蓉又问:“可我脾气不好,以前还曾经爱过莫孤烟,你不会介意吧?”
铁屠还是没说什么。
“唉,看来你是不介意了。”
白蓉叹了口气,把下巴趴在双臂上,望着地面说:“没想到,我老白辛辛苦苦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最终会交给这样一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榆木疙瘩。”
铁屠这次反驳了:“我不是榆木疙瘩!”
白蓉懒洋洋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像那些冒酸气的男人那样,对我说爱我?”
“白蓉,我爱你!”
铁屠愣了半晌,忽地抬头仰面,嘶声吼出了这句话,就像狼嚎,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