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些不愉快。
听她说出这句话后,高飞眉头本能的皱了下,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杀意,但随后就恢复了自然,抬手在她脑门上翘了一下,骂道:“去,你才是属狗的!”
苏樱嘿嘿笑着,也没躲闪:“你要不是属狗的话,为什么我藏在这儿,你都能找来了?”
高飞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的说:“只要我想找你,就算你藏到乌龟壳里,我一样能找得到。”
诸天万界神佛可以作证,高飞真没想到苏樱会在这小饭店内,在这儿碰到她完全是巧合,但苏樱却以为他是特意来找她的。
“算你本事大。”
苏樱抬手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小脚丫踢蹬着桌子腿问道:“说吧,找我做什么?”
高飞吸了口烟,慢吞吞的说:“不是我问你什么,是我想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好吧,那我先说。”
苏樱说:“今年刚过年时,我找到了最后一个目标。”
高飞把香烟从嘴上拿了下来,舔了舔嘴唇却没有吭声。
苏樱又说了:“你想不到我最后那个目标是谁吧?”
高飞不屑的轻笑一声,还是没有说什么。
在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时,轻蔑的嗤笑却不说话,无疑是最佳的回答了,这样会让人以为你胸有成竹似的。
果然苏樱叹了口气:“唉,就知道你会拿出这幅嘴脸来装深沉。好吧,我告诉你吧,反正我已经失败了。我最后一个目标是苏青。”
“苏青!?”
高飞一楞。
苏樱吃吃笑道:“怎么,吃惊了?”
高飞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沈银冰的秘书?”
“对,就是她。”
苏樱收起笑容,可能是觉得桌子太高不得劲,索性跪在了椅子上:“刚过年时,我曾经用计把她诳到南边山上,准备趁机干掉她时,没想到她却很狡猾,识破了我的诡计,差点把我干掉,幸亏她还算有些人性——喂,你怎么不感到吃惊?”
高飞转动着手里的烟卷,回答说:“我已经很吃惊了。”
“不对。”
苏樱很固执的样子:“你要是在听说苏青是安归王的人,蛰伏在沈银冰身边要有所图的话,你表面上最起码得做出吃惊的样子才对。”
“那你说,我该做出什么样的吃惊样子?”
“就像我这样——啊?”
苏樱长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样子。
高飞只好张开嘴巴,学着她的样子做了个吃惊动作后,问道:“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咯咯,当然满意了。”
“那就继续往下说。”
“好的。”
苏樱叹了口气,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忽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折身向门口跑去:“哎哟,我就顾着和你说话了,差点忘记老板娘还得让去端盘子,稍等!”
看着飞奔出去的苏樱,高飞嘴角翘起一丝冷笑,慢吞吞端起了茶杯。
几分钟后,门口有声音响起,排骨老板娘从外面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老板,您要的两菜一汤,奴家给您端来了啦,好好品尝下本店的手艺如何。”
向她身后张望了一眼,高飞问道:“你那个小服务生呢,怎么不是她来送菜?”
“嗨,你说那个小丫头呀?早就从后门跑出去偷玩儿啦!”
老板娘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絮絮叨叨的说:“当初她要不是可怜兮兮的说,她母亲死后,后妈把她当丫鬟用,这才离家出走来挣钱养活自己,我们也不会用她,这是雇佣童工呢,要犯法的。那小丫头刚来那几天还挺勤劳,后来就越来越懒了,也怪不得她后妈——唉,老板,您这是要去哪儿?”
高飞推开老板娘,向饭点后门跑了过去。
出了饭点后门,就是成片的麦地,墨绿色的小麦在细雨中,微微随风荡漾,却连个人也没有。
高飞四下看了几眼,转身要走回去时,却看到后门旁边的墙壁上,写着几行用炭笔写的字。
字体有些幼稚,模糊:劳伦太太,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别人也许以为你是高飞,但我却知道你是劳伦太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说起来话长,但有一点你得注意,吸烟时间超过两年的人,牙齿外面也许很白,但内里肯定会有焦黄发黑。
劳伦太太,你的牙齿太白了,难道你忘记曾经教导过我,必须得擅于观察吗?
下意识,高飞张嘴哈了口气,低声说道:“苏樱,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老板娘这时候跟了出来,一脸惊讶:“老板,您来这做什么?”
高飞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