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筹划那么多年,却不堪一击。”
老人却没有小看秦六甲:“这只能怪孙天扬太蠢了。如果不是他提前暴露西宫宫主的身份,秦六甲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个决定?说起来,秦六甲是最聪明的了,在一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后,立马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当然了,秦紫阳能够单身援助惊天计划小组,这也是当局没有对他下死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说了这么多话后,老人感到了一些疲惫,身子微微后仰,靠在太师椅说:“好了,就按照我刚才所说的,让焦恩佐他们开始行动吧。焦恩佐这个人,是个人才。”
女人却说:“但他的野心也不小,行事更加的卑鄙。”
老人不在意的说:“有野心,不要脸,这才是成大事者的必备条件。就按照我们的计划,给他一个向当局立功赎罪的机会……相信他会利用好这次机会的。”
女人嘴角动了动,缓缓的说:“要想洗白焦恩佐,得把西光院连根拔起,这个代价不小。”
老人轻笑出声:“呵呵,安归教目前已经是强弩之末,经过南越芒蓝草甸一战后,西光院更是只留下了一个名头,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被连根拔起就拔起吧。”
女人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貂皮大衣,披在了身上。
等她戴上墨镜,又拎起小包后,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风尘味道,除了能吸引正经男人的偷看外,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女人在转身要走时,老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哦,对了,前几天我去白云观时,沉空道长曾经无意中说起过,说方小艇要在近日去烧香还愿。”
女人沉默片刻:“高飞会陪同吗?”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书桌上的镇纸,慢悠悠的说:“安归教前中宫宫主老实和尚,就在白云观讲经。他能悠然自在,这还得多亏了我。而且据我所知,他和高飞之间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唉,堂堂安归教的三大宫主之一,却落到这种地步,说起来也够可怜的了。”
“我倒是没觉得他有多可怜。”
女人眼神开始发亮,一字一顿的说:“我只是对他手中的《安归经》感兴趣。”
老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似随意的挥了挥手。
女人会意,抬手扶了下脸上的墨镜,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中,艳阳高照,暖风虚虚,气温在十几摄氏度左右,人们有的开始只穿单衣了,所以女人身上披着貂皮大衣……的确有些热。
出了狭长的胡同后,貂皮大衣已经滑落到女人的双肩下了,露出凝脂般的健康皮肤,让一个拎着鸟笼子的老头有些魂不守舍,一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了。
签订高飞撤资的过程很顺利,没用上十分钟就完事了。
完事后,高飞学着电视里那个常见的镜头,主动伸手和沈银冰握了握,笑道:“非常感谢沈总的大力协助,希望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一起合作。”
“我也希望。”
沈银冰淡淡一笑,松开了手。
高飞已经撤资了,北山集团算是正式回到了沈银冰手中,只是她却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埋头痛哭一场,和过去告别。
她知道,从现在起,她和高飞之间就再无瓜葛。
以后无论她做什么,遇到什么危险和困难,高飞都不会像以前那样,为她赴汤蹈火。
因为高飞有了责任,两份责任,这两份责任来自两个孩子。
一个有了俩孩子的男人,还有心思为别的女人操心吗?
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曾经伤害过他,他身边最不缺少的就是优秀女人了,连白瓷那样大有身份的人都给他捧场,沈银冰又算得了什么?
可当前,沈银冰却只能强压着心碎的悲伤,强作欢颜,在高飞收起合同要和秦紫阳等人离开时,淡淡的说:“高、高先生。”
高飞还是那个高飞,可却不是沈银冰的高飞了,在称呼上她也得有所改变。
高飞笑道:“沈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吩咐不敢当,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瞥了眼秦紫阳和铁屠,沈银冰说道:“我希望你能和我的男朋友见个面,谈谈。”
她在说出‘男朋友’这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铁屠和秦紫阳的脸色,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但也知道高飞和叶心伤早晚都得相见,倒不如今天见了拉倒。
沈银冰在说出这句话时,死死盯着高飞的眼睛,希望能从中看出一些什么,毕竟俩人曾经相处过那么久,在他发生意外时有了男朋友,他会什么感觉?
比方失望,失落,或者愤怒,哪怕掩藏的再深,沈银冰觉得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