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不惜发出容颜被毁掉的代价,可让人瞧瞧,这家伙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怎么没有被雷劈死呢!
依着楼兰王的骄傲,她当然不会告诉高飞说,她宁愿这样做就是为了贪图他片刻的温柔,打死她都不会说,因为她是骄傲的楼兰王!
上帝好像也看不下去了,被高某人的愚蠢给气疯了,抬手就在他脑子里打了一记霹雳。
然后,高先生脑海中忽然有一道亮光闪过,猛地想到当初他给她易容时,双手摩梭着她的脸,升起的那种感觉了。
原来,她没有反对,只是因为和我一样,很珍惜当时罢了——想通了这点后,高飞眼里的怒气慢慢消散,换上了愧疚,柔声道歉:“哦,这事儿都怪我,是我没有考虑到,那个啥,你总有办法能治好这些小红点吧?”
楼兰王淡淡的回答:“没有。”
“我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你肯定能治好,康纳妮娃那么古怪的病你都治好了,怎么可能治不好你自己的脸?你可是大神医。”
“我喜欢我现在这样子,行不行?”
楼兰王有些不耐烦,说着就迈步走向门口。
高飞伸手拦住了她:“可我不喜欢。”
楼兰王冷冷横了他一眼,语气古怪的问道:“你喜欢不喜欢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驸马!”
高飞理直气壮的回答。
楼兰王紧接着追问:“你既然承认是我的驸马,那你告诉我,你昨晚都去做什么了?”
“我——”
高飞张口结舌,不知以对。
楼兰王双肩微微一耸,冷笑:“你以前是,但从昨晚之后,你就不再是了。”
“唉。”
高飞叹了口气:“其实我以前,也没打算做你驸马。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昨晚我救下安归王,就是一时冲动。后来留下来陪她,是没有抵抗住她的引诱。我承认我这样做,是没原则的,不过我既然已经做了,要想再改变已经不可能了。”
高飞绝对是第一次向人坦白心迹,还是毫无保留的,这算得上一个奇迹了。
“至于你怎么想,以后又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都随你吧,毕竟我们不是一路人,永远也成不了苏北山和沈若萱——希望,希望你别再因为我,就和你自己赌气毁掉自己的容颜,那样不值当。”
高飞说完这番话,脸色好像轻松了许多,不等楼兰王说什么,就快步走出了房门。
酒店门口,眼镜把克莱尔的行李箱搬到了出租车上,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后,拍了拍双手转身看着高飞:“我们先走了,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能去了冀南。”
“行,那预祝你们一路平安。”
高飞和眼镜握了下手,说:“刘小龙会去冀南机场接机,他会安排好一切的。到了那边后,带着克莱尔好好放松放松,享受一下父女的天伦之乐,嘿嘿。”
笑了笑,高飞看向了克莱尔:“克莱尔,别怕耽误学业,反正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学业也不是太紧。还是那句话,你想上那所学校都行,不管是华夏的还是国外的,叔叔都能替你办到。”
“谢谢高叔叔,我昨晚和爸爸商量过了,也在网上查询过了,就在冀南念大学好了,那样我和爸爸也有个照应。”
克莱尔很开心,还开了句玩笑:“在冀南读书好处多啊,不但能随时见到你们,最起码去落日餐厅吃饭还不用买单呢。”
“哈,哈哈,这倒是真的。就算你天天去吃,你能吃多少啊。”
高飞哈哈大笑时,两辆黑色的轿车驶进了停车场。
后面那辆车的车窗落下,卡诺维奇的脸露了出来,向这边摆了摆手。
眼镜看了那边一眼,给女儿拉开车门对高飞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忙了,走了!”
“冀南再见。”
高飞挥了挥手,向后退了几步。
眼镜上了车,在关上车门后对女儿笑道:“那家伙这么喜欢你到冀南,肯定在打你的主意。”
克莱尔一愣:“打我的主意?你、你是说,他要追求我吗?”
“不是这意思,他肯定希望你在学业有成后,能去他公司打工啊,要不然刚才在下来时,他也不会让我劝你,最好是改度经济系了。唉,这人的老板嘴脸太丑陋了,想让我们父女都给他扛活啊。”
在眼镜那恨恨的叹气声中,出租车缓缓驶出了停车场。
高飞可不知道眼镜已经识破了他的心思,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后,施施然的走到了卡诺维奇面前,开始问候人家老婆:“卡诺维奇先生,尊夫人昨晚还好吧?”
“好,很好,一切终于回到了正常,说起来我要真感激高先生。”
卡诺维奇一脸诚挚的感谢,问道:“高先生,你的那位女助手呢?”
“她啊?”
高飞转身向酒店看去,就看到楼兰王走出了大厅:“那不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