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弹。
以禅为意,以意作武,武道归禅,以禅道推动武道,以武道演绎禅道,禅即是武,武即禅,禅武合一,梵我不二,正是佛家体术最高境界的禅武之道,也是国术无上境界的打破虚空、见神不坏。
只见武僧中指轻弹,一道寒光击穿远处柱子,只听武僧强忍体内不断爆发力量,面部极为狰狞的柱子后方,说道:“至于你,给我滚出来!佛爷我最讨厌便是你这只藏头露尾的小人。”
“哎呀呀!被发现了。”一声轻笑,只听清音玄唱,丝竹轻吟,就见一名穿着蓝袍的儒雅青年,缓缓从柱子后走出。他缓缓伸出自己右手,其右手双指并拢,双指夹着一枚铜板。蓝袍青年将手中铜板随手扔个武僧,说道:“多谢你的铜板,只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实在无颜受此‘嗟来之食’。”
蓝袍青年缓步而行,苍青气息徐徐而生,宛如苍穹般压力犹然运出,逼得两个和尚不得不警惕望向他。只见转瞬间,蓝袍青年却已经与默重阳身形并排一线,隐隐间互成犄角。默重阳手中墨狂轻化一圈,真元反复流淌经脉之间,微微驱散自身伤势与痛楚,他依然死死盯着路璐璐,口中则道:“苏闻,多谢了。”
蓝袍青年苏闻摇摇头,叹息说道:“你这只性子,早晚会害死你。”
“性情所至,兴极而归,为心而死,死又何方。”默重阳毫不在意的说道。
“罢了!”苏闻说道:“我也劝不了你。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麻烦来了。”默重阳持剑轻笑:“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打发了?”
默重阳话音一落,就见一股蓬勃的浩然之气豁然而生,一道身影带着蓬勃巨劲悍然坠落院中。蓬勃劲力冲击整个院落,又将院子地皮再刮去一层,露出一位锦袍儒生。这儒生同样非常年轻,但是一股油然而生的正气,却让他显的格位威严,手中戒尺轻握,却仿佛握着半壁江水。苏闻见到他后,顿时一拍脑袋,向默重阳笑道:“果然,真是麻烦,看了看接下来我帮不了你多少了。”
那个儒生见到苏闻无视自己谈笑风生样子,顿时露出不虞之色,清冷的说道:“苏闻,只不过许些日子不见,你便是已经连一点上下尊卑了吗?见了本执令,不说见礼叩拜,竟然连一个招呼都不打。不知道邱执令平时是怎么教诲你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苏闻顿时抿嘴好笑,他轻轻一挥手,手中多出一柄折扇。只听苏闻说道:“我还以为汪执令需要让我跪拜,原来只是叩拜就行了。”
苏闻上下打量儒生一样,咂咂嘴说道:“这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汪执令也有缩的时候?当初柏溪法会上的不世之威,是去哪里了?”
“他哪里有什么不世之威,狐假虎威而已。”默重阳随口说道:“这里济武儒门给他撑腰,不老实一点,难得等着挨揍?”
“恩。”苏闻微笑道,“言之有理。”
“你!苏闻,身为白鹿学院首席,居然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竟将礼法规矩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名儒生顿时气的发抖。
苏闻轻轻打开折扇,清冷低笑道:“汪川啊!汪川!你又何必惹我杀机哪?这里可不是济武之地,也不是柏溪儒门大院。在那里,看在你我同为白鹿学院的同窗,你是我的学长的面子上,我给你留三分薄面。可你若是真觉你的所谓礼法规矩,在这里还能有用,那就莫怪我笑你蠢货。”
“你……苏闻?”汪川大怒说道:“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当有别,尊卑须有序,三纲五常,此为天理。儒门以礼为尊,我既是儒门执令,便是你的师长。你如此忤逆师长,大逆不道,是不是也要背叛儒门。”
“背叛儒门?”苏闻嗤笑一声,“儒道以仁为首,儒门之道便是仁之道。亏你还是来自现代,以礼代儒,这种话亏心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儒教虽然繁规,但其泵芯便是仁,不论其后礼义诸论如何发展,皆本于仁心。”
“儒虽重礼,所求却为和,其性如木,通达曲直,引为生长、条达,育人如育木,因材施教,适性而长;儒士志在社稷,治国成在通达,较于他教,更多梳理通达之意,而非为名与器。”
“所以,你还是将那些为了攀附君王、愚弄百姓,给人当狗的说辞,留给你的主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