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檀宫,沈廷佑推门而入,一室的清宁,仿佛慕青从来没有存在过。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气息中带着她特有馨香,闻得男人心尖生疼起来…
捏紧双手,手上握着的是她前两天才送的灰色领带,丝滑的触感如今硬生生的变成了冰凉,蚀骨着他的全身。
已经被砸的有些不像样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仍然坚固地响了起来,他抬了抬手,划过屏幕。
没有说话,无声地等待着季涛的回答,疲惫的双眉紧蹙。
“boss,飞机已经准备好,不过因为今天机场的流量,要三个小时后才能起飞…”今天的诸多不顺,都仿佛在告诉他们,不要强行挽留这个女人,可是以沈廷佑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淡淡的敛下眸子,沈廷佑的视线落在了梳妆台的桌上,他轻声开口。“你准备好,三个小时后我们出发…”
于慕青,我放弃了一切,在即将力挽狂澜之时,你却连喜悦都不愿意同我分享,难道在你看来我就真的不值得托付和依靠吗?
踱步走到梳妆台前,低头看着桌上的玉镯盒子,和一封信,他的手颤抖着,甚至连拿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面对这件事上,这么的无能。原来他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在面对天时、地利之下,他终究还是抵不过人为。没有办法让已经起飞的飞机回头,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离开他,头也不回,甚至一句交代都没有。
伸出手,将玉镯的礼盒拿开,那样鲜艳的红色,看在他眼里却是一片的死灰。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喧嚣,他挥手将盒子扫到地上,碧绿的颜色从盒子中甩落出来,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碎成了两半。
那一晚,碧色的绿还映衬着她白希的肌肤,不消多时,那样的惊艳已然变成了两段废品。几百万拍下的凝脂,他没有多看一眼。
信封上写的字,灼红了他的黑眸,猩红的眸底闪着从来未有过的愤怒和心痛。
挑开信封,里面满满一页纸,全部都是她留下的最后字句。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离开,所以他回到檀宫,想要探寻她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信封上的字迹有些慌张,并不像是今天写的,男人握着纸张的手紧了几分,瞬间平滑的白纸四周便留下了皱痕,再也无法抚平。
这种现象就像人一样,信任也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旦出现裂痕,便很难再回到从前。而这个女人,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硬生生划断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她是自私的,将所有的结果都交给他一人承受,自己则随着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彻底解脱了…
————
佑,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也是唯一一次敢这样唤你,请原谅我的自私,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
不要找我,今天的离开,我从来没有想过再回来,也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再回到从前。我知道,只要一走,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如果能让你恨我,总好过让你怀揣着爱我的心,而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来的好。
这些日子以来,我努力想要说服自己,我们之间仅仅只有交易,可我还是输了。我输给了你,输给了你对我的*爱,输给了自己的贪婪,最终还是爱上了你,爱上了原本不属于我的世界的你。
可我没有后悔,有的只有对你无尽的感激,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于氏的今天,没有今时今日变得更加强大的于慕青。
我明白,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当你感到最无助的时候,我不能帮助你度过难关,这始终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的结。
我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没有资格拥有你的爱。就像很多人都问我家世的时候,我无法抬起头来正视他们,因为我觉得我拖累了你。我是自私的,我将自己的执念,硬生生地强加在你身上,让你替我背负这样的痛楚,可是我已经这么自私了,不能更自私了…
你说过,我是一只鸵鸟,是一只刺猬,前者总是将头埋起来躲避攻击,后者总是喜欢将自己防备的最好。是你一直将我从躯壳中拖出,帮我一根根拔掉身上的刺,而我如今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从前努力保护自己的模样。可是这一回,我要保护的不将只有自己,还有你,这个为我付出一切的你。
如果是因为我,挑起了争端,让沈氏发生的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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