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断了墓道和侧室的墙是一面典型的金刚墙。
坚硬无比,刀枪不入。
据说连当年修建城墙时,用的都是这种混合了糯米汁和其他花汁的黄土。
烟尘尽数散去,领队一回头,只看到依旧完好无损,只剥落了一点薄灰的墙体,以及……已经碎成了一片碎石齑粉的两具石像。
如此强烈的对比。
白羽抖了抖手中的图纸,漫不经心问:“怎么?很难做到?”
领队当然不能冒着‘为了炸掉墙体,直接把古墓炸踏了’的危险夸下海口。
白羽中食二指一推,推动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他笑眯眯一拍领队的肩膀,莫名问:“你会游泳吗?”
领队莫名其妙,只能回答:“……会。”
“那挺不错的。”白羽的态度说变就变,上一秒还笑得和煦非常,下一秒脸上就冰冻三尺,森寒冷酷:“如果傍晚之前不能搞定这面墙,那你就给我游回去吧,白家从不养没用的闲人。”
他收回手,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径直回了地面。
闲人?沈青木扫了一眼旁边排排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围观群众,呵呵呵呵。
不久前的早上,他们像沙丁鱼一样下到地下,不久后,又一个个挤出洞外。
爆破这种地下墙体既复杂还危险,需要选定具体位置,分批次重复爆破。
闷响不断,烟尘不息,连地面都微微发颤。
沈青木把周围扫了又扫,直到墙体被完全炸开,也没有看到第五单岐的踪迹。倒不是怕他不小心留在了下面,而是怕他又要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尾随着下墓。
一大帮子人如鱼贯入,本来满怀期待,兴致勃勃,却只入目三大口材质粗糙的棺材,还是横七竖八乱躺的那种。
两具衣着奇异,半腐不朽的古尸交叠横躺,陪葬明器破碎散乱,七零八落滚了一地。
就像临头被倒了一大盆夹冰的冷水,热情全被浇灭了。
“这是已经被盗过了吗?”好半会儿,一人才回过神,看着这满地的‘已经化作了破烂’的珍宝,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太乱来了!太浪费了!”一人恨不得捶胸顿足,大声怒骂:“烧杀抢砸,见一样拿一样,跟蝗虫过境一样,即使吃不光也要砸光,一点都不肯留给后来人。什么东西啊!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腌臜事情。”
大多数人气红了眼,脑子全被一腔怒火填满,也没有去细想真相究竟是不是这样。
那些明器没有烂得彻底,一片灰尘下似乎还埋着一两个完好无损的。
一人边骂边上前,手已经伸向了那两具古尸。只要再靠近一点,只一分的距离,他勾勾手就能摘到古尸脖子上的一条陪葬项链。
沈青木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五指用力,死死扣住了他。
前面是干枯黑瘦的古尸,周围是一大片黑幕,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那种恐慌可想而知。伸手的那人浑身一抖,回过神来几乎是气急败坏吼出声:“你做什么!”
“救你。”他言简意赅,手电一晃,直接把电光照到了那两具尸体的脸上。
古尸干干巴巴,只剩一层漆黑皮肉连在骨架上。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两具古尸的脸上都带着相同的微笑。
微笑,有时候比狞笑更可怕。
只扫了一眼,那人就手一抖,忙不迭把手收了回来,声音更是连抖带颤:“起、起尸了!”
“这两个粽子起尸了!”
这次不用沈青木拉,那人就自觉地连跳好几步,直接缩到了最后。
形同一颗重磅炸弹丢进了湖中,直接把里面的几条‘小鱼’炸得人仰马翻。
各色重型武器已经紧紧握在了手里,议论声杂七杂八:
“难怪这里像被扫荡过一样,连棺材都翻过来了。”
“快离开这里,不要碰任何东西!”一人喊。
“不、不对啊,三句棺材,怎么只有两具尸体?”有一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几十只手电一通乱扫,终于在某一只石棺下看到了一只干枯的手臂。
一人不满那人咋咋呼呼地吓人,一巴掌在那人脑袋上抡了个锅贴。
沈青木看他们一个个像惊弓之鸟,缩在角落抱团催促白羽改道,似乎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抖成筛子。
这不是还没起尸吗?沈青木一手抚上额头,无奈安慰:“安静些过去,不要打扰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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