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向自己方向涌来,徐和宇立即高喝:“全军不动,准备冲撞,全歼定边,在此一举!”
沈智和周念庵也急忙稳定军心,连连高声呼喝:“定边军的目标是英烈王,等他们逼近百步,立即前插包围,配合英烈王一举灭之。”
徐鸿儒看着奔腾而来的铁骑,冷然笑道:“两千骑便想乱我十万大军吗,沈东海太过猖狂了。传令,全军不动,坐等三方围住敌兵,逼沈东海全军救援,咱们人多势众,便和沈东海决一死战,让这鲁南大地变成名帅强军的坟场。”
陈灿一边听着指令,一边观察着前方的动作,然后摇头对候五疑惑道:“沈东海麾下皆是骑兵,此地又是鲁南平原,为何不发挥骑兵优势与咱们缠斗消耗,反而如此不智,上来就是决战的态势?”
候五笑道:“不是明国天子催促太急,就是沈东海和定边军太过自大,区区七千骑兵就想一战破我十万天兵,简直就是昏了头。”
三里,两里,铁毅忽然高喝:“变阵长蛇,百步攻击!”
铁毅将令一出,右侧第一列忽然提速,二十骑刚刚超出,第二列便迅速跟上,定边军的阵列忽然变薄变长,至一里处时,滞后的左面还在变阵,而前出的右侧已经如同一条细蛇,逼近了白莲教百步。
蛇头至百步忽然变向,将漫长单薄的身体逐渐放平,似乎要与白莲大军平行后掉头逃跑。
眼见蛇身一段已经平行,铁毅便喝道:“放箭!”
训练有素的骑兵营如何还用铁毅吩咐,第一段蛇身迅速喷发火焰,将连绵不断的火雨向白莲教撒去。第一骑先放,第二骑随后,第三骑接续,十连发的火箭呼啸升腾,在火树银花和白色烟雾间,将无数支箭矢笼罩而去,唿哨的凄厉声如同厉鬼,狰狞的雨毫不怜惜生灵,纷纷撞进白莲教的军阵,带起了一蓬蓬血雨。
第一骑射空回返,第二骑射空跟随,第三骑最后一支火箭已经呼啸而出,身后的火雨却不肯停止,无穷无尽,肆虐飞窜,在徐和宇的锋线上,一层层切削粉碎,激起了无数飞血和碎肉,带走了千余条性命。
见铁毅前方已经回转,后方仍在继续变阵,吴天武高声喝道:“传令李晟,威敌乱阵!”
号角才起,李晟挥刀振奋,两千阵列的铁骑已然启动,再次卷起层层海啸,向白莲教哭嚎散乱的阵型,发起了猛烈的攻潮。
铁毅压着队尾射出最后一筒火箭,便呼啸着向定边军而回,而此时沈智的左军刚刚出动,周念庵的右军已经前出,可曾经阵列分明的前军却已经溃散奔逃了。
在二万支火雨肆虐之下,几乎没有甲胄防身的白莲教徒伤亡超过三分之一,稀疏的阵型破败不堪,瞬间被打蒙的乱民哭嚎四散,向中军蜂拥而去,两千余具血淋漓的残尸伤兵,在血泊中挣扎哭救,吓得十万白莲骚乱四起,惶然后退。
徐鸿儒怒目圆睁,看着肩部中箭的兄弟摇摇头,高声喝道:“扶英烈王去治伤,中军前出应战,传令四阵,有敢逃脱乱军者,立斩无赦!”
白莲教徒纷纷呼喝,左右后军连连弹压,徐鸿儒催动四万中军缓缓向前,欲要重新建立阵型,再与定边军死战。可是大军第一列刚刚压到伤亡同袍的面前,就不由骇然惊呼,定边军的第二波打击又开始了。
二十排铁骑层次分明,铁毅的铁骑再次聚拢,从李晟部两侧绕过。李晟麾下的阵列已经全速启动,直逼白莲教纷乱的阵型三里,一排排火铳伸出马头,等待着向白莲发起第二波排山倒海的攻击。
徐鸿儒看到定边军又要故技重施,连忙高喝道:“不好,定边军又将变阵,命左右前出牵制,中军随我向前,与定边军近身搏杀!”
随着徐鸿儒的军令,白莲教顿时乱了阵型,左面一窝蜂地向前,右面乱哄哄的前插,中军踩踏着同袍的尸身蜂拥而出,就要前迎李晟决战。
李晟冷笑一声,高声喝道:“四排变阵,三排同击!”
李晟军令一下,第一排压着速度,第二排第三排向左提速,第四排、四五排向右提速,后方也随同变阵,瞬间就排成了五百骑一层的四排长阵。
第一排居中,第二排向左提速,第三排向右加速,第四排滞后压阵,高速逼近一里,逼近百步,逼近六十步。
“放!”
随着第一排将领的喝令,一千五百条火铳一齐鸣响,然后也不观看战果如何,忽然又断开成五排,分别在将领的带领下,向左右变向绕行,为压阵的第四排让出了通道。
一千五百支火铳齐射,暴起的白烟刚起,一千五百颗核桃大的铁丸就怒射而至,瞬间穿透了逼近厮杀的白莲军,数百人的身上溅起血雾,大片的肉屑飞溅,甚至被打得倒飞而退,和被透射受伤的数百士卒撞在了一起,立即引起一片惶然惊恐,生生止住了向前的攻势,全军已然崩溃在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