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嗯嗯……”凌乐乐一听就又接着哭起来,不过这次眼泪哭没了,就剩下呜咽。
“少、少爷,凌小姐她刚刚生病出院,可能没胃口,要不等晚些时候我做些宵夜给她送过去。”看着僵持的两人,陈婶赶紧出来解围。
听到陈婶说话,凌乐乐顿时不哭了,透过还在摸眼泪的指缝,观察起了辰暮然的反应,只见男子顿了顿,突然扔下勺子转身上楼了。
“少、少爷,你也不吃了吗?”餐桌旁的陈婶急了。
“夜宵也做我一份。”辰暮然头也不回说道。
“这、这是同意了吗?”陈婶一喜,转头去看凌乐乐,看到凌乐乐正噙着眼泪一副胜利的样子。
“好了、好了,上楼去吧!等下给你们做宵夜吃。”陈婶推了推凌乐乐,一副宠爱的样子。
“谢谢,陈婶。”凌乐乐抽噎了一下,含泪向陈婶道谢,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陈婶了,突然觉得她有一种妈妈的感觉。
“说什么谢谢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你以后可不能跟少爷横着来,少爷,他为了照顾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你们这一吵,他又不吃了,你说你们这两个都是病号,不吃饭,难不成想一直病下去。”陈婶看着凌乐乐满脸爱怜地说道。
“他一直在照顾我吗?他今天没有上班吗?”凌乐乐听完好奇地问。
“上了,听说你病了,就回来了。”
“啊?他这么关心我呀?”凌乐乐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可没有半点感激之情。
在楼下和陈婶聊天,和辰暮然斗气,还能缓解自己心里失恋而到来的痛疼,可是回到房间,凌乐乐满心满脑子里都是林杰,和林杰的点点滴滴重又在脑海里浮现。想到陶夕和林杰一起恩爱的画面,凌乐乐的泪就又无声无息地流了起来。
心内的疼痛和孤寂,让凌乐乐觉得身下的床过于宽大,像小时候无数次将自己藏起来一样,凌乐乐将自己藏到了落地窗帘的后面,宽大的窗帘应该是陈婶新换上的,还飘着洗衣液的清香。
凌乐乐躲在窗子后,双手环臂,紧紧地将自己抱紧。望着窗外灯光闪烁的院子里默默流泪。
辰暮然回到房间冲了凉,换上便服后,打开电脑看起了当天的新闻。在看到一条关于自杀的新闻后,心里陡然一惊,想到了住在自己隔壁的凌乐乐,小丫头这两天情绪低落,会不会,想着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屋外走去。
辰暮然走到凌乐乐房门口,抬手想要敲门,手扬到半空却突然顿住,转身打算离开,再转身回来,就这样来回了两三次,辰暮然才像突然下定决心一样敲响了凌乐乐房间的门。
“砰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凌乐乐的思绪,凌乐乐摸了摸眼泪,朝房门走去。
“有事吗?”打开房门看到是辰暮然,凌乐乐不悦地问道,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躲在房间里哭?”辰暮然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不用你管!”抽噎着,强压住心底的哀伤,凌乐乐厉声反驳。
“现在下去洗碗、立刻、马上!”辰暮然这次说话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竟然要自己洗碗,自己刚刚出院,病还没有好全,他就让自己洗碗,明明知道自己刚刚哭过,心里很难受,还要自己去洗碗,这人他有病吗?想着凌乐乐竭尽全力地吼道:“凭什么?”吼完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又哗哗啦啦地流了起来。
“凭你住我的吃我的,凭你今天的医药费和前几天住院的费用都是我出的,还有毁坏窗帘钱、还我受伤的赔偿金。”辰暮然完全不被凌乐乐所动,一口气说出了这些天天凌乐乐应该付给他的所有费用。
“我……呜呜……”凌乐乐这次是想反驳都没得反驳了,呜呜地又大哭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厨房里
“陈婶,这个洗好了,放哪里?”凌乐乐系着围裙,抱着一摞碗问陈婶。
“就放旁边,等下我收消毒柜里。”陈婶指了指水池旁边说道。
“哦!”凌乐乐答完,准备将碗放下,结果“哗啦”一声,一叠碗全摔在了地上碎了。
“哎呀!”陈婶看着碎了一地的碗片,顿时觉得醉了。连忙看向凌乐乐问道:“凌小姐,你的手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凌乐乐一脸惬意地摊开双手,那样子好像碎了一地的碗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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