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嘛,把付款期限再延长一些,五月份的付款总额要砍掉三分之二!不能把历史问题都集中到陶总手里一下子处理!我还要一句,五月份的工资不算高,因为四月份我们指标完成的很差。如果五月份的计划顺利完成,六月份的工资至少增加500万。陶总,我就先这些吧。”
“陶总,我两句。”李珞必须反击了,“韩总的建议很正确,一没错。开源节流,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但回款不是你想当然的事!如果允许,我可以逐项把合同展开了讲,营销部拿出.75亿的计划是有根据的,我压给他们4个亿已经是极限了。没错,确实有近10个亿的欠款在外面飘着,但那些钱收不回来的责任不在我,更不在营销部!大家都知道,无论是矿机,农机,还有车辆配件,现实的情况都有一个回款周期。这是没办法的事,n+已经是常态化了,韩总你不清楚?你开口就给我增加1个亿的指标,依据在哪里?没错,陶总刚来,我们都有责任支持陶总的工作,但你不能这样不讲实际嘛。另外,造成资金紧张的原因不止是外欠款吧?你怎么不高达10个多亿的存货?还有居高不的质量三包,光是四月份,三包损失就超过了1500万。这个责任,不能由营销部背吧?开源没错,现实情况下,节流才是王道。”
吕绮顿时头疼起来,她是替陶唐头疼。韩志勇和李珞不对路是众所周知的事,现在韩志勇在逼李珞,李珞在指责韩志勇和马光明,肯定把陶唐架在火上了。
好在看到陶唐扬手,制止了韩志勇的发言,但骆冲举手了,陶唐头,“骆总你讲。”
“我基本同意韩总的意见。当然,具体情况需要研究,比如营销部的回款。李总的意见也是成立的,营销合同都经过了我的手,延期付款成了显规则,不然就没法子拿到合同。在目前情况下,公司的营销规模越大,外欠款会越多,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们更多的是给别人配套嘛。但我们是有下游配套商的,为什么不能压别人的款?这就是个问题。农机方面的潜力很大,目前的配套方式是不适宜的,我们不能在上游那里挨了打,返回来再挨下游的抽。所以采购、生产的资金计划要重做。另外,法律纠纷引起的付款怕不是那么容易协调,法院不是咱家开的,他们没那么好话。如果我们不执行和解协议,万一法院封我们的户呢?岂不更糟糕?我不是不可以做工作,但不能武断地下三分之二之类的指标。至于李总提到的存货问题,确实需要考虑了,那都是钱,假如能减少一半,陶总也不至于为难了……”骆冲讲完,摘下眼镜,桌上摆的纸巾盒中抽了纸巾仔细擦拭起来。
韩志勇没想到骆冲站在了李珞一边,他心里很是恼火,刚要话,陶唐开口了,“刚才几位领导讲的都不错。马总,你是管生产的,也是管外协的,你有什么讲的?”
“我基本同意韩总的意见。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我表个态,我这块努力压缩资金吧,具体的数额,还要仔细算算才行。”马光明当然要和韩志勇坐在一起。
“邱总?”陶唐望向邱林,“你那块也是大头,你?”
“陶总,不是采购部不理解公司的难处。是历年的赊欠采购害苦我们了。价高、质次,还容易引发法律纠纷。既然资金缺口这么大,我表个态,尽最大力量压缩采购资金吧,可以赊欠的,我们继续赊欠……我有个建议,搞一次清仓利库吧,各分厂积压的物资不少,如果能利用起来,我看省出5000万一问题没有。”
“江总?”陶唐望向江上云。
“我没什么好讲的了,刚才几位领导都谈了很好的意见。当前情况下,可能只有开源节流这篇文章可做了。我想的是,这个局面是不能长久维持的,”头发白了一大半的江上云提高了声音,“如果不是陶总带来了1个亿的流贷,如果不是陶总从总部提前拿到了个亿的系统内欠款,欠发职工的工资就不可能解决掉。五月份掀起大干的**就不可能!刚才我估算了一下,随着生产**的到来,材料、工资、动力费都是刚性增加,而李总现在的回款体系必然导致欠款的增加,局面最乐观也要三个月后才能扭转,这三个月怎么办?继续申请贷款吗?姑且不款子能否贷得到,即使贷到了,利息呢?现在的贷款利息总在六个以上吧?一个亿至少要出600万的利息。我们能不能挣回600万的纯利呢?我不好。那样岂不是成了给银行打工?”
韩志勇打断了江上云的发言,“江总,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您就别了。现在的问题是拿出具体的措施来解决问题。”
“措施?措施首要是开源,而不是节流。刚才大家列举的,哪一笔不该花?现在的节省,不过是给后来种下更大的苦果而已。”江上云似乎对韩志勇打断自己的发言不满。
“那你怎么办?你倒是拿出个意见来啊。”韩志勇有些不耐烦。
“我的意见?我的意见被你们驳回多次了!刚才李蒙拿出的1100万的盘子是我大力砍掉的结果!如果按照实际需求,考虑到欠账的因素,那个数字翻两番还差不多!感谢陶总理解科研的意义,毫不迟疑地保下了这块,如果早这样做,公司也不是这个局面!”
其实陶唐并未“保”科研,但江上云把帐记在了陶唐身上,足以看出老总工对把持财权的韩志勇怨恨之深。
“好了,我几句吧,”陶唐再次卡住了韩志勇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