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在他看来,最好堵车堵到中午,那样他可以顺理成章的请黎乔吃午餐,和她相处的时间越多,才能越了解她,他才更做出更多的补偿。
黎乔真的很有修养,下车后,又对范文谨道了声谢谢,这才朝写字楼的大堂走去。
范文谨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目送黎乔走进去,已经不见了,这才发动引擎,既然肯定了黎乔真的喜欢张奇,那他这个父亲一定要帮她。
他驱车去了附近的一家茶社,看样子,他是这家茶社的老顾客了,才坐下,老板娘就来了,根本不用范文谨点,已经送上他喜欢喝的茶和几样小点心。
茶楼的老板娘也不年轻了,身材很好,包裹在一身藏青色的旗袍之下,坐到范文靖边上,对他笑道:“看样子,你有心事。”
范文谨年轻的时候,红颜知己不少,像眼前这个女子,真的只是纯感情上的知己,却只有她一个,而且是这么多年来,他收心养性后,唯一还保持联系的红颜知己。
范文谨抿了口茶,茶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香,他享受的闭上眼睛。
等再次睁开,他问身边的女子,“如果你发现你其实还有一个孩子遗落在外面,而这么多年,你一直不知道,一旦知道以后,你会怎么办?”
中年女子愣了愣,随即笑了,“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有孩子遗落在外面。”
因为她根本没有胜过孩子。
范文谨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尴尬,“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女子感兴趣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范文谨想到黎乔清秀而温宛的脸,笑了,“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
女子替范文谨把茶杯斟满,“你的孩子,自然是可爱的,什么时候方便,把她带来给我看看。”
范文谨没再说话,一壶茶喝完,就起身离开,女子也没再说话,就坐在一边默默的陪着他。
这个女子姓白,名冬梅,白冬梅,给她起这样的名字,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出生在冬天,其实,她的生日却是在夏天。
她那对聋哑的文盲父母,永远不可能告诉她,给她起这样一个名字的原因是什么。
也许,只是因为他们是没文化的聋哑人而已。
她是在二十岁那年认识的范文谨,范文谨对她非常好,不仅赞助她学费,等她毕业,知道她的心愿是想开家茶室,帮她开了眼前的茶室。
就当她憧憬着有一天可以嫁给他时,他却结婚了。
她一直等他,等了整整十年,还是没等到他离婚,而他终于开口劝她找个人结婚。
既然注定了不能嫁给他,他又希望她可以结婚,那就结婚吧,她随便找了个男人就结婚。
那个男人的条件还不错,是个高中的体育老师,自从第一次到她的茶室来喝茶就喜欢上了她。
对白冬梅来说,既然已经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很快,她就答应了那个高中体育老师的求婚。
在她眼里除了范文谨,其他男人都不重要,自然也不知道这是那个高中体育老师,第十次对她求婚。
她的聋哑父母早已经去世,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范文谨就作为她娘家的亲人出席了她的婚礼。
像她这样心里始终藏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她的婚姻,注定是不会幸福的。
真正的婚姻生活开始后,柴米油盐,那个高中体育老师对她的激情终于也慢慢消退。
终于,在有一次,当她再次拒绝丈夫同房的要求后,被喝了不少酒的丈夫抓着头发狠狠打了一顿。
那个感觉自己窝囊了好久的男人,把压抑在心里的郁闷全部爆发出来,当真是应了一句话,越是沉默,爆发的越厉害。
骂的话很难听,这是白冬梅这一辈子听到的最难听的话。
原来,她的丈夫早就知道她心里藏的人是范文谨,这不能怪她的丈夫,不是他跟踪调查她,而是她自己在梦话里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范文谨的名字。
男人体育系毕业,这些年又一直从事体育教学,身材自然魁梧,白冬梅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在这一次暴打之后,白冬梅提出和他离婚,男人可能是出于内疚,爽快同意了。
他已经看透,与其守着一个心里藏着其他男人的女人,还不如娶一个喜欢他的女人。
在离婚没多久,老天爷和白冬梅开了个很大很大的玩笑,和丈夫从结婚到离婚,同房次数不会超过十次的白冬梅居然怀孕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孩子是在已经成为前夫的男人,在还是她丈夫时,暴打她那一次留下的。
这一辈子,她是不可能再结婚了,很想留下这个孩子,事与愿违,到底没能留住。
每次她有任何困难,她最能想到的就是范文谨。
是范文谨带她去了医院,等她惨白着脸从手术室出来,范文谨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搀扶上她,满脸的心疼。
这一切看在白冬梅的眼里,她已经很满足了。
就是这么巧,在取药窗口,范文谨和她的前夫不但遇上了,还扭打成了一团。
最后,范文谨把她的前夫拽到医院外面,她想跟去,体力不支,只能坐在休息椅上等他们。
她不知道范文谨和她的前夫说了什么,只知道离婚有一个多月的前夫,再次开始对她死追烂打,一如当初追求她那样,而且比起那时候,似乎更有耐性。
正回忆着往事,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冬梅,看我今天在路上捡到了什么?”
白冬梅听到这个声音,飞快敛起思绪,起身朝包厢外走去,不远处,站在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手里正提着一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眉飞色舞的对她说:“冬梅,它好可怜,和我一样的可怜,你就收留它吧。”
这个装可怜的男人正是她的前夫,离婚这么多年,他没课的时候每天都会到她这里来报道,而且每次手里都会拎着各种不同的小动物。
要不是有喜欢动物的客人,时不时的会问她领养一些小动物,她的后院估计早住满了动物。
她依然没有对他笑,但是,这不妨碍她的前夫对她的殷勤。
看她接过笼子,另外一只手像是变魔术似的变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热气腾腾,刚刚出炉的糖炒栗子,而是还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家的。
因为距离太远,她只有经过那里的时候才会去买了吃。
“有点烫。”男人对她憨厚的笑着,“我帮你剥好了,你再吃。”
白冬梅没说话,拎着兔子转身朝后院走去,心里暗道,这些年,虽说教师的工资长了,也架不住他隔三差五的买小动物。
别人的工资要么用来买房子、车子改善生活,要么出去旅游,提高生活质量,他倒好,专门为宠物市场的经济繁荣做贡献了。
她很好奇当年在医院外面,范文谨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再次对她痴迷起来,而且她喜欢小动物,这样她只告诉范文谨一个人的事,他也告诉了唐启轩,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方便去问范文谨,就去问唐启轩——她已经离婚很多很多年的丈夫,结果,每次只要她问,他就会抱住她,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问她,这里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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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猜猜白冬梅和范文谨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