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天在我演戏之前,剧务递给我一杯橙汁,我喝了杯橙汁就开始不舒服了,上吐下泻。但是除了我别人根本没有同样的情况,我平常肠胃也没什么大毛病,因为是演员,在饮食上我也很注意,几乎没有突发肠胃炎的可能,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我疼痛难忍,居然晕倒,被人送到医院。”林夕皱着眉头,陷进回忆。
“明显的问题就出在橙汁。”安雅点头说道。
“我醒来之后,别人告诉我是中毒,幸亏剂量不大,看来凶手并没有要我命的意思,似乎是在给我某种警告。”林夕说道,隐隐地感到些不安。
“可是你平常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不是吗?”安雅也有些不解。
“这还不算完呢,我还在同一时刻被栽赃嫁祸。”林夕说道。
“这么倒霉?”安雅咧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夕,“亲爱的,你不是被衰神附体了吧?”
“说正经的呢。”林夕说道,她真是对安雅不按常理出牌无语至极。
“夏一萱的百万戒指丢了,最后被夏一萱在我的包里找到。”林夕说道,“可是当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时候,而且就在我也以为夏一萱也不相信我的时候,她却打了那个剧务一巴掌,与白景敏对峙起来。”
安雅认真的听着,点点头,在听到夏一萱的名字的时候她瞳孔一缩,说道:“夏一萱打的不是你而是剧务,还和白景敏对峙?”
“嗯,确实是这样。”林夕说道。
安雅想起今天上午在超市碰到夏一萱的情景,她的话语,都还让自己心脏微疼,没想到这件事又扯到夏一萱。她在娱乐圈名声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出了名的张扬跋扈和狠毒,被人牵扯进来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聪明如夏一萱,她懂得如何巧妙地避开刀锋和杀戮,懂得如何轻而易举的将敌人牵制住。
“找这么说,我有个猜测,那个白景敏有问题。”安雅说道,她相信夏一萱不会多此一举的将自己牵连进去而又似有还无的维护林夕,若果夏一萱有心还林夕,林夕也不可能此时还能稳当地做在医院里。“而那个剧务,只是个可怜的炮灰。”
林夕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也怀疑过她,可是她平日里和我并没有什么摩擦,而且她总是一副可亲的模样,对我也是和颜悦色的。”
“亲爱的,你不觉得白景敏只是个表面功夫吗,你对她的辩白都显得苍白无力?”安雅说道,一双眸子闪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后还是小心点。”
林夕紧紧抿着唇,点点头,心里想到程逸,或许是因为他也有可能。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高阳恭谨地站在程逸的对面,手里的报表轻轻地放在桌上,“总裁,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程逸点头,锐利的眼睛当中看不出悲喜,突然开口,“高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高阳皱眉。
“帮我找人盯着点白景敏。”白景敏三个字一出口,他都觉得自己心口一窒,那个女人对自己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他怕有一天真的要与她针锋相对,反目成仇。
“总裁?”高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去吧,就按我说的做。”程逸说道,他终究是不允许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再有人伤害到林夕。
“是!”高阳看了眼程逸,默默地出了总裁办公室。
这时候程佑走进来,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
“叔叔,你怎么来了?”程逸眯起眼睛问道。
“呵呵,”他笑起来有几分像程泽的温暖和煦,俊朗文艺。“我只是听说林夕那个丫头中毒进了医院,我来看看我的大侄子是否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儿?”
“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逸说道,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沉郁。
“没什么,你随意理解。”程佑说道,眼中闪烁着探究。
“你难道以为她不能和程泽在一起,就能和我在一起吗?”程逸说道,“她这种人从她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她永远迈不进程家高高的门槛儿。”程逸决绝的说道。
程佑看着程逸,无所谓的笑笑,“那是你自己的原则,而且总有一天会被你亲手打破,到时候你才会觉得自己又可笑。”程佑这样说着,站起身来拽了拽整洁的西服。
程逸不可思议的看着程佑,“叔叔……我的为人你应该了解。”
程佑慢慢地摇摇头,“你错了,我了解的只是过去的你!”说着便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程逸瘫靠在椅子里,脑海里想起林夕,心中是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