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也无损于母后。”
“那可不行,你都向你外祖告状了,母后很没面子,必须挽回颜面。”
平安扯了扯父亲的衣袖,“父皇,你劝劝母后吧,儿臣……”
杜恪辰终于把那盆白粥吃得精光,吩咐宫人把平安送回东宫,堆起一脸的笑意,讨好地说:“你何必跟平安计较,你这般特别的母亲,总是会让孩子无所适从,更何况早年朕不在你们身边,平安所要承受的压力比旁人要大得多,好不容易遇到外祖,能撒个娇告个状,你又何必这么为难他?”
钱若水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他,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母亲也是各不相同,就算是帝王也有各自的手段,并非千篇一律。他所看到的,并非慈母本色,而对待每一个孩子,母亲都有不同的表达。”
“平安他不是不懂事,只是想要得到更多的爱。”
“你是说我不够重视他?”
杜恪辰犹豫着点头,“你一直让他孤单一人,这对孩子并一定是好的。他虽独立,可心中总有渴求。他在母后宫中不也如鱼得水,他终究是希望有人可以陪伴。”
“你的意思是,把他接过来,我天天给他做饭吃?”钱若水笑容灿烂。
杜恪辰说得甚是认真,“朕的意思是,我们该再要一个孩子,一个可能还不够,越多越好。”
钱若水先是一怔,睨他一眼,“你以为我是猪吗?下崽子一窝一窝地。”
杜恪辰心头微动,把她带入怀中,“佛儿,我也不小了,总该再多努力努力,平安一个人会很辛苦的,多给他生几个弟弟妹妹,以后他执掌这江山会轻松许多。”
“这个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要是有了就生下来吧。”钱若水也不是没有这个心思,只是回宫没多久,千头万绪,又有柳太后常常与她为难。
杜恪辰当即决定不回勤政殿看奏折,要好好努力给平安生弟弟妹妹。
可还没等熄灯,胡公公就慌慌张张地前来求见,小声禀告,“钱家出事了。”
原来,钱府今日大宴,宾客本来就多,又有一部分人是冲着钱府两名庶女去的,崔氏无法兼顾,辛、孟两位姨娘又没有经验,竟是叫四娘坏了名节。而坏了四娘名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家二房长子柳素,也就是柳太后的侄孙。
别看他名字是素,为人可一点都不素,年未十八已经有了三个通房、两房侍妾,在外更是眠花宿柳,时常流连于烟火之地,名声早已经是臭了。眼看着柳生言退隐,柳家再无一人出仕,柳太后也是急了,数次在杜恪辰跟前为娘家讨要好处,可柳素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国子监的入学试都没能通过,没通过也就罢了,偏偏还交了白卷,令柳太后颜面尽扫。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柳太后也应该死心了,可她偏偏觉得一个人的能力与学问无关,不会应试,不代表不会做官。可在这个时候钱若水回京,杜恪辰********扑在她身上,眼前再没有她这个母后,更不用说柳家了。自柳生言退后,柳家一蹶不振,如何能与百家世家的钱家相比。看着钱家恩宠不断,柳太后更是对钱若水看不顺眼。
于是,她就把脑筋动到了钱府。
钱忠英最疼嫡女,对庶女的婚事一向秉承对嫡女有利的原则,可钱府富贵了,攀附的人也就多了,柳家也就有机会趁虚而入。可柳家想入钱忠英的眼,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柳生言尚且对这两个侄孙百般生厌,又如何能成为钱府的东床。
说亲是行不通的,人还没入钱府可能就被拒之门外了。
于是,柳素趁着钱府百日宴,宾客众多,在大庭广众之下,于阳春三月,春回大地之时,把人推进冰冷的池子里,再跳下去救人。
如此壮举固然是好事,但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在衣不蔽体的情形之下,钱家四娘的名节自此坏在了柳素的手中。
但凡遇到这样的事情,男女双方家长坐下来谈一谈,把亲事办了,也算是一桩美谈。可钱府是万万不可能与柳氏结亲,这件事就变成了一场致命的冲突。柳家派了人守在钱府门口,一定要娶他们家四娘进府。
“她竟然算计钱家!”钱若水听罢气愤难当,“她以为成了钱家的姻亲,我就要听之任之,她这如意算盘也打得太过了吧!”
杜恪辰也没想到柳太后会这般行事,“朕去和母后谈谈。”
杜恪辰前脚没有走出含元殿,钱府已经派人来报,四娘为保名节在府中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