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意思是,钱氏在熏香下了避子的麝香?”杜恪辰在横刀阁的香炉旁找到萧云卿所说的熏香,“你怎么知道这是钱氏的?而不是被别人调了包的。”
萧云卿有备而来,“我已经问过了,这确实是钱氏叫人送到横刀阁,且还嘱咐王赞换上的。”
王赞被点了名,他硬着头皮上前,确认那个香盒中的熏香,“没错,这就是夏菊送过来的。”
萧云卿很满意王赞的答案,“她是在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王赞记得很清楚,“是闵夫人侍寝后的第二日。”
萧云卿微微扬眉,一副尽在掌控的得意之色,“所以这个香在这段时日都没有换过?”
王赞顿了一下,“这个末将不清楚。前几日,王爷将末将调至东院护卫,并不知情。”
“那在问问鸳儿。”萧云卿让人把哭得肝肠寸断的鸳儿找了来,“鸳儿你告诉本妃,这几日在横刀阁中,燃的是所种熏香?”
鸳儿指着香炉边的香盒说:“就是那里的。早前我家小姐问过钱侧妃,侧妃说王爷对花香过敏,不能熏太浓的香,说是这个香王爷最喜欢。”
“也就是说在你们到横刀阁之前,这个香就在屋里了?”
鸳儿点头,“小姐甚少侍候王爷,就怕怠慢了,特地去请教钱侧妃。我们还以为钱侧妃是好意,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害死了小姐。要是我跟着小姐去东院,说不定小姐不会死,不会死……”
管易一直站在窗边,背身以对,面色凝重而苍白,“你一直都是跟着侧妃的,为何今日让她一个人去了东院?”
“晨起时银翘来传话,说是钱侧妃做了几样王爷爱吃的菜,让她过去尝尝,也好依着做给王爷。先生也是知道的,我家小姐从不下厨,十指不沾阳春水,要吃什么样的菜色让厨房去做便是了。可钱侧妃盛情邀请,小姐不敢推辞,便带着我一起去了。走到半路,小姐想起来这厨房的事情还是要知会王妃,就让我去请王妃过来一同品尝,也好让厨房照着做出来。”
管易的神情愈发阴沉,眯起的眸子杀意渐显。
霍青遥走到鸳儿跟着,冷声问道:“你说是你家小姐让你去请王妃的。可是钱侧妃只说让她去品尝一下,照着做给王爷。可你家小姐为何要带上王妃,她品尝过后,吩咐厨房还不是一样的道理,偏偏要在这时候把你支开,只身赴约。这未免太让人费解了!”
管易回眸,阴冷的目光砸向她,“她本就不擅长厨事,找个人也是正常的。”
霍青遥道:“她不擅长,可鸳儿应该是擅长的。她弃鸳儿而寻王妃,难道说要让王妃来看些什么?再说了,佛儿是不可能做菜的,她和裴侧妃一样,根本就不进厨房。也不是说她不会,而是她第一次这做菜的时候,把尚书府的厨房都烧了。这件事情在京城的贵女圈里还引起了轰动,都说钱家的嫡女跟别家不同,只会烧火,不会掌勺。难道王妃当年没有听说过吗?”
萧云卿脸色微变,回道:“不曾。”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王妃当年还上不了贵女的圈子,自然不会知道这件事情。”霍青遥不忘踩她一脚,可裴语馨就算当年进不了贵女圈,还是会听到家中的堂姐堂妹议论,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也值得到处宣扬吗?岂是人人知晓的。”
霍青遥存心打她的脸,“也不是人人都知晓的,就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都在议论罢了。当时连先帝都惊动了,下旨给钱府修了一个耐火的厨房,一时让朝臣们艳羡不已。难道说王妃的父亲没有同王妃说过吗?”
萧云卿冷哼,“我父亲向来不说闲话。”
霍青遥点到即止,“这就扯远了。裴侧妃的动机甚是蹊跷,实在是让人想不通透。不过她现下已经香消玉殒,死者为大,我就不便再说下去。只是佛儿若要杀她,不必用这样的方法。对了……”她转向管易,“我听说裴侧妃的身体不好,还让人寻了她的药方,看着宫寒十分严重,就算想有孩子,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这事我曾经向佛儿说过,佛儿委实没有必要在香里加避子药。”
“霍姑娘的意思是,这东西是本妃放的吗?”
“不敢,只是我闻那香味,都是下等的水沉和木樨调制而成,不像是佛儿的手法。她用惯了上等的沉香,就算是要害人,也不会让自己去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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