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调理一段便会好。”
太妃轻拍她的手,“你不要觉得委屈,只要你生下一生半女,辰儿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馨儿知足,并不强求。”
这时,萧云卿气急败坏地进来,“求母妃作主,让儿臣整肃内宅。”
“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钱氏……”萧云卿早已得了消息,特地等到这一刻才来,“她伤了王爷。”
“什么?”太妃捂着胸口,“伤得如何了?可有大碍?”
萧云卿道:“儿臣不知。儿臣听说钱氏为了那个春风阁二掌柜要嫁予管易与王爷发生争执,拔刀伤了王爷。”
说罢,她用眼尾余光瞥了一眼裴语馨,后者脸上的血色褪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岂有此理,她怎么能如此没有规矩。”太妃拍案而起,“王爷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本宫。王妃,内宅之事,你一应接手,自行处置。”
萧云卿点头,“谢母妃。”
“今晚,让馨儿去侍候王爷。”太妃停了一下,又说:“馨儿细心,照顾伤者最合适。”
萧云卿微微挑眉,也应了下来,“儿臣明白。”
**
杜恪辰包扎好伤口,才敢踏进恒春院,身上沾了血的衣裳也已换下,全身上下不见血腥。
“营中有些事情耽搁了,母妃等急了吧?”杜恪辰跪地请安,把伤了的手掩于广袖之中。
太妃问他:“发生何事了?”
杜恪辰扶着她坐在案几前,为她布菜,“是这样的,管易相中一个姑娘,想与她成婚。”
太妃明知故问:“是哪家的姑娘?”
“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春风阁的二掌柜霍姑娘。”
太妃皱眉,嫌弃地说:“商户之女,岂可与之婚配。”
杜恪辰早知太妃会反对,“只是妾而已。”
“易儿要纳妾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有的是姑娘自愿为妾,为何偏偏要找商户之女。”太妃听说了霍青遥与钱若水的关系,让她们同意留在杜恪辰和管易的身边,她岂能轻易同意,“身世背景可查过了?祖上可是良民?”
“这……她是孤女,无父无母。”杜恪辰在自己的案几前坐下,“虽然如此,可她经营着大魏最大的脂粉铺,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一个抛头露面的商女,算什么身份。这事还不忙定下,待本宫修书一封,送抵鲁国公府,与鲁国公商议后再定也不迟。”
杜恪辰停顿半晌,“母妃莫不是认为鲁国公能阻挠管易的决定?若当真如此,管易也不会随本王来到西北,放弃京城高官厚禄,世家祖荫。他已近而立,至今不婚,鲁国公早已伤透了脑筋,好不容易他主动开口要娶亲,鲁国公盼望多年的长孙也会随之而来,母妃怎可看着管家因此没了长子嫡孙。况且,这是儿臣欠他的,就算再多的阻挠和非议,儿臣也会帮他肃清,让他抱得美人归。”
“他可以娶别人,为何非要娶一个和钱氏有关的人。”
杜恪辰装将目光转向萧云卿,冷冷地注视许久,“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霍姑娘娇俏可人,英气不凡,管易在西北多年没看上什么人,却独独看上霍姑娘,也是她姿容出众,聪颖懂事。母妃就不必再计较这些,只要管易喜欢,那就够了。”
裴语馨举箸的手微颤,半晌都夹不到菜,为了不让太妃看到她的失态,她索性放下,捧着酒杯啜了起来。
杜恪辰微微皱眉,“鸳儿,送侧妃回去休息吧,她看着不大好,想是咳嗽还未痊愈,就不要陪着了。”
太妃跟着望向她,“她已大好了,今夜就让她到横刀阁侍候你吧。”
杜恪辰的眉头绞得更紧了,“儿臣可不想被传染咳嗽。”
太妃冷哼,“那你受伤的手使得可还方便?”
杜恪辰忙把手掌藏于身后,“营中操练时受的小点,无大碍。”
“别总想着袒护那个钱若水,本宫已经知道她做下的好事,你这般替她遮掩,而她却能狠下伤了你,这王府中还有没有规矩?”太妃把脸一横,“本宫已罚她闭门思过,抄写金刚经,你就不必再去见她。”
“母妃!”
“你是想让本宫把她逐出厉王府吗?”太妃不想做到这一步,可如何杜恪辰坚持要护她,她也不怕做这个恶人,钱忠英又如何,她还怕一个户部尚书不成。要说是今上赐婚,她一个太妃想发落一个侧妃,那还是绰绰有余。
“儿臣不敢。”
太妃得到答复,又问:“馨儿,你身子可好,侍候王爷没问题吧?”
一向恨不得当透明人的裴语馨竟跪地答应,“妾身无碍,侍候王爷乃是妾身职责,不敢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