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否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楚瑜对这个所谓的接头人,也不认识。
钱若水对今上的心思感到十分的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王府中到底还有多少是今上的人。
至于萧云卿,钱若水今日才明白,她最深的不安,甚至是整个王府,包括管易、太妃对她的那份强烈的排斥感,竟然是因为她的脸,因为她可以替代另一个人的存在。如此说来,便是她最初自嘲式的调侃。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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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恪辰回来得很早,和他同归的还有一身风尘仆仆的管易。管易本是不想进府,他想留在军营照顾叶迁。可杜恪辰硬是把他拉回王府,要和他不醉不归。
杜恪辰不嗜酒,爱酒之人反倒是管易。因为杜恪辰自从膝盖受了伤之后,被勒令戒酒,这么多年他都只是浅尝辄止,很少会和他把酒言欢,大部分时间是管易在喝,杜恪辰只能闻着酒香解解馋。久而久之,他的酒瘾也没那么大。
今日却破天荒地拉着他喝酒,委实不是杜恪辰的作派。
横刀阁内没有生火,一打开门,穿堂风直灌而入,呼啸声从耳边滚边。管易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钱若水不在这了?”
杜恪辰回眸睨他,“钱若水是你叫的?”
管易耸耸肩,“钱侧妃,她不在?”
“太妃回来了,她搬回东院去了。”杜恪辰也觉得这是避免太妃找茬最好的办法,他不在的时候,至少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她留在横刀阁一天,太妃就不会停止。
管易笑了,“你倒是护着她。”
“是她自己搬回去的。”
“你舍得?”管易问。
杜恪辰在他面前毫无保留,“舍不得又能怎样?总比看她受苦要强。好几次命垂一线,我都没在她身边保护好,也只能让她好好地保护自己。”
“就因为她和雨燕儿长相相似吗?”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管易日久,他一直没问,是因为他相信杜恪辰对雨燕儿的感情没人可以取代,然而他对钱若水越发深刻的感情却令这位与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感到害怕。
“相似吗?”杜恪辰找了件毛毡盖在他的膝盖上,慢慢地道:“初见时,是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可相处久了,发现她们并不相像。雨燕儿……只是记忆里的雨燕儿,她明亮美好,张扬跋扈,却再也找不回往日的笑颜。她已为人妇,与我殊途。唯有佛儿,她会伴我左右,她沉稳却又极是清傲,她张扬却又懂得收敛,她聪慧过人却不露锋芒,和雨燕儿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还记得年幼时遇到的那个赶车姑娘吗?我觉得她们却是极像的。”
管易冷冷地翻了个白眼,调侃道:“我都说你脑子有病,你还真是病得不轻,偏偏喜欢一个黄毛丫头,人家那时候牙齿估计都没长全呢。”
“对了,我倒是听说,你和那个霍青遥处得不错。怎么?换口味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温婉的姑娘。”多年老友,杜恪辰找到机会怎么可能会不还击,“最初见到霍二掌柜的时候,我还真以为她是男的。”
“可能是长期的女扮男装,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都忘了吧。”管易意有所指,终究是释然地一笑,烟消云散去。“她和钱侧妃以及夏辞西之间,一定有一种不可告人的联系。只是我尚且不知道罢了,但他们三个一定互相认识。”
“那又如何?都是佛儿的故交,没有什么不妥吧?”
“是无不妥,但霍青遥和夏辞西却装作不认识对方,他们要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倒不会深究,可他们偏偏当作素不相识,这才是让我不解的地方。”
杜恪辰摆摆手,表示对他们并不感兴趣,“我先前跟你说的叶迁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姑娘吧!”
“这位霍姑娘许人了没有?”杜恪辰灵机一动,“说不定可以说给叶迁为妻。”
管易断然拒绝,“她只是商户之女,身份低贱,怎么能跟叶迁婚配。叶迁虽然出身卑微,但也是你的侍卫统领,怎能同一般盈利之辈相交。”
杜恪辰没想到他会这般严厉拒绝,“可她对镇西军有恩。”
“有恩就要以身相许吗?这对叶迁多不公平啊!”
“那这样好了,你收了她吧!”杜恪辰狡黠地转眸,揶揄道:“你们也处得不错。”
“我说过,老子终身不娶!”
杜恪辰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复杂,“你可以随时带她走,从她到凉州时我便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