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王爷,你为了争宠,残害自家姐妹。”
“你胡说!”
“闵雅兰的薄荷香膏可是你给的?”
石清嫣不说话。
“那你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石清嫣深深蹙起眉,“我不知道。”
“既是不知,那便没有必要再说下去。”钱若水也不戳破个中阴私,“我倒是留了一罐,不如给王爷用用,他这几日头疼得紧,也不知道是何效果。”
石清嫣狠狠地瞪着她,终是转身离开,消失地漫天风沙中。
杜恪辰出来看不到石清嫣的身影,松了一口气,挥手让叶迁退下。
一件温暖的大氅落在钱若水的肩头,她回眸,身后之人面冠如玉,棱角分明,一双寒眸浸透边关冷月。
“她走了?”杜恪辰问。
钱若水点头,“王爷会怪我吗?”
“为何要怪?”
钱若水说:“为了保我钱氏族人,却不让她替家族争光。我太自私,太不能容人,没有王妃的大方。”
“你不是说过,你是侧妃,不需要正妃该有的品德。”杜恪辰揽着她的肩膀回屋,“别想太多,有些事还是不要顾忌太多,否则必受其乱。”
钱若水知他指的是独宠她的真正目的,心中微寒,“若我不是钱氏之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王爷可会多看我一眼?”
杜恪辰止步,掰正她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眸光不见杀意,难得的温润如水,钱若水心跳漏了半拍,不敢直视。
“不会。”他仔细作答。
钱若水早知这样的答案,却还是心存期待。她早该明白,太过普通的女子又怎么得厉王青眼。
“你若不是钱忠英之女,本王又怎么与你相遇。”这是实话。千千万人之中,他怎会多看谁一眼。只怕是,千军万马之中,他的长枪多刺谁一下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你既然来了,便是你我有缘。”
“府中的女子众多,不都是与王爷有缘之人。”钱若水觉得自己像矫情的玛丽苏女主角,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似乎只有“你是唯一、你是独一无二、你是最珍贵”才能让她满足。
可事实是,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杜恪辰微笑,“本王现下不是专宠于你吗?”
“王爷以前不也专宠楼氏,可楼氏现下移居西院,如同冷宫。”钱若水上前一步,搂住他精壮的腰身,面露凄楚之色,“哪一天,王爷达到目的,我是不是也会和楼氏一样?”
她突然的靠近,让杜恪辰身体微僵,鼻尖充斥着她身上不知名的香气,不像花香的浓烈刺鼻,无端叫人沉溺,眷念,不舍。
“你不是恨不得远离本王吗?”他俯身靠近,语气亲昵,如同情人的私语。
她无辜地眨眼,“那是从前,有王爷这般宠着,我怕再离不开王爷了。”
他轻轻捏上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傻瓜,也没人让你离开。”
“还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被不断地赐下,她们也同样与王爷有缘。”钱若水不悦地侧过头,躲开他轻抚脸颊的手,“而我得罪了这么多的人,早晚会因为不得王爷的宠爱,而遭遇黑手,或许会比楼氏更惨。”
“你想多了!”他叹气,似乎他从未专宠过谁,也没想过主动接近过谁。只是她们来了厉王府,他宠或不宠都无关紧要。没有特别在意的,也没有特别喜欢的。除了——钱若水。
他承认,她很特别。特别坦率,特别直接,让人莫名地想要接近她。
“若是我也像王妃那般爱上王爷了,王爷可会嫌弃我?”
***
管易带来的夏辞西信函,并非他的亲笔书信,而是皇上的密诏,敦促她尽快完成任务,否则钱家将会有人开始死去。皇上能知道夏辞西的存在,并加以利用,只能说明在王府中还有隐藏更深的细作,甚至对她的举动了若指掌。她不能再继续无所作为,引发皇上的不满,做出对钱家不利的事情。
她必须加快速度,拿下杜恪辰。
杜恪辰没有回答,抱住她的后颈,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在沉湎之前,钱若水心想,这动不动地亲上来,是上瘾了不成。
杜恪辰并没有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尽情地品尝那抹让人眷念的芬芳。
***
石清嫣回去就病了,小茶来请杜恪辰,“夫人相思成疾,还请王爷去看看夫人吧。”
杜恪辰连门都没开,隔着窗棂冷声道:“禀了王妃去请大夫,本王杀孽太深,不适合靠近病人。”
“夫人念着王爷,王爷不去,夫人说什么都不肯吃药。”小茶万般无奈,不请到杜恪辰,她回去少不了挨石清嫣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