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本王现下就要威风凛凛!
杜恪辰的心在流泪。
“不用太多,随便给我几万两银子酬谢,便是了,不必把我当恩人叩拜,我不敢当。”
“你姓钱的吗,一直惦记着钱啊银子的。”他娘的,本王还比不上几万两银子。
钱若水郑重地点头,“我真姓钱!”
“来吧,打一架。”杜恪辰抓过帕子堵住鼻孔,“谁赢了谁睡寝室的床。”
钱若水拿了衣裳穿上,淡定地接下:“好啊。”
于是,昨夜早睡没能到横刀阁告罪的柳嬷嬷,此刻正跪在院中,听着杜恪辰的寝室内传来各种声响,有床榻的吱吱声,有橱柜的砰砰声,有圆木桌脚的咚咚声,以及引人遐想的各种嚎叫和闷哼。
柳嬷嬷已是年近半百的老妪,听着这些不避讳的响动,老脸愣是可耻地红了。
红颜祸水,真是红颜祸水啊!
等柳太妃回来,一定要让她好好整治钱若水,再也不能让她祸害王爷。
想他们家厉王,一代战神,却被拘于一方卧榻,如何能执掌三军,横扫**。
“嬷嬷为何跪在院中?”萧云卿听闻昨夜之事,特地赶来为她解围。
柳嬷嬷目光躲闪,“王爷还未起。”
萧云卿纳闷,“怎么可能,王爷虽然有起床气,但在练兵时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忽然,房中传来一阵尖叫,“王爷你轻点不行吗!”
“太轻了,你该骑本王身上了。”
“可是疼呀!”
“来本王瞧瞧……哎哟,又红又肿的,本王给你揉揉。”
“你又使坏?”
“本王只用一根手指行了吧?保证不疼。”
镇定淡漠如萧云卿,也是一脸的尴尬,眸中升腾的怒火能把整个横刀阁烧成灰烬。
“本妃还有些事没处理,嬷嬷先且等着吧。”
柳嬷嬷也不敢留她,俯身跪拜,目送她离开。
而房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钱若水的近身缠斗,被杜恪辰一一化解,一记手刀落在她的腰侧,她被桌脚绊住,伸展不开,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杜恪辰急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入怀中。
可钱若水怎容得了他近身,抬腿踢向他的膝盖,他不躲不闪,搂着她的细腰往后三步,一个灵活的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压在墙上,抬臂扼住她的咽喉。
杜恪辰胜。
他得意洋洋地宣告,“赢了!晚上本王睡寝室的床。”
钱若水甘拜下风,捋了捋微乱的发,“愿赌服输,晚上我睡寝室的地!”
杜恪辰的下巴都要掉了,“你……你……你再说一遍。”
“你睡床,我睡地。”钱若水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杜恪辰又提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实在难受,爆了句粗,“本王现下发现了,你之前都是他娘的装的。”
钱若水眯了眼,冷冷地轻哼,“王爷难道不知道我在京城掌的是钱家的中馈,我爹的四个侍妾都对我俯首贴耳,不敢有半句顶撞,曾有人评钱家的内宅,是大魏朝最和谐的后宅。我要是胆小怕事,遇事便躲,如何对得起我爹自幼的言传身教!”
“你倒是敢承认。”杜恪辰对她那份率真敬佩之至,反观自己,却是对她诸多猜疑。
钱若水扶起被踢翻的圆木桌,“再装,我就装不下去了。”
这句却是大实话。
杜恪辰想起门外还跪了一人,“你要如何处置柳氏,她已经跪了许久。”
钱若水皱了皱鼻子,神情随意不加掩饰,倒显得媚态可掬,杜恪辰鬼使神差般地伸长手臂,捏了捏她的鼻头,“又想着怎么使坏了吧!”
钱若水披了杜恪辰的大氅出去,头发如男子般高高束起,用了杜恪辰的玉簪固定。
“嬷嬷冻坏了吧。”钱若水笑若桃李,“秀秀,把嬷嬷扶起来,给她拿个暖炉,可别冻病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柳嬷嬷先前被打怕了,诚隍诚恐地进了前厅,也敢坐下,拿着手炉俯身立着。
“嬷嬷坐呀。”钱若水亲自扶她坐下,倒了杯热茶,“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柳嬷嬷如坐针毡,心道还不如打她一顿鞋底子,好过看着她笑里藏刀的模样,直发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