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水的第一堂训练课,不是如何杀人,不是如何自救,而是如何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且面不改色。在学习杀人之前,她先学的是如何去勾引一个男人,就算那个人肥胖如猪,脑袋谢顶,牙齿脱落,有严重的ED之类的功能障碍,她都要让他从心理上产生冲动。
如何把衣服脱得恰到好处,钱若水拿捏得刚刚好。亵衣挂在腰际,正好露出腰窝处的线条,不至于太直接,又让人心痒难耐。
而她的肚兜也是特别缝制的,采用中世纪欧洲宫廷式的系带束腰,在背后多加了数条看似简易却又繁琐的带子,与她白皙的肌色形成强烈的反差,造成视觉冲击,继而诱发撕扯的心理暗示。
她并不知道杜恪辰今夜会来,但她从入府的那一日起,便已经时刻准备着他出现的种种可能,格外注意这些细节。
在她第一次中招的时候,她特别设计了泡药汤的环节,还让她的侍婢在杜恪辰面前因为无力而把她摔在地上,半遮半掩的凌乱衣裳,欲露还露的透明肤色,都能引发一个正常男人对她的怜惜之感和蹂躏的渴望。
高敏对她的拖拽实属意料之外,但也起到了不小的成效,让她我见犹怜的形象更加入木三分,成功地引起杜恪辰的注意。
否则,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以马夫的身份出现。
然而,她要的不仅仅是本能的冲动。
杜恪辰的每个毛孔都张开着,叫嚣着,枕于脑后的双手慢慢团握成拳。他试图平稳自己的呼吸,可每一个吐纳,都让肌肉绷得更紧,俨然处于暴发前的隐隐蓄势。
不,不该是这样的。
他只是开个玩笑,他没想当真。
可眼前是她如缎般细滑的肌肤,触手可及。
他蛊惑般地抚触她的背,粗蛎的老茧辗过她光洁的柔软,细腻的质感从指尖直抵心尖。
那份粗糙的质感,让钱若水身子微微颤抖。
她回眸,发丝低垂,唇瓣轻启,柔魅的一笑,眉间朱砂鲜艳似血。
他的手指攀至她的脸颊,细细抚触,周遭变得极静,连肆虐的北风仿佛也停止了疯狂的咆哮。
“你真的愿意?”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钱若水阖了眼,轻咬下唇,低声说:“妾身是王爷的人。”
他极力控制即将脱疆的**,哑声问道:“你曾经说过,不屑和别的女子共享一个男人,现下是改变主意了吗?”
“妾身会让王爷没有机会想别的女子……”钱若水不再迟疑,顺势躺进他的臂弯,献上柔软的双唇。
他被强吻了!
这是杜恪辰首先想到的。
应该是他主张才对,不是吗?
怎么自己成了被扑倒的一方,她什么跨坐到他身上的,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只能跟着她柔软的双唇吮吸舔噬,汁液交缠,浑然忘我。
突然,一阵光亮闯入,房门被轻轻推开,“钱侧妃有何吩咐,奴婢睡得太沉,没看到屋内点灯。”
是冬雨。
钱若水趴在杜恪辰身上,快速拉过被褥盖住自己,斜眼望去,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奴婢……”冬雨看到榻上一派旖旎风光,大着胆子说:“奴婢值夜。”
“出去。”杜恪辰不再沉默,对这种不识相的侍婢非常恼火。
可冬雨却没离开,反倒举起烛台走进来,“今夜并非侧妃侍寝,为何会有男子留宿,侧妃可知通奸是大罪。”
萧云卿给她的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难道本王夜宿于此,还要提前敲锣打鼓,广而告之吗?”杜恪辰抱着她坐起,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撩人姿势叫人脸红心跳。
冬雨膝盖一弯,跪倒在地,“求王爷饶命,奴婢不知是王爷,王爷恕罪。”
“还不快走!”他厉声喝斥。
可那冬雨仍旧跪在原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钱若水不胜其扰,抚了抚额角,“不把她拉出去,她会一直跪着。”
“你屋子的人怎么如何不懂事?”杜恪辰烦躁了,那告饶声就像是蜂蜜嗡嗡直叫,穿透力太强。
“不是我的人,是王妃新给的。”她自然不会错过上眼药和吹枕头风的机会。
“王赞。”杜恪辰沉声呼唤。
话音刚落,王赞已出现在门外,一身黑衣隐于夜色之中。
“拉出去。”
屋内重新恢复安静。
钱若水望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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