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水走到下一家香料店,要了五盒水沉香,“我现下离开,不代表我能找到一个如厉王般英雄盖世的男人。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强者无敌,能嫁给他也算是我的福气。”
钱若水并不打算告诉他,她嫁给厉王的目的。一旦他知道她为皇上办事,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离凉州。
“我尊重你的选择。”夏辞西拿银子付账,眼皮连眨都不眨一下,“够吗?”
钱若水这只是小试身手,她把夏辞西带到一间她昨日便盯上的酒肆,笑得贱兮兮地,“哥,我要买酒!”
夏辞西拿银子的手收了回来,“不行!”
“哥哥,这葡萄果酒在京城可贵着呢!去年,爹爹在宫中得了一小壶,全被我一个人喝光了。我满京城地找,都没买到这种酒。昨日出府,我一下子便瞧见了。”钱若水各种眼馋,咬着下唇,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夏辞西,“我要一百坛。”
夏辞西的手又抖了抖,食指曲起,在她额头敲了一记,“你是酒鬼吗?”
钱若水吃痛,捂着额头叫疼,“我可以留着慢慢喝呀。”
夏辞西宠溺地摇摇头,苦笑道:“好,哥哥给你买。”
夏辞西最终还是给她买了一百坛的酒,只不过是每月往厉王府送十坛,先付了一百坛的价钱,之后他再来结账。
钱若水带着一马车的东西回到厉王府,管易的眼睛都要直了,“你这东西哪来的?”
“我跟商铺的老板说,我是厉王侧妃,让他们明日到王府取银子。”钱若水存心捉弄他,冷声道:“管先生,麻烦你帮我结账。”
管易拉住马车,不让她进去,“让在下看看,侧妃都买了些什么。”
“不要。”钱若水拒绝,“叶迁,搬东西。”
“叶迁,不能搬。”
“搬。”
“不搬。”
钱若水眸光闪闪,“为何不能搬?”
“没有付过钱的东西,怎么能往王府送呢?”管易其实是不想给钱。
“也就是说,付过的便能了?”
“这个自然。”
钱若水指着他的手,“放手,这些呢是夏公子送我的。叶迁,搬!”
管易吓住了,“你说是夏公子送的?”
“是你说的,付过钱才能进王府,难道你想出尔反尔?”钱若水的语气清冷,“你这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管易换了一副笑颜,“不敢,在下去找人给侧妃您搬东西。”
管易找的人自然是马夫王二,打了补丁的粗布麻衣,脚蹬草绳,发髻凌乱,脸上蹭了不少的黑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马粪。
杜恪辰到门前也傻眼了。
这钱若水第一天来就摆下十里红妆,他搬得老腰都要断了,膝盖酸了好些日子才好。这一出门,又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回来,听说还是情郎送的。看看,竟然还有酒,安的什么心啊!
身为男人,杜恪辰感到他的威仪被挑战了。他的侧妃,他的女人,竟然要旁人满足她的虚荣心。
他不高兴了!
他不想搬!
“原来美人儿是嫌贫爱富,见着有钱的公子便忘了自己是厉王府的侧妃。”杜恪辰一屁股坐在车前,曲起一只腿在身前,姿势横蛮,“所谓的礼仪廉耻都给忘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与夏公子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没有我厉王府出面引荐,他岂能如此地轻易地取得胡商的一致信任。此其一。其二,他人生地不熟,没有厉王府的介绍,他能买到好的品种吗?”钱若水姿容清傲,逆光而立,夕阳的余辉洒了她一身柔和的光晕,身姿修长,杨柳细腰,似乎一只手掌便能掌握。
“你口口称称说是夏公子与厉王府的交易,凭什么你收礼啊?”
钱若水摊了摊手,“夏公子原本不打算与厉王做这笔买卖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的。夏公子感谢我,又有什么不对?”
“这位夏公子是你的情郎吧?”杜恪辰语气不佳,“私会情郎,你可知该当何罪呀?”
“我可没说这话,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承认。”钱若水不理会他的逼问,“作为一名马夫,你不觉得你太悠闲了吗?”
杜恪辰扬起马鞭,催动马车,“你不说,小爷我还忘了我是马夫,把马赶回马厩才是正事。”
“你……”钱若水看着他赶着载满她的战利品的马车扬长而去,咬牙切齿,这王府的下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叶迁,去把东西给我拿回来,东西拿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
被杜恪辰这么一闹,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有人送了钱若水一整车的东西。府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那位气度不凡的夏公子是钱若水在京城的情郎。有人说,他们原本已经是谈婚论嫁,被皇上给拆散了,赐给厉王为妃。那位夏公子只是商人,无权无势,不敢与皇权抗衡。于是,在钱若水到达凉州后,他也眼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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