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有王府中没有名分的侍妾,求王爷不要再问了。”
又是高敏!
“起来吧!”杜恪辰大步流星,朝萧云卿的西院而去。
钱若水也听闻楼解语摔得不轻,不由得拧起秀眉,杏目微眯,陷入沉思。这高敏未免也太于嚣张,被柳嬷嬷带至偏院管教,竟然还敢到兰草苑挑衅,把楼解语推下台阶。这已经不是年幼无知可以掩盖的罪责,可萧云卿依旧以她孩子心性,将此事圆了过去。
她二人表面上不睦,高敏对她甚是不满,几次三番当众讽刺她趋炎附势。可她却仍是宽厚仁德,纵容高敏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说,高敏的骄纵嚣张,不服管教,都离不开萧云卿的宽容大度。她为何要这般隐忍退让呢?不过是一个故部之妹,就算高寅对厉王有救命之恩,萧云卿也犯不着对她如此忍让。
“大小姐,您不觉得奇怪吗?王妃为何不提从高敏房中搜出来的止痒药含有剧毒,试药也是她执意要做的,我们当时并没有坚持一定要试药。”夏菊从前院回来,听到杜恪辰进了内院亲自过问楼解语的事情,心中疑惑满满,“而且阿晴还特地把药丸化了药汤,这分明是让人打翻的。可她却没有追究此事。”
“要我说,这药丸分明是王妃给高敏的。化成药汤意在减弱毒性,她也能在服下后安然无恙,等待小姐服用之后,她再服下解药。没想到,楼夫人突然冒出来,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银翘哪也没去,一晌午听着兰草苑鸡飞狗跳,“高敏犯了错,楼夫人数次要王妃把她撵出王府。是以,高敏怀恨在心,先是把她推进池塘,现下又把她推下台阶。”
钱若水千头万绪,仍是以不变应万变。
这时,申大夫拎着药箱走了进来,垂头丧气,“钱侧妃,您要是不需要大夫了,便让在下出了王府。”
“发生何事了?”钱若水不解。
申大夫叹气,“这王府内院龌龊太多,为保您,在下自然是义不容辞,可这楼夫人没病装病,也要让在下诊脉开药。”
钱若水无奈地笑起,“谁家的内宅不是这样?”
“可是这王府的内斗也太过凶残了,这一摔可是断手断脚的下场。”场面太过血腥,申大夫于心不忍,“苦肉计都要演成这样,这也太拼了吧?”
“你是说楼夫人是自己摔的?”钱若水吃了一惊。
申大夫却说:“她是不是自己摔的,我不清楚。只是那个距离离台阶太远,高敏的力气不足以把她推落台阶。且那时候,石夫人正站在楼夫人的后面,伸手拉住她绰绰有余。”
钱若水对自己下的狠手,也是不见血光,没有疼痛。要真让她从二十层高的台阶上摔下来,她还真没这个勇气。
这王府的表面平静,也只是一个传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