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迁自然知道杜恪辰和管易存的什么心思,犹豫了番,道:“暂不说钱忠英做过什么对不起镇西军的事,只说我这三个月里看到的,钱侧妃给流民发干粮,发盘缠,方才她在府外的行事作派,王爷也是看到的……”
“总之,本王绝不会插手她的事。”杜恪辰表明立场,“她是什么样的人,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的事。”
杜恪辰大手一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管易只管自己和自己下棋,这两个铁了心似的,叶迁也没辙,杵在那儿为难的思忖好久,一咬牙转身跑了出去。
叶迁没干别的,抱起昏倒多时的钱若水,送回她刚入住的东院。
管易远远地望见,喃喃说道:
“王爷,我想皇上是给咱们添堵来了。有她在,后宅怕是再难平静。”
杜恪辰摇着团扇,打了个呵欠:“直接丢出去得了。”
……
钱若水在厉王府的第一晚,在昏睡中渡过。
隔日一早,柳太妃带着另一名侧妃裴艺馨到兴龙寺吃斋理佛,完全不记得她曾发落过钱若水之事,似乎这样一个人可有可无。
“王妃,你好生安置那两个丫头。我看石家那个是个能生养的,尽快让她给咱们王府生下一儿半女。”柳太妃并非不记得,而是存心责罚钱若水,“至于钱忠英那老匹夫的女儿,就先晾着吧,这病歪歪的,可承不了宠。”
萧云卿送走太妃,带着楼解语去了东院。
钱若水刚醒,身子酸软,她暗骂自己穿越一世,只图安逸享乐,忘了勤练身体,不过才跪了一会,便支撑不住。这样下去,她还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细作。
“妹妹醒了?”萧云卿关心地轻抚她的额头,“烧是退了,还要多休养两日。这西北不比京城,天气燥热难耐,像是个大火炉,妹妹还未适应,没事不要在日头下面走,以免再得了热伤风。”
钱若水木然地看着这位亲切如邻家大姐的王妃,眼神迷茫,略带些无辜,“王妃?这里的人都很讨厌我吧?”
萧云卿被噎了一下,“妹妹说哪里话,以后便是自家姐妹了,谁会讨厌你?”
“王妃你别哄钱侧妃。”楼解语走得慢,这才进屋。
“钱大人与王爷的恩怨,这王爷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爷更是日日想着杀了钱忠英,为狼口关一役死去的将士报仇。钱侧妃这才刚到凉州,太妃便这般不顾情面也是情有可原的,王爷在狼口关一役中受了极重的伤,生命垂危,太妃连夜出京去找他,以为是最后一面。你想太妃如此疼王爷,这只是罚了跪,今后的日子啊,可还长着呢。”
钱若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她就知道,自己这是进了狼窝,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