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呀,刚刚还在想古代女人胆小,薄荷眼见如此光明正大勾搭陌生‘男人’的陆大嫂,真特么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现今换薄荷哭丧着花猫般小脸央求陆大嫂高抬贵手,放她一马:“陆大姐,我、我浑身是病,刚刚救下陆掌柜,
也是因为我自身自打娘胎起就有心脏病,所谓久病成医,大概就是我这种情况,陆大嫂年轻貌美,日后定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相配,我,我实在配不上陆大嫂。”
薄荷就连先天性心脏病都搬出来了,希望陆大嫂听出她的画外音,赶紧松开对她手腕的钳制,放她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唐僧’西去吧,阿弥陀佛。
“公子是嫌弃妾身寡妇身份么?”
陆大嫂没想到眼前这位出门就能被人当成穷酸脏乞丐的男人,竟然会婉言拒绝当一家绸缎庄的掌柜?想来想去对方都不会傻到掌柜不当,叫人人喊打的叫花子,除非就是嫌弃她孀居寡妇的身份。
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是她是真正的男人,眼前的陆大嫂别说是寡妇,就连少女,她也绝对不会娶到手。
真幸运啊,老天爷偏偏就让她成为女人。
所以嘛……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薄荷瞬间放下菜刀,立地成佛,双手合十装出家人,希望陆大嫂知难而退:“阿弥陀佛,贫僧本不愿显露真实身份,但陆大嫂诚意相托,实在不忍欺瞒陆大嫂你,所以还望陆大嫂你成全贫僧追寻佛祖的唯一心愿,阿弥陀佛。”
薄荷暗中命令自己,不能笑场,千万不能笑场,想着古装片中那些古人文绉绉来文绉绉去的对话,胡编乱造了这片谬论,心想陆大嫂怎么样都该放她走了吧?不然休怪她动粗哈?
实践中求得真理。
想象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陆大嫂同样双手合十,回了薄荷一揖:“妾身只是想报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又何必将妾身拒之心门之外?”
靠,没耐心了,这陆大嫂怎么这么死脑筋?怎么婉拒解释都听不懂是吧?
薄荷知道她的全部耐心就快见底了,燥热无比得撸起袖管,双手叉腰做泼妇骂街状,不给陆大嫂面子朝她厉喝当场,试图藉此机会彻底激起她的浑身胆气。
“陆、大,嫂,你到底怎么回事?缺男人缺疯了?你见过我吗?认识我吗?了解我的身世背景吗?告诉你,别看我这样,我喜欢打女人,尤其你这种带个赔钱货的寡妇,我就更不当回事的往死里揍,你瞪什么瞪?谁让你不选自强独立好好经营铺子,非要随手拉个陌生男人低三下四求着他接手铺子,要是你公公清醒过来知道你将他陆家祖传的绸缎铺拱手供给陌生男人,你看他会不会再气死一次?”
“公子你,你……呜……”
陆大嫂活了这么大,从未被其他人,更别说陌生男人当面这般严厉训斥,委屈无比的豆大眼泪扑簌簌滚出眼眶,白白胖胖的脸颊先是因为羞愧转红,接着因为丢人转白,最后因为绝望转青。
“再哭老子宰了你,说,要不要接手这间绸缎铺?要不要照顾公公善待女儿?”
薄荷快速抽出后腰别着的那把新购的笨重菜刀,吃力无比的将它在陆大嫂面前挥舞的虎虎生风。
陆大嫂吓得一个后仰跌坐地上,久久才紧咬住下唇硬是将眼泪逼回眼眶,死都不敢任其滑落腮边,拼命点头应下薄荷所提要求。
“你,傻站一旁看了半天白戏了,是不是该活动一下筋骨帮忙将陆掌柜抱进内堂床榻,让他卧床休息一下?”
薄荷不再多看无声抽泣的陆大嫂一眼,吩咐傻站一旁看了半天白戏的铁铺伙计,要他将陆掌柜搬入内堂放到床榻之上,接着就该随她离开这间绸缎铺了不是么?难道他还想留下来做入赘女婿的拖油瓶奴才?
铁铺伙计仿佛仍旧沉浸在薄荷嘴对嘴吹气、大胆用毛笔笔杆做呼吸器、大言不惭提议陆大嫂一个弱女子接手公公绸缎庄自主经营、用上多种身份婉拒陆大嫂以绸缎庄相嘱托的入赘念想、最后不顾陆大嫂颜面的厉声呵斥诸多诡异举动中无法回过神来,听见薄荷吩咐他把陆掌柜抱入内堂床榻,怔愣片刻后连忙听令行事。
“乖,听话才有糖糖吃,否则看老子今夜怎么好好‘疼’你。”
薄荷边说边当着陆大嫂的面作势轻轻掐了铁铺伙计还算挺翘的屁屁一把,看的陆大嫂满眼惊诧忘了其他一切该有的反应。
“你,你们……”
薄荷朝陆大嫂抛了个媚眼,以娘炮姿势扭捏作态说道:“没错,我跟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砰……’
铁铺伙计将陆掌柜抱入内堂床榻后刚走出来,听清薄荷这个新主子对陆大嫂说了句毁他男儿名誉的话后,惊吓到双腿一哆嗦,踉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