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锦年知道,费老爷子不是胃不舒服,而是没有多少日子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不呆疗养院,也不呆医院,只想在家里度过他最后的时光。
费安邦朝孙女吹胡子,“一下子死不了,给我泡好茶来。”
费如雪好脾气地笑,却转到爷爷背后轻轻给他捶着,“爷爷,当一个人的身体出现问题后,医生的话就是上帝的话。”
“医生救命,上帝要命,怎么相同了?”费老爷子哼一声。
“费爷爷还能开玩笑,明喝碧螺春完全没问题。”云锦年微笑。
“这人哪,要是没了味口,天天喝个白开水,活着没意思了,是不是?所以能喝时尽量喝,能吃时尽量吃,千万不要委屈自己的胃。”费安邦长叹,他天天被孙女压迫喝白开水,口里淡出泡了。
“爷爷什么呢,什么没意思有意思,我只知道,活着一天珍惜一天。”费如雪眼睛有红。
“好了,丫头,你先出去,我跟这子话。”费老爷子摆摆手。
费如雪乖巧地出去,轻轻拉上门。
“看,我家如雪是哪里配不上你?”费安邦目送费如雪出去,眼睛里的慈爱一收,冷哼一声。
“我爷爷,娶不到如雪是我没福份,可能真的是我没这个福份。”云锦年诚恳地。
“当初我把如雪交给你,就是看中你的担当,却不想我走眼了。”费安邦一脸失望,闭上眼睛。
“费爷爷,锦年惭愧,有失您的重托。”
“你以为我费安邦的孙女是你云锦年想娶就娶想退就退的吗?”费安邦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厉声一喝。
云锦年低头垂手,“是我的错。”
“去年的军火案一事,若不是因着你是如雪未婚夫,我怎么会出手帮你?你倒好,过河拆桥,你子翅膀硬了嘛!”
云锦年抬头微笑,“去年军火案一事,费爷爷您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出手帮忙,我们心中各自有数。最好不要和如雪扯到一块,她什么也不明白。”
“你!”费安邦又惊又怒,桌子上“砰”地一声,杯子里的水荡出来。“你又明白些什么?”
“有些事虽然没有证据,但不能明没有发生过。这是我明白的道理。”
费安邦定定地望着云锦年,只见他脸色平静,眼神坦白,他突然心里一阵寒意,他到底是低估了这个孩子。那些事,他知道多少?没有证据会不会被他揪出证据出来?
费安邦一瞬间苍老无比,他眼神暗下去,低声道,“你和如雪的事就此作罢,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锦年沉静如水,“您。”
“在你的能力范围里,放过如雪他爸爸一次。”
“也许我有这个能力,但我没有这个权利,费爷爷,恕我不能。”
“可你对不起费家!”
“我对不起如雪,但没有对不起费家。”
费安邦沉默了,半晌,大声笑起来,“云万川啊云万川,你果然行,教出来一个如此硬气的孙子!好,好,我不强迫你,你答应我另一个条件。”
“您。”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照顾如雪,如你所,她什么也不明白。”费安邦郑重地交代。
“好。我保证好好照顾如雪。”面对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恳切的目光,云锦年答应了。
“她以后找的夫婿,你必先过目。”
“好。不过费爷爷过目比谁都强。”
“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没几天活头了,唯独放不下的是这两个孙女。”费安邦颓废地长叹一声。
“其实如雪您不用操太多心,我相信她会幸福的。倒是如烟,钱超很不错,怕就怕如烟不珍惜。”云锦年坦言。
“我以前总担心如雪柔弱而被人欺负,现在看来,如雪倒是最坚强的,如烟这孩子,却是强势过头了。过刚易折啊。”
云锦年沉默。费安邦朝云锦年挥挥手,示意他出去。云锦年起身,拉开门,“别忘记你今天答应过我的事。”费安邦苍老疲惫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锦年郑重头,开门出去。
在大门口碰到费仲天,云锦年微笑打招呼,“费叔叔好。”
费仲天冷眼看他一下,淡淡地,“不劳云大队长问候。”
和费如雪解除婚约,正中他的下怀,让他怒火的是,居然是他先提出,按道理也应该是他家费家。
作者有话要:才回来,好累.回老家一趟,为了不断更,在此之前拼命多写了几章存稿了,突然逛到某人,出外旅游,回来再写,羡慕死了,真潇洒.像我这样外出也不断更的蜜蜂,亲们,要支持要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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