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钱超抱着费如烟,费如烟一时动弹不得,口里却还在狠狠地喊道:“步安,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看我怎么玩死你!”
“如烟,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你这样像什么样!”钱超听不下去了,皱眉。
“你是不是也被那不要脸的迷住眼了?行啊,你去啊,我告诉你,她不便宜,和那富二代在泰和酒店开房两夜,就得了辆法拉利,你钱超有钱,不如买下她,这样省得去破坏别人的婚姻!”
“如烟,你真是不可理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刑警大队!”钱超脸色铁青,甩开费如烟的手。
旁边,赵锃亮悄声问骆兵,“云队呢?”
“没看见,他的车都还停在外面。”骆兵也悄声回答,“你安的车真的是如烟的那样吗?”
“你信吗?”赵锃亮白了他一眼。
“照这几个月的相处,不信,可是这年头都这样啊。”骆兵叹气。
“相信你的判断,不要被世象迷住了眼睛”
“刚才那脚好险,幸好钱副队拉住了。”骆兵摇摇头。
“你操心你自己吧。”赵锃亮打死也不信那一脚能踢到那丫头,天知道那丫头水有多深。哟,不看热闹了,当了一天的拉拉队,他很累,比破案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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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玉溪一带,有一群别墅,据,这里大多的别墅住着二奶。年轻的女人多,有的带着孩子,但极少见有男人来,偶尔门前停着一辆豪华的车子,隔天又不见了。
费如烟最近经常光临这里,有时候一个人来,有时候带几个人,但无一例外,冲进66号别墅,对着里面的女人一顿大骂,并随手摔烂一片,眼见狼藉一地,她心情舒服才肯离开。今天晚上,她又来了,带着一群人,不止于骂和破坏,他们动上手了。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打人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房间里面传来女人痛苦的尖叫声。
费如烟慢慢踏进去,坐到沙发上,翘起脚,指着女人,“打,给我狠狠打,让她当三,破坏别人的家庭,活该打死!”
那女人仍在尖叫,“我要报警,要报警!”
费如烟放声大笑,脸色狰狞,“报警?杜盈盈,难道费仲天没有告诉你,她的女儿就是警察吗?”
杜盈盈的头发被扯得一团乱,她身子缩成一团,手护着头,极力避免那些拳打脚跌击中要害。
打了好一会儿,费如烟走到杜盈盈的身边,用脚尖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我不是告诉你过,让你离开他,你为什么偏偏要缠着他呢?你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天下的男人死绝了吗?看上了一个有家有孩子的老男人!”
杜盈盈被打得脸青鼻肿,却还在笑,“天下的男人没有死绝,是天下的女人死绝了,那老王八蛋就是看中了我!你去找他呀,找他放了我,算我求你了!”
费如烟抬手在杜盈盈脸上两巴掌,“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贱,他找不上你!”
费如烟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偌大和别墅里,从喧嚣张狂到寂静沉闷。
杜盈盈突然挣扎着爬起来,跄踉着拿起扫把,将屋里能打到的东西都打到了,能打碎的东西都打碎了,狠狠发泻一番后,没有一力气,她趴到地上,闭上眼睛,晶莹的眼睛一滴一滴从眼角流下来,又被厚厚的地毯无情地吸去。
好久,眼泪干涸,杜盈盈睁开眼睛,里面的悲伤逝去,却是满眼嘲弄,她拿起电话给费仲天打过去,“你女儿又打过来了,我现在全身是伤,你,我要不要报警?”
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冷冷清清的房子里响起,却无半回音,就像她落在尘世的生命,终将寂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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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如烟晚上十二钟回家,发现费仲天一个人坐在客厅,她冷眼看了一下并没有话,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费仲天话了,“如烟,我们需要谈谈。”
费如烟冷笑,“谈什么?谈我打了杜盈盈还是谈你包养三还是谈我要不要将这事告诉爷爷和妈妈?”
“如烟,你是个警察,打人本就不对。现在杜盈盈已躺进了医院,只要她一报警,你知道后果吗?”费仲天无力的看着爱女,自“王之族”包房事件发生后,他多次想和女儿沟通一下,可费如烟对他爱理不理,要不就是横眉冷对,要不就是尖酸刺人。
“可是你会让她报警吗?你才怕她报警,因为她一报警,你就身败名裂了!她应该庆幸今天进的是医院,而不是太平间!”
“如烟,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杜盈盈也沦不到你去惩罚她!我不需要你用另一个错误去惩罚我的犯错!”费仲天怒了,女儿这样下去,一定出会事!
费如烟听到父亲的低低的怒吼声,更加好笑,她手指费仲天,一字一句地,“可是你犯下的错误已经报应到你女儿身上了,知道吗,云锦年有了别的女人,他不要如雪了!这是报应,你招来的报应!”
费仲天又惊又怒,“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胡,云锦年不是这样的人!”
费如雪笑了,“难道一定要像你们一样,亲眼看见你们衣不遮体做那档子不要脸的事才算证据?云锦年不是这样的人,难道爸爸你,一直是这样的人?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们前面假扮贤夫慈父?”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费如烟的脸上,柔嫩的皮肤上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印,费仲天痛心疾首地,“我从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偏激,暴躁,刻薄,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半女孩子的端庄贤淑,都扭曲成什么样子了!”
费如烟被这一个巴掌惊呆了,她手抚着脸,银牙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她的父亲,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恨意。她突然扭身,像狂风暴雨般冲出了大门,投身到黑夜里的灯光下。
费仲天见女儿往外跑,急了,也后悔了,两个女儿从来都是他的手中宝,心头肉,大声都没有过,更别打骂,今天也是被女儿口不择言和行为举止逼急了,心生失望,一个巴掌下去本是指望她能有所收敛,可没想到起反作用了。
“如烟,回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费仲天在后面大喊。
一会儿,耳边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一下子费如烟跑得没影了。
费仲天拿起电话,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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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王之族”正是妖孽横行的时刻,舞蹈正疯狂,灯光正璀璨,酒水正漫流,男女正暧昧。
钱超在这里找到了费如烟,她正靠在一个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灌酒,旁边有一位男士依在她旁边搭讪,一只手搂到了她的腰上,费如烟并没有推开,却朝那人千娇百媚地一笑,手中的杯子一举,一饮而尽。
那人被那一笑勾得魂丢一边,头凑上去想亲一下,钱超冲上去抓住他后背衣领一提,生生将那人甩了出去。
“如烟,不要喝了,我们回家。”钱超夺过杯子,抱起费如烟就走。
“我不走,也不回家,我就住这里。”费如烟心里清楚,就是舌头有打结。
“好,不回家,就住这里。”钱超一边答应,一边抱着她往外走。
“我不回家!”费如烟大叫一声,双手挽着钱超的脖子,“我们去包房,我要你!”红艳艳的嘴唇贴上去,吻住了钱超,舌头像蛇一般伸出去勾引着钱超的舌头。
钱超回应着,“好,我们去包房。”抱起费如烟上楼。
旁边,有一对情人正在上演热吻热摸。“王之族”,如黑夜里的蓝色妖姬,遍地盛开,遍地激情。
极致的欢娱后,费如烟在沙发上睡去,钱超亲亲她的脸,给费仲天打电话报平安。
电话那头,费仲天诚恳地,“超,我把如烟交给你了,帮我好好看着她。你们的婚事我很乐见其成,我相信,如烟嫁给你会幸福的。”
“叔叔,我会照顾好如烟的,你放心吧。”钱超沉稳地,他却不知道,这个照顾,在不久的将来,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原来想给云队和安来个亲密接触,考虑到同学们反感云队婚姻未结婚不能进行暧昧,所以,延迟了。不过也不远了。坨坨失信,补尝一个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