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隐疾脱发了呢。还不如剃了,反正又不是以后就不会再长回来了。”徐款款略显洒脱,倒显得陈奕迅有点婆婆妈妈了。
“天呐…徐款款。”
“干嘛。”
“你当真是我认识的朋友里面,最不爱美的一个了。”陈奕迅看着眼前这个明晃晃的大光头,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哪有一个姑娘家会愿意变成光头的,这个徐款款还真的洒脱得有点太诡异了。
“所以…你觉得我也是你的朋友了?”撇开光头的话题,徐款款从陈奕迅的嘴里得到了一个羡煞旁人的资讯。
那就是,自己终于成为大偶像的…朋友了。
“我真的是败给你了。就冲你为了我顶了个光头。我也不好意思不帮你不是。”一个月来,不管是徐款款每天冒着挂掉的危险陪着自己一起跑步,还是她耐着性子悉心照料自己家里的琐事,亦或者冒着生命危险护自己周全的烈士壮举,都在一点点的消融了自己的心。
眼下的这个光头,不论是她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愧疚而故作洒脱,还是她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陈奕迅知道,自己一天不答应那她就仍然会坚持一天天的消磨,直到自己点头的那一天。
真的不忍心再看她瘦小的肩膀,去负担这些苦难。
“你真好,谢谢你。”坚持这么多天终于等来这一刻,跑步累到快要瘫痪她没哭,演唱会后台奔波得直不起腰她没哭,被铁架子砸到缝7针她没哭,现在听着陈奕迅此刻略带心疼的点头首肯,忽然泣不成声。
“喂喂喂…你怎么说哭就哭。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婆,都没有眼泪的。”虽然一边损着这个明晃晃的光头,一边还是不忘把纸巾递过去让她把眼泪擦干。
女人啊,当真是一个泪点很奇怪的生物。
那么艰辛那么苦的时候都硬是不掉一滴眼泪,眼下好不容易做到了,却开始嚎啕大哭。这也太不按照逻辑了。
“不好意思啊,这一个月搅乱了你的生活。”徐款款擦了擦眼泪,听到被别人说成男人婆,再想想自己此刻顶着一颗大光头的样子,破涕为笑。
“其实啊,我还觉得蛮有趣的,比去欧洲好玩多了。有人照顾,不要做家务,多爽。不过幸好不是所有的粉丝都跟你一样这么疯狂的,那不然的话…”陈奕迅那浓浓的粤语腔说出来的普通话,徐款款真的是要听得醉了,好在这些天听下来也早已经习惯。
“哈哈哈,那不然的话,你就有千万个保姆了,多好。”徐款款跟陈奕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得开心的时候没心没肺的笑着,这是这一个月来说话最多的一天,也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徐款款。我好像明白木总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那一天的对话,停留在陈奕迅说完这一句话之后。
那一天的记忆,所有的画面只留下来最后这一个镜头,所有的一切就这样戛然而止。
虽然依旧是陈奕迅心中最不爱美,最不注意形象的女生。但是,却是陈奕迅认识的女生之中最坚强,最倔强,最洒脱,最值得敬佩的女生。
偶像,我该回去了。
再见,我的朋友。
——款
三天后的病床上,徐款款卷起了她的行囊,带着她的那个小小的四木方鼎,离开了香港,离开了陈奕迅,离开了这段疯狂的旅行。
这个人,她独自一人来,又独自一人走。她总是不喜欢说离别,不喜欢挥手说再见。八月发生的这一切,仿佛只是某个午夜梦回里一段虚无缥缈的梦。
只有那个明晃晃的光头,还有这一封离别的信条,清晰的记录这真实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