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情没有等到唐黛安排的人,反而等到了霍文柏安排的人,她一瞬间有点不知所以,这是搞什么呢?她都要崩溃了。
给唐黛的那个电话结束后,她就防备着,不敢吃也不敢喝,大半天下来,她又渴又饿,现在她又不知道是不是能信任这个人,还是不敢吃喝,她简直快疯了。
面前的女人干瘦干瘦的,长的非常普通,放在人群中绝不会惹眼一般,她的年纪大概二十多岁,一看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
她的声音也很普通,没有波动地进行自我介绍,“郭小姐您好,我叫平卉。”
郭情强行压下心里的狂躁,十分优雅地点了点头,友好地说:“你好!”
平卉说道:“那我在外面候着,有事情您叫我。”
“好的!”郭情又优雅地点头。
结果平卉一出门,郭情就抓狂地给唐黛打电话,压低声音问:“怎么霍文柏派人来了?你的人呢?”
唐黛微笑着说:“那就是我的人啊!你看我有什么理由给你送个人去呢?只能在霍文柏耳边吹吹风,说你那继母多厉害之类的,他不放心,就给你送个人过去。对付你的继母,不需要才能厉害的人,所以他并不挑的他身边的人,我们也好把人混进去。”
郭情感叹道:“靠……”
唐黛提醒,“喂,你可是一个和外表相匹配的少女。”
郭情回过神来,说道:“我这是被家里那个粗汉子给感染了,她天天说话粗野,我天天听,有时候忍不住也冒一句,真是够了!”
唐黛笑。
郭情又说:“你也太牛了吧,这事儿也能做到?”
唐黛说道:“谁让我有个牛气哄哄的老公呢!”
郭情叫道:“喂,你这儿跟我秀恩爱呢是吗?”
唐黛说道:“其实你准老公也很厉害,只不过你要想办法拴住他的心才行。”
“怎么拴住他的心?”郭情又反问。
唐黛扶了扶自己至今还要断的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沙发上,说道:“就是别让他以为你除了年轻和身体就没别的了。”
郭情怎么会听不明白唐黛的用意,这是拐着弯告诉她,一时的迷惑只是暂时的,如果她没有更多的东西,很快就会被霍文柏所冷落,毕竟霍文柏是个不重女色的男人。
她幽幽地叹了声气说道:“婚后的任务同样艰巨啊!”
唐黛说道:“我相信你能做好,你的环境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你的继母和妹妹已经把你给磨练成了一块美玉。”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赞赏我自己了。”郭情心里泛起一阵甜意。
“你本来就不错,否则霍文柏也不会看上你。”唐黛说道。
“那纪铭臣怎么没看上我呢?”郭情惋惜地说。
“公主病又犯了是不是?你要是为纪铭臣豁出命去,她也对你另眼相看,你干吗?”唐黛反问她。
“算了吧,那傻事我才不干。我现在觉得霍文柏比纪铭臣强多了,你看我爸都快向我作揖了,真爽啊!你的人来了,我先吃喝一通,等有力气了就收拾曲美凤母女去,叫她们一直欺负我。”郭情解气地说。
唐黛笑道:“嗯,平卉完全符合你的要求,不然你让那母女给你下个药示范一下。”
“好主意,我先叫东西吃。”郭情兴奋地挂了电话。
晏寒厉关心地走过来,手扶上她的腰,帮她捏着,问她:“怎么?还疼呢?”
“去,离我远点,看你就有气。”唐黛气的一推他的手。
“帮你捏捏,不是会舒服一些?”晏寒厉的手又回来了,这时候练的就是厚脸皮。
的确是舒服,唐黛也不吭声了,干嘛不享受?要不是这厮,她能受这罪吗?
唐黛抿着唇不说话,趴在沙发上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爷爷最近似乎越来越依赖唐曜了。”晏寒厉淡淡地说。
“哦?你打算怎么做?”唐黛依旧没睁眼,只是声音微微绷了起来。
“依旧是什么都不做。”晏寒厉毫不在意地说。
“你还是要等吗?等他暴露他的目的?”唐黛问。
“不错。”他简单地承认了。
“可是……”
唐黛没说完,他就嗤笑,“放心吧,他不了解老爷子。”
“爷爷他岁数大了,又失去一个喜爱的孙子。”唐黛如实说道。
“那又如何?他是晏家的家主,你不要忘了。”晏寒厉浅淡地说。
唐黛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没再问下去。
晏寒厉的手机响了一声,他随手拿来一看,是高坤发的消息,他念出来,说道:“容宛静已经准备动手了。”
唐黛说道:“我很好奇,她会有什么办法。”
晏寒厉十分鄙夷地说:“她那种人,不用想也能知道用的是什么办法。”
无外乎就是毁郭情名声的办法。
唐黛笑着说:“有好戏看了,郭情那么恨她们,不反击才怪。”
郭宅里的确是乱套了,郭情这次没有顾忌,她要按她的心意来布置郭宅,把曲美凤和郭旋喜欢的东西全换了不说,也不管郭旋同意不同意,让人把郭旋的东西都搬了,然后自己布置起自己的新房。
曲美凤忍的实在是憋屈,可是郭志强说了,在郭情出嫁之前,家里的佣人都要听郭情的,如果有问题,直接向他汇报。
这明摆着怕曲美凤坏事,郭志强还是知道这个妻子是什么样的。
郭旋哪里受这种气,每次想打,都被曲美凤拉开了。
曲美凤深怕女儿惹出事,所以盯她盯的紧紧的。但她实在是忍受不了郭情,如果郭情真的嫁了霍文柏,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骑在自己的头上?
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于是她冲动地给容宛静打了电话,“只要能破坏郭情和霍文柏的婚事,我什么都干!”
只要这婚事黄了,郭情就会顿时像以前一样,任自己怎么欺负都行。
容宛静等的就是这个,她总要人家心甘情愿地做这种事,这样才能做的到位。办法她早就有了,破坏婚事,只能用这种办法。
曲美凤没说郭情身边多了个人,她认为那人是不重要的,看那女人那么普通,估计也不能打,容宛静有太多的事要注意,所以不会去注意郭宅如何的。
破坏郭情的婚事这件事,在容宛静眼里还不算是什么。
容宛静一番叮嘱,曲美凤听的是越来越兴奋,她十分明白,只要这事儿成了,什么都不用顾虑了。
曲美凤特意选在郭志强快要下班的时候,让厨房给郭情送去一碗养颜粥,然后就开始安排别的事情。
她特意叮嘱了女儿,在房间里躲着不要出来。
她是不敢把计划告诉藏不住话的女儿,她怀疑上次就是女儿泄露给郭情的,否则郭情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扒上霍文柏?所以她没把话说明。
郭旋倒是在房间里呆着,是郭情以前的房间,她内心觉得十分憋屈。
郭情看着这碗金贵的粥,就觉得有问题。
平卉端起粥闻了闻,然后说道:“小姐,的确有问题。”
“知道是什么药吗?”郭情问她。
平卉微微一笑,说道:“最普通的催情药,即使放了很多调味料也掩盖不了这种奇特的味道。”
曲美凤能弄来什么高级药?她是没想到郭情身边有高手。
郭情笑了,心想该怎么回礼呢?以前她是没办法,被曲美凤欺负,那么现在她还有什么怕的呢?就干脆将计就计好了。
于是郭情推开门,在门口叫了一声,“这粥味道果真不错,再让厨房端一碗上来!”
曲美凤听了大喜,立刻就让厨房端粥上去,当然这粥依然放了料。双重药效,这下总能保证结果了吧!
粥很快便送了上来。
房间里的郭旋被憋得不行,一听郭情喝了什么粥,竟然没有她的,她不由怒了,怎么现在佣人们眼里都没有她这位小姐了吗?以前她在家可都是横着走的,有什么好东西也紧着往她眼前送,根本就没有郭情的份儿。
想到这里,母亲的吩咐她早已抛在脑后。
郭情了解郭旋,这就是个禁不起拨的货。
郭旋冲进了郭情的房间里,郭情正在悠闲地搅着那碗颜色诱人的粥,之前的那碗已经空了。
当然不是郭情给喝了,而是她把粥倒进了卫生间。
郭旋一看到粥,二话不说,端起碗几口给喝了,把碗重重放在桌上,挑衅地看着她问:“怎样?”
郭情摆摆手,平卉会意地将两个碗都端了出去,造成郭情把两碗粥都喝掉的假象。
郭旋一看郭情不敢跟自己怎么样,不由“切”了一声,表示不屑。
佣人们只说碗是平卉端来的,并没有说郭旋在郭情的房间里,因为佣人们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打什么算盘。
郭情向郭旋招了招手,说道:“你来坐!”
“干什么?”郭旋粗着声音喊了一句。
“怕了?”郭情笑眯眯地看着她问。
“谁说我怕了!”郭旋一挺胸,走过去坐在床上。
她刚坐下,抬起屁股又坐了坐,发现郭情的床比自己的要好上很多,不由心中愤闷,她看着郭情,突然坏笑一下,甩了鞋就躺在了郭情的床上。
郭情看她。
郭旋在她床上打个滚,无赖地说:“我就要睡你的床了,怎么着?”
等她把这床给造的不成样子,看郭情还能睡的下去。
郭情只觉得好笑,郭旋竟然这么配合她,都省她浪费口舌了。
她正色说道:“一会儿你还是要走的。”
郭旋又滚了两下,说道:“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行,你躺着,我走,行了吗?”郭情看她的脸有些红,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你是想跟我妈告状吗?”郭旋顿时就坐了起来。
“我才没那无聊,反正你早晚要离开的,今天让你躺一躺,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希望看到你离开。”郭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切,我就不走!”郭旋说着又躺下了。
郭情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给平卉使了个眼色,然后轻步走进了自己原来的房间。
平卉没有动,仍旧在门口站着,这样谁都以为房间里是郭情而不是郭旋。
楼下曲美凤也觉得差不多了,她不由到门口去看人来了没有。
不负她的期望,一辆骚包的红色车子停在郭家大门口,戎高索从车子上下来,甩了甩头,吊儿郎当地向里走去。
曲美凤笑着迎了上来,叫了一句,“戎少!”
“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吃饭?”戎高索也没叫对方,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个人越是不好,曲美凤就越高兴,将来郭情跟这么一个男人,多解气啊!
曲美凤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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