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游乐场里陪泉泉玩了一些其他项目,三人在外面吃过晚饭后才回小洲村。
从公交车站到牌坊的这段路上不期然下起毛毛细雨。
雨不是很大,丝丝缕缕如迷雾般在小巷间飘洒着。
他们加快了脚步回到理发店,发梢和衣服上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细细密密的雨珠。
进了屋里,萧寒先胡乱用手抹了把脸,再帮泉泉擦掉脸上的水珠。
做完这些,他回头看着站在一旁整理头发的何冉。
小雨虽然不碍事,但对戴着眼镜的人来说就受罪了。
雨点频繁地聚集着,密密麻麻,挡在镜片上面特别难受。
萧寒走到何冉身前,伸手摘下她的眼睛。
他掀起自己衣摆一角,隐约露出t恤下面精壮实在的腰部。
手隔着布料,顺着镜片的弧度仔细地擦拭了几周,伸到嘴边哈了口气,再重新擦一遍。
如此反复几个来回后,萧寒将擦拭得干净明亮的眼镜还给她。
何冉伸手接过,抬起头看他。
深度近视的视野里那张脸是模糊不清的,她朝他笑了笑,然后戴上眼镜。
一场小雨带来丝丝寒意,为了防止泉泉再次受凉感冒,萧寒马上领着他上二楼洗热水澡。
何冉则隔着一层帘子坐在外面床上等待。
泉泉洗澡时也很配合,不哭不闹,十分钟后就完成了。
萧寒掀开帘子,泉泉换上干净温暖的睡衣走出来。
那是一件儿童款的小熊睡衣,配着泉泉那张尚未褪去婴儿肥的嘟嘟脸,看起来十分可爱,何冉不由自主想捏捏他的脸。
她刚站起身,大脑有一刹那的晕眩,身形不稳,软绵绵地向一旁栽去。
幸好这里地方小,萧寒反应很快,立马伸出手扶她一把。
何冉勉勉强强稳住身子,神情恍惚。
萧寒问:“你怎么了?”
等那阵晕眩感渐渐退下去,何冉才说:“没事,头有点晕。”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发烧了吗?”
说着便伸出手,撩开她额前刘海,粗厚的掌心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不同的肤质触感产生异样的摩擦,他感受了片刻后才收回手,说:“体温正常。”
何冉摇摇头:“没发烧,只是有点贫血。”
萧寒说:“你也淋了雨,小心感冒,快洗个热水澡吧。”
何冉拍拍他微湿的肩头,“你淋的不比我少,你就不怕感冒?”
“我体质还可以,很少生病。”
“别这么说,就怕万一。”
萧寒不紧不慢地说:“你先洗完我再洗。”
“我还得洗头,耽误了你怎么办?”
萧寒没接话了。
何冉嘴角带笑:“不如一起洗吧?”
泉泉站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争论不休,满头雾水地眨着大眼睛。
萧寒低头看他,说:“你先去把你的头发吹干,电吹风在一楼靠左的桌子的第一层抽屉里,我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嗯!”收到指令后泉泉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踩着那双对他来说大得过分的拖鞋,踢踢踏踏地跑下楼去了。
小小的人影消失在楼梯尽头,二楼安静下来。
何冉就着她与萧寒之间相隔不过一尺的距离,稍稍踮起脚尖,她的脸便凑到了他的鼻梁跟前。
一时间彼此呼吸的声音都能感受得到。
这样长久地站着对何冉来说有些吃力,她不得不将两条胳膊抬起头,吊在萧寒的脖颈后边以此借力。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让泉泉一个人吹头发,会不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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