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想吃的。
何冉之前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带着好奇心逛了一圈,发现海鲜和肉类都不太新鲜,便有些兴致缺缺,最后只拿了一碟蔬菜和水果回去。
酒水和饮料也是自助的,萧寒给其余三人倒了杯冰啤酒,给何冉则倒了杯椰子汁。
胖子已经拿了一盘肥牛坐在位置上热火朝天地烤起肉来了。
他大刀阔斧地撒着孜然粉和盐巴,不忘招呼萧寒赶紧把肉丸子倒进火锅里,“只有两个小时啊,咱们动作要快一点!”
胖子大概经常来这种地方,烤起肉来一套一套的。
何冉碗里的食物从来没断过,她本就不喜欢吃荤,没一会儿就饱了,但也不好扫大家伙的兴,只好强迫自己一口一口往嘴巴里塞。
吃完一轮后,胖子又去抢了好几盘螃蟹和鱼虾回来。
阿曼说:“你少拿一些吧!等下吃不完要罚款的!”
胖子拍拍肚皮说:“放心吧,有我在!就算全塞进嘴里带走也不会多花一分钱的!”
何冉忍不住笑起来。
没多久,胖子又夹了一大份五花肉给她,何冉吓得赶紧把碗拿走:“别别别,我真吃不下了。”
胖子招招手说:“唉!把碗放下!来这里吃东西像你这种胃口小的太亏了!”
萧寒说:“别听他的,吃不下就别吃了。”
他的盘子旁边也叠了一座小山的食物,都是胖子的功劳。
烤肉他一口没动,生蚝则吃干净了,他似乎很喜欢吃生蚝。
胖子又说:“今天老萧生日啊,不多吃点东西就不够意思了吧!”
“……”骑虎难下,何冉只好慢吞吞地把碗放回桌子上。
胖子笑哈哈地说:“这就对了嘛!”
一顿饭吃完,何冉总算体会到什么叫撑破肚皮了。
从餐厅出来,肚子里沉甸甸的,连走路速度都慢下来了。
一帮人并没打算吃完饭就散伙,在胖子的带头提议下,又决定转战ktv。
何冉胃不舒服,本打算先告辞回去休息的,可转念一想,对萧寒的歌声产生了几分期待,便又决定坚持一下跟着去了。
萧寒的歌声该怎么形容呢,朴实,低沉。
他唱的是首老歌,朴树的《生如夏花》,曲调缓慢,有一种娓娓道来的味道,听得何冉心灵安静下来。
歌词写得别有深意。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胖子一边跟着歌声打节拍,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入神的何冉,挑眉道:“怎么样,不错吧?”
何冉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说:“嗯。”
胖子说:“老萧每次出来都唱一首,我怀疑他是不是只会唱这歌。”
何冉笑了笑没说话。
胖子说得没错,整场下来萧寒真的就只唱了这么一首,远远不够回味,但对何冉来说已经得偿所愿了。
何冉则更小气,一首都没唱,麦克风好几次传到她手里,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拒了。
知道自己五音不全,还是不要上去献丑了。
活动结束后是晚上十点半,幸好从ktv出来后胖子没再提议转战酒吧,不然何冉可真招架不住了,她中途已经去洗手间吐了几次,灯光幽暗却掩饰不住她脸色苍白。
他们坐地铁到大学城,再搭摩托车回小洲村。
晚上十一点半,已经过了画室的门禁时间,何冉今晚的住处成了一个问题。
胖子给她出主意:“这里挺多旅馆应该有空余的房间,或者来我店里,也有一个小杂间,不过很乱还没收拾过,估计会有蟑螂。”
语调一转,说:“当然,你要是想去老萧那儿睡也行。”
何冉转过头,目光找寻萧寒,想了一会儿才说:“你介意收留我一晚么?只要借我沙发床就行。”
萧寒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问:“你不怕么?”
何冉摇头:“不怕啊,我有什么好怕的?”
萧寒久久没说话。
何冉说:“难道你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萧寒轻轻一笑,这可真罕见。
何冉并不喜欢太爱笑的男人。
她认为许多原本长相还不错的人一旦笑起来就会大打折扣。
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笑起来却很好看,他的笑只会为他添色,淡淡的,点到即止的。
或许是拜那双极尽风流的桃花眼所赐,即使他只是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却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在跟你*。
何冉还没从那惊鸿一瞥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他带着极浅的笑音说:“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