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用的?一个个跟小蝌蚪似的,倒是挺有趣。”
李玉芳都要怀疑敖澈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了,五线谱都不知道,小学生的音乐课本上就有啊。
“这是五线谱,上面的是音符,我把自己想好的曲子通过这五线谱记录下来。”李玉芳小心翼翼地试探。
敖澈点点头,“我知道这是五线谱,我就是不会认这种谱子,李老先生你能教教我吗?不光是识谱,还有唱歌的发音技巧。”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简单,反正老头子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教你认认曲谱唱唱歌还是可以的。”李玉芳兴冲冲地让敖澈唱首歌来听听,看一下他的不足之处在哪里。
“我对流行歌曲不太熟悉。”敖澈蹙着眉头说道。
“那些个经典歌曲老头子我也是喜欢,现在的流行乐曲大多都是快餐文化,缺少了底蕴。就唱以前的,放心,我以前的歌曲都知道。”李玉芳拍拍胸脯骄傲地说道。
●▽●什么不熟悉,明明饲主通过疗养院的网络查了一些歌,神仙不都应该是过目不忘,一眼万年的吗?!
苗杏仁狐疑地看着饲主,恍然大悟,肯定是他当时没有认真去听,现在抓瞎了吧。苗杏仁对饲主淡定的神态佩服不已,光是这身气魄,就有大腕的范儿。
敖澈先是跪坐在了软垫上,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开始歌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从之,道阻且长,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
苗杏仁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她是学中文的,虽然有个别字发音不同,但是她能听出来,这是《诗经·秦风》里的《蒹葭》。准确的说,大部分天朝人都知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样的千古名句。
比起一般男人的浑厚嗓音,敖澈的嗓音更加具有辨识度,低沉中透着清越。要不怎么说龙吟凤鸣,那都是仙乐。因而敖澈唱起《蒹葭》这样绵长缱绻的情歌来,颇有余音绕梁三日之感。
不光苗杏仁听傻了,就连李玉芳也呆呆地愣在那里。他以为敖澈喜欢怀旧歌曲,谁能想到居然怀到了上古先秦时候,他老头子还真的是第一次听。糟糕,刚刚吹牛皮吹大了。
还未等李玉芳想好忽悠的词,敖澈就又换了个姿势,这一次,他是盘腿而坐,双手摆好参禅的姿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苗杏仁就窝在他的腿上。
“啊妈咪妈咪哄……”依然是舒缓的曲调,敖澈嘴唇微张,一串串熟悉又陌生的字符从接连出现。他神态无比安详,光是看着,苗杏仁就觉得自己找到了心中的净土。
苗杏仁仰着脑袋陶醉地看着对方,全身心的放松。只是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放松的结果就是,“啪唧”一下,摔到了敖澈的大腿根处。
真是丢死个人了……苗杏仁挥舞着小爪子挣扎着跳了出来,原本的睡意也全部消散。因为她的举动,打破了这一室安宁,李玉芳也从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跳脱出来。
“小师傅——”李玉芳竟然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去庙里对小沙弥的称呼给喊了出来,尴尬不已。“你唱的歌实在是……太神圣了,完全是安抚人心,老头子我一不小心就把你当成和尚了。”
若是别人听到李玉芳这么不会说话,估计心里还要堵一下,可是敖澈不会。因为他本来就曾经当过圣僧,唱的也是在庙里学的佛曲。
“这歌确实是我在寺庙中借住的时候,跟里面的大师傅学的,李老耳力不错。”敖澈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