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几乎没了命,全是奶奶一剂又一剂的草药把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差不多的命运,使奶奶和花四奶奶同病相怜,两家走的很近,两个老人经常在一起唠些家常,我和彩儿自然接触的比较多,年龄又差不多,所以奶奶就半开玩笑的了句话,两个孩子干脆结个娃娃亲算了。
谁知道花四奶奶竟然真的答应了,两家真的按照当地的风俗,订下了娃娃亲,还请了些邻居喝酒。
结果就在订下娃娃亲的第二天一大早,彩儿就死了,就死在自家床上,宛如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痛苦,就像陷入了沉睡中的天使,只是那粉嫩的脸蛋,再也没有了血色。
花四奶奶疯了一般的摇晃着彩儿,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彩儿的名字,可彩儿再也没有向往常一样醒转过来。
奶奶隐隐觉得彩儿的死和我有关,悄悄跑去问了周家老爷子,周老爷子一听彩儿和我结娃娃亲的事,顿时就长叹了一声,我刑克太重,彩儿只是普通孩子,和我订了娃娃亲,哪里还能活得久。
奶奶满心愧疚,却没敢把实情告诉花四奶奶,原本想就这么瞒一辈子算了,等到花四奶奶老了,让我给她养老送终,也算尽了孝道。谁知道花四奶奶逐渐疏远了奶奶,开始终日将自己关在家中,也不知道鼓捣些什么。
那时奶奶还不知道花四奶奶受了舌灵的蛊惑,已经将我视成了仇人,实际上也确实是我克死了彩儿。
随后的十来年中,奶奶再也不敢胡乱行事,一直风平浪静,一直到了那天我在自己家门口迷了路,才又引出这么一摊子事来。
奶奶将这些事情一口气完,除了早已知情的周家老爷子,就连不二不三两人,也听的目瞪口呆,花四奶奶则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想来又触及了她的伤心之处。
我则完全愣在当场,脑海之中混乱一片,怪不得我听到彩儿的名字时,觉得那么熟悉,两三岁的记忆,并不是完全忘了,只是隐藏在脑海深处而已,怪不得花四奶奶怨恨我,也确实是该怨恨我。
萧不二则一脸凝重,眉头都已经皱成了个川字,似在苦苦思索着什么,钱不三则围着我上下打量,一边打量一边啧啧有声道:我就这子不是平凡人,从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那股煞气,实话连我都害怕的很,只是这奇门之中,姓狄的高手,还和狼能挂上钩的,我还真想不出来有谁!
周家老爷子一听,顿时眉头也是一拧,失声道:怎么?那白绸和金符,不是两位前辈使的手段吗?
钱不三转头看了一眼周家老爷子,讪讪一笑道:如果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们在暗中帮忙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躲到这里来,不过区区三年,也就是你儿子用命符替这子压制煞气之后,我们才发现这子而已,何况,以我们的能力,画个银符不成问题,可金色符咒,我们哥俩都没那个把握,那个暗施援手的高手,比我们的本事可大了去了。
道这里,钱不三话锋一转道:天生阴命、五行俱伤之人,对世人来,确实是刑克甚重,稍微亲近一,都有可能被刑克致死。
不过,对于我们修习奇门阴阳的人来,却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但我们兄弟俩都是怕麻烦的人,不愿被礼法约束,更不敢显露踪迹,所以发现了这孩子之后,就每过一个星期,在半夜之时将这孩子带到此处,教他阴阳之术。
如今想来,这无意之举,却救了我们两兄弟的命,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称我们为师傅,搞不好就将我们也克死了。
我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在喝下符水之后,就经常梦游,每次醒来都是在这乱葬岗上,原来都是被你们带来的。
钱不三笑道:可不是嘛!不过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孩子学起来异常神速,前后也就三年,已经将我们所会的都榨的差不多了,就连大哥的擒灵手和我的打神腿,也被他学了去,只是我们在离开之前,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使术封了他所学之能。
可刚才在你受伤之时,他在情急之下,却忽然冲了上去,直接一脚将那鬼给踢了出去,虽然这只是本能的举动,并不是冲破了封印,可依然令我很是奇怪,在没解开封印之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要知道那鬼对一般人来,可只不过是个虚幻的影子罢了,他是怎么踢到那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