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随后退出屋外。
长乐公主看了看门外,说:“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看来明天也停不下来。”说着走到门口,对外张望了两眼,随后关上门,周将军说:“好好的关门做什么?”
长乐公主说:“下雨,天色晚的早,再不关门,潮气都随着风吹进屋,着了寒气会生病的。”
周将军说:“厨房送来了几盘点心还有荷叶莲子羹,降火消暑最好,快来趁热喝一碗。”
长乐公主关上门,插好门栓,来到桌前坐下,拿起一块南瓜糕,尝了口,说:“嗯,味道真是不错,凌程,你也吃一块。”
周将军说:“好。”说着也吃了起来,盘中有五块南瓜糕,每人各吃两块后,盘中还剩下一块,公主说:“这一块你可不能和我抢。”
周将军说:“凭什么?旁边还有藕粉圆子和栗子饼呢。”
长乐公主说:“就是不让你吃”,说着抢过南瓜糕,在屋子里四处乱跑。
周将军笑着说:“我看你往哪里跑。”
说着便追上去,公主见他跑的快,赶紧躲在屏风后面,说:“你别过来。”
周将军绕过去,说:“就来。”公主将那块南瓜糕撕成两半,说:“来了也吃不着。”说着又跑起来,周将军紧追不放,一不留意踩到了公主委地的裙裾,一时两人都摔在地上,这一刻,她与他的脸靠的那样近,近的能听到彼此间的呼吸与心跳,他看着她的眉心,她则看着他那双深情的眼眸。
长乐公主说:“一块南瓜糕,已经被我分成两半,给你吃块大的。”说着拿起半块南瓜糕送到周将军的嘴边,就在周将军张嘴之际,长乐公主又快速收回,塞入自己嘴中,嬉笑道:“哈哈,你上当了。”
周将军张嘴却咬了个空,说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将公主从地上抱起,轻轻地扔在床上,脱去她的鞋袜,缓缓的挠着她的脚心,一阵钻心的痒传遍全身,公主难以自制的大笑着,边扭动着身体边说:“啊,好痒,哈哈哈……我错了,这半块南瓜糕给你。”说完将手里握着的半块南瓜糕递给周将军,谁知周将军接过南瓜糕后竟然随手抛掷身后的地上,说:“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周将军还在挠着长乐公主的脚心,公主依然在大笑中扭动,突然传来丝帛撕裂的声音,周将军停下手,公主也不再笑,只是之前奔跑嬉闹,又大笑过度,一时无力的依在被子上,轻轻的喘息着,说:“什么破了?”低头一看,是自己系在抹胸上的带子断了,抹胸长裙顿时松开,露出娇嫩的肌肤,公主羞得说不出话,一时又无处可躲,便把头埋在被子中,周将军见势也钻进被里,与佳人共眠鸳枕。
窗外暮雨潇潇,地上湍急的雨水带走了落花与酷暑,只在枝头上留下那些将开未开的花朵和刚发的嫩芽,沐浴在清风雨露中,绽放出残存的最后一缕春意,窗户未关紧,在窗边留下一丝缝隙,雨中疾风钻缝而入,低垂着的红纱帘幕轻卷而起,将那透着雨湿的冷风稍稍过滤,挡去寒意,让吹进屋的风捎带温暖。
一觉醒来后,已是深夜,公主见周将军睡的香,便轻轻起身,开窗一看,傍晚时还是风雨飘飘,现在却碧空夜静,雨不知何时停了,天上的云雾都化作雨水而下,仰望着夜空,虽是夜半,却仍然能感受到它澄净似水,那一望无际的黑,黑的发透,透着一股难以捉摸又神秘向往的感觉,一勾弯月挂于正空,月虽小,却皎皎,冷傲孤清的月华如长无尽头的白练垂向人间,长乐公主觉得有些冷意,转身拿起一件衣服披上。
一阵风吹进窗内,她深吸一口气,这空气中好像还悬浮着点点雨丝,这是雨的味道,公主不禁叹息,以往夜半梦醒,都能闻到窗外传来的浓郁花香,而今夜的空气却赶紧的如水洗一般,没有任何香味,这院中的晚香玉,恐怕早已在暴雨中凋零的残败不堪,只是夜色正浓,一眼望去,尽是漆黑,又轻轻合上窗户,拉起窗帘。
周将军仍在熟睡,可是无人知道,他身处梦中,梦境里依然是夜,没有月光,没有繁星,有的是黑夜的风雨凄凄,他独自一人,淋着雨水,在草原上寻觅着,可是无论怎样寻找,再也没能找到她,哪怕是她的一个背影。
夜色更深,公主不再流连于深不见底的夜,解去衣裳,轻轻地卧在床上,过去许久,渐渐的有了睡意,又进入梦乡,只是夫妻两人的梦境,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