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才知道了。
“无聊而宝贵的和平啊……”阳台上拂过一阵微风,拨乱了吹雪的几缕鬓发,此时的她,看上去竟是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些许落寞些许孤独,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老头子,你这一次新西兰会乱到什么地步?”
“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乱,你想象不到,我也想象不到,斯派洛更想象不到,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在风雨飘摇中保全自身而已。”老人的表情异常严肃,这证明他绝不是危言耸听,“世界和平了太久,想来也是时候该乱上一乱痛上一痛了,只有体会过伤痛的人,才会主动避免伤痛,我们人类,高兴地可是有些太早了啊!”
——你是想深海没有那么容易被彻底压制么?
在场的都不是笨蛋,闻弦歌而知雅意,老爷子话中有话,他们也是一瞬间就听明白了,然而明白归明白,却总感觉有些无法接受——前几天战争快结束的是你,如今战争结束不了的也是你,这该死的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麻烦您老给个准话成不成?您这样朝三暮四今儿是一明儿是二的,我们这些辈很难做的啊!
“人老了总是喜欢多些废话,年轻人别介意,别介意啊?”似乎是发现自己错了话,师匠打个哈哈解除了严肃模式,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是在装孬,“唉,人老了不中用咯!咋就不记得自己刚才了儿啥呢?”
目送老人装傻充愣离开阳台,大爷和黑吹相顾无言,片刻后同时蹦出来一句:“还是赶紧跑吧?”
然后又是无言的沉默……
“好吧,很荣幸咱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或许选择来新西兰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黑吹耸肩摊手道,“不过话回来,既然来都来了,被人吓跑可不是咱的作风,不定这就是那死老头的目的所在,大块头你觉得呢?”
“我无意评价你和总督之间的问题。”大爷眯起了眼睛,“但被人吓退也不是我拉奥的风格。”
大爷和黑吹就这样达成了最低限度的共识——管它新西兰会乱成什么样子,先玩儿个开心痛快再其他的。
还真是极为标准的熊孩子心态呢……
也因此,二人极为默契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半没有透露这次三方峰会的谈话内容,他们连个虽然是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典型熊孩子,乃至于没有热闹创造热闹也要上去凑的那种,但其他人可未必有他们那么大的心脏,你到时候万一蹦出几个生于忧患防患未然的主儿该怎么办?反正黑吹自问对时雨半脾气都没有。
起这个,众人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时雨是怎么做到的,黑吹这货面对其他人都是个性格乖戾的傲,唯独面对时雨才会变成嘴硬别扭的娇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大宇宙意志的恶意,反正她恶意卖乖或者无意卖萌的时候总是会被时雨给当场逮住,虽然后者从来不什么,甚至摆出一副就当没看见的态度,但这样却恰恰惹到了黑吹。
老娘也是有身份的人啊,你丫这副嘴脸是要做什么?施舍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