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知道如果在一开始就挑明这些严子詹是不可能会跟他的。他一开始是玩玩的态度,对他感兴趣只为了将他吃到嘴,也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或有义务挑明。随后又发现他很喜欢严子詹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为了让严子詹继续保持对他的爱意,或者更加加深,他不仅语言上模棱两可更是充满导向。
他承认自己的手段是无耻的,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他俩是什么关系,容泽不觉得他俩是炮|友,更不是什么包养——这种词用在严子詹身上简直是玷污了他。
严子詹家境本来就挺不错的,家里经营着药企,即使和他比是小巫见大巫,但也足够他一生无忧愁。
对容泽来说,他和严子詹非常简单——严子詹就是他的人。为什么要什么关系名称。
虽然是一时起意,但容泽这种人精是时刻算计着,就算是一时起意也是天时地利人和——容氏夫妇今日一早就上了国际航班,毕竟他不可能真在他父母在家的时候带严子詹回来。
一会儿后,容泽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下了车,并不准备开进车库里。
严子詹知道自己跑不了,便下车了。随意扫了一眼四周,不经意间发现容泽的脸色忽然变得怪异起来,并时不时瞧他一眼。他没把视线停留在容泽身上超过一秒,接着从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一辆轿车正转弯往这边开来。
一位端庄的女人和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
严子詹虽不认得女人,但却知道那个男人——容毅,容泽的父亲。行业巨头谁会不知道?
然而,严子詹此时却根本没有那种见到行业巨头的兴奋感,相反,他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想起了刚刚容泽那略微怪异的表情,他隐藏得很好,但他还是看出来了。
容泽不想让他父母看到他……
严子詹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整个心像浸泡在冰雪之中,又冷又痛,仿佛快要窒息。
或许,那个时候说要带他来就是骗他的,容泽从来没想过他会真的带他来这里……
连这个……都是假的。
严子詹身体摇摇欲坠,像是快站不稳了,下意识用手扶住车。
容泽怎么能这样对他,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骗他的……
……
“阿泽,今天怎么来这儿了?”
容夫人看向容泽,再打量了一下严子詹,发现两人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
一旁的容先生当然也在打量。
他们夫妻俩都知道这个人是严子詹,关于容泽性取向的问题他们早就淡定了。他们几乎从不关注容泽的私生活,或者说根本不想去关注。即便如此,也会有各种风声吹到他们耳边。
在听到诸多类似“容少终于转性了?”“容少终于定下心来了?”的风言风语后,他们忍不住调查了严子詹,看看是怎样一个人。
两人并没想过会在自己的家门前看到这个人,毕竟除了车队里那几个十几年交情的人之外,容泽从未带任何人来过这里。
容泽皱了皱眉:“你们不是……”
“行程临时取消了。”容夫人顿了顿,视线转向严子詹,“这位是……”
容泽只是道:“严子詹。”
严子詹神色一晃,回过神来,礼貌地笑了笑:“容先生,容夫人。幸会。”
容夫人应了声,然后道:“先进去吧,既然带了客人,那总不能在外边呆着。”
进屋后,容夫人沏了茶,一直沉默的容先生忽道:“阿泽,今天怎么来这儿了?还带了客人。”
容泽淡声道:“上次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回来拿一下。”
容先生恍悟,一旁的容夫人一脸困惑:“可你从来没落过东西,更何况是落在这里。”
容泽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爸妈话中有话。他指了指严子詹,道:“是他的。落在我上次叫人运回来的那堆东西里了。”
容夫人了然,看向严子詹:“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严子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备受煎熬,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他沉默地坐着,即使与容泽坐在同一沙发上,也隔得很开。
面对询问,他轻轻地摇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闻言,容泽脸色一沉。
容夫人道:“要找也一会儿再找,先把你们身上这湿透了的衣服换了。”
严子詹急忙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容泽二话不说便强拉着严子詹上楼了。
容氏夫妇神情古怪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还大动干戈跑来拿?”
“说不定是故意落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
“噢不可能,你没看见那孩子的表情?一脸恨不得离阿泽远远的,别说从头到尾都没和我俩套一下近乎,还从头到尾都没往阿泽那瞧一眼。”
“这……也真够怪的。”
“是吧?而且他那样跟刚受了多大刺激似的,随时都要晕倒的样子。”
“怎么都好,总算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模特啊小明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