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歌曲都采取网络首播,然后将MV和视频网站合作,赚取广告费用,再通过后续的歌曲出名程度决定EP周边产品的发售。
所以这张EP实际上赚的钱都不是直接来源于EP,而是通过歌曲产生的效应,从别的渠道获利。
而在前期安迟与歌王傅渊的合作造势之后,安迟如今的演唱实力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认可,用这个做嘘头进行宣传也并非不可。
但是舒绿最后同安迟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刷颜值。
毕竟现在颜值对于一个艺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安迟生了那么一张令人神魂颠倒的外貌,不好好利用才真的是可惜了。
安迟倒是没什么别的意见,他对于过程是怎么走的不感兴趣,只要最终,他可以站上一个属于自己的歌唱舞台,那就够了。他喜欢音乐,喜欢唱歌,却并不清高,这是他这么多年谷底生涯悟出的道理,人啊,有时候不得不去试着改变自己。
童童在他们商量的时候,就睁着大眼睛迷惘的问:“所以,舒绿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舒绿淡定的笑了笑:“炒作啊。”
“……”这么实诚真的好么。
在一番操作之后,几张安迟的故意卖肉图就放在了网上,照片里的他衣衫半遮,要露不露,漂亮的腹肌泛着凌冽的光芒,微眯着的眼眸里一片魅惑众生之向。
这般妖孽的男人,人气总是低不了的。
经历了前几轮的刷脸和改变,安迟如今在人们眼中已经逐渐洗去了过去的黑历史,虽然仍然有人疑惑和不满,但多数围观的路人表示对过去不感兴趣,只知道现在的安迟简直太好看了。
尤其他还能够和傅渊合作,有了傅渊在微博上的一句淡淡夸奖:“安迟很有潜力”,傅渊的粉丝们也就顿时组成了狂热的军团,一道维护着安迟的名声,不让人随意黑他。
这几张照片一出,安迟就彻底成为了最近的网络宠儿,风头一时无二。
刷脸这招的效果非常显著,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就有人打电话给舒绿这个经纪人,寻求与安迟的合作。
虽然只是一些小杂志的拍摄,但也是对安迟这段时间热度上涨的证明,要不了多久,他的人气就不仅仅如此了。
因为对于一个艺人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作品,安迟作为歌手,在与傅渊的合作歌曲之后,初现峥嵘。
而这天公司的官方微博就发布了一条消息,安迟的原创歌曲即将在三天之后发布,敬请期待。
歌曲还未真正发布,热度已经够了,而且多数都是粉丝的自发行为,舒绿倒也乐得省了笔钱,噢,安迟的粉丝们真是些小可爱。
开小会议的时候,童童才终于明白了:“原来炒作这么有用啊?”
“那是当然。”舒绿说,“除了极少数走上神坛的艺人可以拥有着”我不在江湖,但江湖都是我“的本事,多数的明星哪个不是靠着曝光度存在的?不管是谁,最怕的就是没有你的新闻,有时候甚至无论新闻好坏,有人报道,就证明你还有存在感。”
童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安迟支着下巴斜睨了童童一眼,对舒绿说:“她这么傻,你跟她说这么高深的道理,她不会明白的。”
童童怒瞪着眼睛:“谁说我傻了,我虽然现在不太明白,以后还是可以明白的……”
舒绿本来还担心童童这样看起来傻乎乎的助理,会不会不能够胜任这个职责,不过现在看来,她和安迟的相处的倒还不错,舒绿深感欣慰。
“总之咱们慢慢来吧,一步步的,不着急。”
安迟轻轻抱了舒绿一下,是一个充满感激的拥抱,他真诚的说:“谢谢你。”
如果不是舒绿,他现在也许还过着被忽视的,被唾弃的生活。更不要说现在他的名字正排在微博热搜的第一位了,热度一时半会儿根本消不下去。
所以他很感激舒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不要忘了我们俩是充满利益的合作。”舒绿开玩笑似的,让气氛轻松了一些。
童童羡慕的眨眼:“你们关系真好。”
安迟抛了个媚眼给她:“过来,要不要让我也抱你一下?”
童童赶紧摇头,光看安迟的表情就知道绝不是这么简单,他一定在想着怎么样捉弄她。
几个人一起下班,安迟在刚出大楼的时候问:“你现在要回家么?”
“嗯……算是吧。”
“什么叫做算是?”安迟不太明白。
舒绿正想着怎么样解释,就有一辆车子驶了过来。后座的车窗缓缓摇下,顾临桁手臂搭在窗框上,侧过脸看着舒绿:“上车。”
这人今天居然叫了司机开车?倒是不太像他的风格。
“哦。”舒绿见顾临桁表情不善的模样,对安迟和童童说了再见,老老实实的拉开车后门坐到顾临桁边上。
安迟和童童一起看着昂贵的保时捷掀起一阵尾气离开,表情各异。
童童连连感叹:“那个是舒绿的男朋友?长得真帅,看起来很有钱……”
“我长得不好看?”安迟冷不丁的问。
“好看。”
“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是我以后会有钱的。”
“哦……”童童不明所以。
安迟目光放在远处,轻轻笑了:“我以后都会拥有的。”
……
舒绿觉得车子里的气压有些低,顾临桁背脊挺直的坐着,一直板着脸没有说话,神情特别严肃。
“你怎么了?”舒绿关心的问了一句,顾临桁这是在生气还是怎么样?
“没事儿。”顾临桁简短的回答了一句,目光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像是在放空,又像是有些涣散。
没事儿才怪了。舒绿看顾临桁的神色就知道他一定有事儿,不过也不太知道他到底哪里不对劲,只能靠在车窗上注视着顾临桁,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顾临桁的侧脸很好看,棱角分明,可以轻易给人坚韧刚毅又淡定从容的感觉。
“你确定要继续盯着我看?”
“……”被抓包的舒绿暗自吐舌,然后扭过了头。
只有我们的顾少才知道,这样被舒绿盯着看的时候……根本又是要去冲冷水澡的节奏。
于是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面回到小区,舒绿始终觉得今天的顾临桁非常不对劲。
等到开了门走进屋内,舒绿不小心撞到了顾临桁的后背,他抓着她的手臂扶住了她。
舒绿这才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顾临桁:“你的手臂为什么这么烫?”
他手上的温度高的吓人,顾临桁不经意的拧了拧眉,若无其事的抽开手:“没什么。”
“……”舒绿不打算放过他,一只手抓住顾临桁的手腕,另一只手挨在了他的额头上。
很明显高于常人的温度,而仔细看着,便会发觉顾临桁的脸色也有不正常的潮红。
“你发烧了。”舒绿立刻做了判断,“家里有药么?”
“没有。”大概是这几天冷水澡冲太多的原因(……),顾临桁从早上到公司开始就脑袋昏沉,硬生生撑了一天,最后连开车的力气也没有了,甚至叫了司机。
他不常生病,最大的毛病就是偶尔犯的胃炎,这次感冒却是来势汹汹,一点儿征兆也没有。
顾临桁历来都是最讨厌生病的人,小时候吃个药都要被家里的保姆追着跑别墅几圈,这回更加不想承认。
舒绿注视着顾临桁恹恹的模样,倒是跟他健康的时候完全不同,神情虽冷淡,眼睛却格外亮,盯着你看的时候简直像在勾人魂魄。
“那你先休息,我出去给你买药。”舒绿看他一进家门就连眼皮都撑不开的样子,就知道他烧的有多严重了,估计今天还在这种情况下高强度的工作了一天。
这个人也真是够能够撑的……心里有些担心,舒绿扶着顾临桁坐到沙发上,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
顾临桁身子一挨到沙发上,就浑身乏力了,能够支撑一天,也得是靠着多大的意志力。
“先喝水,我一会儿就回来。”舒绿心里着急,说着就要走,却被顾临桁扣住了手腕,他的掌心这时候也同样很烫,舒绿甚至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快被那个温度给灼伤了。
“不用,你不要走。”顾临桁开口,嗓音都沙哑了几分,“我让家庭医生过来。”
“你自己打电话还是我帮你打?”舒绿看着顾临桁现在的状态,指不定连电话都拨不出去。
深深拧着眉头,顾临桁手指在衣服里摸索一下,便掏出个电话,随意仍在了桌子上:“密码四个九,电话快捷键一。”
说完这话,都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顾临桁手臂撑在眼皮上,紧闭着眼,好看的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
只不过就在这样的状态里,顾临桁扣着舒绿手腕的手却一点儿没有松开,估摸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那儿了。
舒绿无奈的用行动自如的手去茶几上拿过顾临桁的电话,滑开锁屏,四个九之后,就出现了桌面界面,界面上格外干净,一如顾临桁这个人的风格。
长按下快捷键,电话便自动拨了出去。
铃声响了几下,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语气尊敬又带着几分熟稔:“顾少,有什么吩咐?”
“……那个……你好。”
已经下班的顾明听到电话里头的软糯女声,惊的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路边,引起后面车子的一阵喇叭声。
顾明冷静下来,重新启动车子,同时说:“请问你是,舒绿小姐?”
“是我。”舒绿并没有来得及疑问为什么电话那头的人会知道她的名字,她赶紧说明来意,“顾临桁感冒了,需要家庭医生。”
顾明语气严肃:“知道了,家庭医生很快到。”
电话挂断之后,舒绿把手机放回茶几上,无奈顾临桁一直拉着她的手腕,他又像是已经睡着了,力气偏偏还大的惊人,根本无法挣脱。
微不可闻的叹口气,舒绿只能也坐到沙发上去,靠在沙发背上凝视顾临桁睡着的样子。
手腕上皮肤的温度仍旧滚烫,舒绿看着顾临桁,突然觉得心里都热了起来。
这个人从她去星远传媒面试的那一天起就硬生生挤进了她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易察觉的变化,她本来是很讨厌麻烦的人,现在却离这个麻烦越来越近,而且想要远离麻烦的心也早就在不自不觉中失去了坚定。
严格意义上来讲,顾临桁算是舒绿认识的人里面,最特别的一个。
他性格有些不羁和乖逆,但又足够稳重和值得信任,那种随时都围绕在身边的睥睨天下的气势,也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带出的贵气和强势,也怪不得四九城里那么多世家小姐们都眼巴巴的期待着他的垂怜。
舒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顾临桁的好相貌,他紧阖着双眼,睫毛浓重的可以溺死人,每一处都如同刀刻般凌厉精细。
真是拥有了副天生的好皮囊,让人都生不起嫉妒的心,只觉羡慕。
就那样盯着顾临桁的脸神游,直到门铃响起的那一刻舒绿才回过神,顾临桁也像是受到了影响,眼皮动了动。
“顾临桁……你先放开我,我去开门,家庭医生来了。”
顾临桁半睁了眼,意味不明的打量舒绿一眼之后,才嘟哝着松开了手。
终于被松开了,舒绿赶紧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带着眼镜提着药箱的中年男人,他旁边则是个年轻人,五官英俊,只是脸上的一道疤显得有些突兀。
顾明自抱家门:“舒绿小姐,我是顾少的属下,这是顾家的家庭医生。”
“你们快进来。”舒绿让他们都进屋内,然后关门跟上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顾临桁面色潮红的躺在沙发上,却像头闭目休憩的狮子,浑身都是压抑着的气压。
顾明低声道:“顾少,医生来了。”
顾临桁淡淡应了,然后不再说话,任由医生开始给他检查。
舒绿站在一旁看着,眼里不自觉就流露出了浓厚的关心,这家伙可不要烧的太严重了……
顾明对着舒绿笑了笑:“舒绿小姐,今天很感谢你照顾少爷。”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代替顾临桁打了电话而已。”
“顾少最讨厌生病,今天若不是你在这儿,他就是硬撑着也不会联络我们的。”
顾临桁每年都会病那么一两次,感冒发烧都会一起找上他,并且来势汹汹,通常情况下顾临桁都是硬着头皮熬过去,实在难受的不行了才会吃药。
舒绿有些听不明白,但也没有打算问下去,而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他没事儿吧?”
家庭医生刚巧检查完毕,便回答了舒绿:“少爷没什么大碍,打一针,吃点儿药就可以了。”
“哦。”舒绿点点头,心里头一颗沉甸甸的的大石头才算是放了下来。
不过打针的时候顾临桁一点儿反应没有,到了吃药,他就不满意了,皱着眉头一副打死也不吃的表情。
舒绿是见识过顾临桁有多么讨厌吃药的,便温声细语的劝他:“你真的不吃药?否则一直好不了。”
顾临桁意识清晰了一些,表情十分嫌弃:“不吃。”
舒绿也不恼,继续耐心的说:“你如果想继续吃我做的菜,就赶紧把药吃了,然后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好不好?”
对待病人是绝对不能以正常方式对待的,尤其是顾临桁这般一生病,性格突然跟小孩子似的。
听舒绿这样说了,顾临桁才终于懒洋洋的抬起了眼皮,嫌恶的看了那些小药丸一眼,然后猛然抓过它们之后闭上双眼,一口全部塞进了嘴里。
舒绿满意的笑了,适时递上一杯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真乖。”
顾临桁:“……”
顾明:“……”
家庭医生:“……”
在场其他人的神色都很怪异,顾明在心里暗叹,果然这个女人不一般,怪不得能让少爷这般特殊对待。
在顾家做了十几年家庭医生的这位则在心里惊诧,觉得自己发现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要不要汇报给老爷太太?
舒绿恍若未觉他们的表情,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顾明轻咳了一声,非常有眼色的说:“顾少,那我们先走了,你记得后面的药都按时吃。”
“知道了。”顾临桁沙哑的声音清明了一丝。
舒绿又再次担当了重任将医生和顾明送走,顾临桁在打了针之后的睡意袭来,又靠在沙发上眯起了眼。
“要不你先睡会儿,我把菜做好温起来,你等下醒来再吃饭?”
顾临桁点头,语气里带起了一丝戏谑:“我走不动了,你来扶我。”
嗬,瞧这个得寸进尺的。
------题外话------
大家千万不要养文啊!看到香菜期盼的眼神了吗!
顾少:“养文者,拖出去——”
香菜:“嗻——”
顾少:“小香子,干得好。”
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