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凌千雪开始服侍了苏白,其他的婢女都羡慕嫉妒得紧,毕竟服侍将军也不累,而且还能经常看到将军那张俊美不凡的脸,更何况倘若走了一个狗屎运,被将军看上,哪怕是收为妾室,也是很大的福气啊!
所以无论凌千雪在哪里做什么,总有人看她不顺眼,以至于有时凌千雪在睡觉时突然间惊醒,脸上冰冷一片,一摸,全都是冷水,有时候她在走路会突然被石头砸到,总之,各式各样的情况屡出不穷。
而不管发生什么,她总是找不出到底是谁做的,所以她很郁闷。
一天,她在花园里慢慢走,垂头丧气,心情甚为烦躁,然而,她走得太过投入,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丫鬟跟着她,而那两个丫鬟手里还拿着拳头大的小石子,掂了掂重量,相视一笑,抬起手,瞄准凌千雪的后背就要砸。
虽然她们和凌千雪没什么仇恨,但是凌千雪这么个上不去台面的村姑,却能够好运得服侍将军,这让她们忍受不了。
这时,刘玲玲跑了过来,蹦到了凌千雪的面前,掐着腰,用鼻子重重哼了哼。
那两个丫鬟赶紧躲到树的后面,悄悄露出两只眼睛,观察着凌千雪和刘玲玲。
凌千雪看到了刘玲玲,停下了脚步,欣喜不已,“是你啊,这几天可好?”说完,向前迈一步,和刘玲玲并排。
然后她们两个一起晃悠悠得慢慢向前走。
“你突然间搬个住处,然后服侍将军,没有对我打过一声招呼,对我也不闻不问,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现在你倒问我好不好,难道你会在意我这么无关紧要的人好不好?”刘玲玲如斯说道,语气中充满着埋怨。
闻言,凌千雪觉得自己委实冤枉,当初副将让她服侍将军之后,就让她马上搬到将军的院子中去,然后为了以后能够更好得服侍将军,她不仅每天要兢兢业业得服侍将军,还要开始了解将军平常所穿的衣服、将军平时用的膳食、将军的喜好以及忌讳等等,所以这几天她的确是有些忙啦!
因此,她赶紧解释说:“当然不是,你是我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又怎么会不在乎你呢,只是这些天一直有事情要做,我也不敢擅离职守,所以便没有去找你,你不要生气啦,改日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听后,刘玲玲叹口气,无奈得摇摇头,“你这个傻丫头,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个丫鬟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以后千万不要说这种话,否则被有心人听见了,不知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浪呢!”
凌千雪领会了她的话,便点头称是。虽然她跟刘玲玲相处统共没有几天,但是刘玲玲处处照顾她,即使她犯错了,也会谅解她,所以她真得很感谢刘玲玲的。
随即她又想到搬进将军院子中后这几天的经历,心中难免有些委屈,为什么人和人不一样,相差这么多呢,要是人人都像刘玲玲一样该多好!
园子里树叶翠翠绿绿的,树木遮天盖日,留下一片一片的影子,几种罕见的以及常见的花开得正盛,娇艳艳的,惹人怜爱,而每一种花都是成堆得聚在一起,一团团一簇簇的花朵真是艳丽无比。
刘玲玲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成片的迎春花旁,微微弯下身,闻了闻。
看到这一幕,凌千雪以为她想要说这花真香。
结果,刘玲玲却有些愁苦得开口问道:“这几天你可有见到副将军?”
已经知晓她心思的凌千雪摇摇头,说:“没有,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木副将。”
这下,刘玲玲叹口气,伸出手在花骨朵上摸了摸,满脸颓废,似乎受到了极尽的委屈。
“你先不要叹气了,我想很快你就会见到副将军的。”凌千雪只能说出这句没什么含量的话,实在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刘玲玲。
“见到又能怎么样,我和他身份悬殊,他是不可能娶我为正妻的。”刘玲玲依旧很气馁。
刚刚还欢快的少女此时就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
见到她这个样子,凌千雪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可是,又能怎么安慰,她们是丫鬟,是侍婢,身份卑微,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也不可能去追求什么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将军以及副将军都是高官子弟,身份尊贵,与之相匹配的也必须是名门之女。
她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规劝道:“玲玲,我们只不过是婢女,只要做好婢女该做的事情就好,至于其他的不是我们能够想的。”
顿时,刘玲玲的脸色白了几分,看着凌千雪,嘴角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来话。其实,凌千雪所说的她自己很清楚,可是她却无法接受,凭什么她只能服侍别人一辈子,连有些东西想都不能想,就应该乖乖认命,凭什么呢?
她不甘心,绝对不甘心,而且凌千雪一副认命本分的样子,却几天功夫就从厨房那个很累的地方,跑到了将军的房中,如果说她凌千雪没有几分心思,谁会信呢?
看来她真是看错了凌千雪这个表里不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