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巴掌印!”
李茜茜一副无赖姿态,妇人闻言,放下了抬起的手,可是又实在气不过,掀起被子对着李茜茜的屁股就是两巴掌,可惜李茜茜连哼哼都没有哼哼一声,只是冷眼看着她。
看着李茜茜冰冷的眼神,妇人本来被气的直抖的身子忽然停了下来,她清楚的记得,在李茜茜小的时候,每次调皮捣蛋之后,同样被气坏的妇人也是抬手欲打,然后李茜茜便凑过她精致的笑脸,气哼哼的道:“打呀,打了我就不漂亮了。”
然后妇人便把她按在腿上打屁股,疼的小姑娘直流泪,然后赖在她的怀里哭着说妈妈不好,妈妈是坏人,鼻涕眼泪把她昂贵的衣服糊成一团糟。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会觉得这样疼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会赖在她的怀中叫她妈妈了?
“疼吗?”
“不疼。”李茜茜仍旧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佩洛西夫人,你该走了。”
言语单薄,没有半死的感情,佩洛西忽然一阵的心酸,眼睛红了几分。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娇滴滴脸上整天带着笑脸,喜欢去四处捉弄人的小女孩了,她已经长大了。
她还记得在三个月前李茜茜刚回来时,眼神里的漠然和冷淡,变得粗糙了的双手,变得不再那样白皙的皮肤,和以前的李家大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过了多少的累?有没有人疼她?
她流过了几次眼泪后,才终于不再流泪?
她还是那个喜欢赖在我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吗?
没有一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即便是有些误解,当看到自己的孩子遍体鳞伤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仍旧会恨不得放下和扔掉一切去抚平自己孩子受到的委屈和伤痛。
李茜茜没有遍体鳞伤,佩洛西却看到了自己女儿那颗已经满是伤痕的心,她如何能不难过?如何能不痛心?
选择和南相家联姻是她父亲的提议,她在见过南相龙之后,也一直坚定的支持,但是现在,看着已经失去了笑脸,不再是那个明媚的李茜茜,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错的。
佩洛西看着李茜茜的面无表情,心没由来的收紧,让她心疼,她去抓李茜茜的手,却被李茜茜抽出。
但是这短短的一瞬,她仍旧摸到了自己女儿虎口的老茧,摸到了她原本柔弱无骨的手,如今变得坚硬。
那是练枪练出的老茧,她受过多少的风险,才需要自己拿起枪来保护自己?
那又是开过了多少枪之后,才能把那些辛酸和苦痛变成那厚厚的茧子?
佩洛西落泪,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抬手抹去了泪水,带着鼻音道:“我去补补妆。”起身离开,再没有说话。
似乎一直在直视床对面梳妆镜内自己的李茜茜,看着佩洛西匆匆离去的背影,把双腿蜷起,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被子里,双肩颤抖的耸动。
她也在落泪。
“柳青,你在哪里啊,我好难过,我好想你啊……”
……
一切有条不絮的进行。
庄园里的一切都布置的完美,管家阿德再一次让侍从把所有的灯打开,仔细的检察着主宅前厅里的一切,每一丝的角落都不放过,在确定了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漏后,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
今晚有异常重要的晚宴,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家主在吩咐他的时候,特意的嘱咐了一次,这让他把这件事的重要性在心里提高的一个等级。
特意的嘱咐自然不是害怕他遗忘,在这个大宅里已经工作了接近五十年的阿德,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清楚自己家主的每一个习惯,从来没有过一次纰漏。
他清楚,家主的嘱咐并不是有意,而是对于重要事情的一个习惯,所以他在心中立即把这件事情放在了最高,清楚自己的家主的意思,是一个好管家必备的职业素养,而他,无疑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管家。
对着镜子把自己因为忙碌而有些歪斜的领结打理整齐,确定没有一丝仪容不正的地方后,阿德调整了自己的笑容,到了前厅,让侍者们进行最后的结尾工作。
前厅内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把整个大厅照耀的熠熠生辉,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阿德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相信,今晚一定会是一个完美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