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出声来。
穆崇武笑道:“刚来,听到你家姑娘抚琴,怕扰了她的雅兴,不敢声张,便等了一会儿。”
“哎呦,瞧您说的,真是折煞我们了。”
奶娘客气着,姑娘听到崇武来了,站起身回过头,手拢在身体的一侧,向崇武道了个万福:“穆公子,婉儿有礼了。”
原来她叫婉儿,真好听!
崇武道:“婉婉西邻女,韶颜艳朝霞。姑娘原来叫婉儿,真真是好名字。”
婉儿听罢,脸蛋儿一红,道:“公子见笑了,当初婉儿出生时,家父正在书房看书,刚好看到温庭筠的一句‘香随静婉歌尘起,影伴娇娆舞袖,’便将‘婉’字做了我的名字,因父母宠爱,故而在‘婉’字后又加了一个‘儿’字!”
崇武说:“如此说来,姑娘是书香出身吧!”
婉儿点点头,说:“是,不过不是什么名门,不值得一提,穆公子还请进屋说话吧!”
崇武见她岔开话题,似乎不愿意提及她的家人,便不再追问,跟着她进屋去了。
婉儿所住的这间屋子,是医馆里最好的一间,里面装饰的清新雅致,拔步床,梳妆台、熏笼,各色齐备,临窗摆着条形案几,上面的紫砂花盆里开着怒放的月季,花香阵阵,清香扑鼻,和着满室的药香,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韵。
崇武坐了下来,婉儿亲自倒了一盏茶,献了上来,客气说:“客居在外,并无好茶招待公子,这是枫露茶,公子若不嫌弃,就将就着喝了吧。”
崇武接过茶盏,见里面的枫露茶沏的正好,这枫露茶虽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可却费事的很,原是得过三四遍才出颜色的,这会子他的茶碗里茶汤颜色正好,可见,婉儿是个深谙茶道,有生活情趣的女子。
婉儿也坐了下来,接过奶娘手中的药碗,蹙着眉头喝了下去,又黑又苦的汤药,苦得她秀眉紧锁,屏息凝气,一张秀气的小脸儿皱在了一起。
“很苦吧?”看她一脸痛苦的样子,崇武忍不住问了一句。
婉儿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跟我目前的处境比较起来,这点苦根本微不足道的!”
崇武知道她现在的难处,爽快的说:“你的这点子事儿算不得什么的,等你的伤养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南边儿吧。”
婉儿神色一黯,道:“我的家中已经败落后,回去和留在这没什么区别的,还不如在京城找点儿事做,也省的在路上劳累奔波。”
崇武术说:“那更好办了,除了弹琴,你还会做什么,我家里大大小小有几十间铺子,随便你挑一个去做事吧,掌柜也好,文书也罢,虽不敢保证你们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