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回来的时候,采薇毫不迟疑的把这件事情告知了他,得知陈贺竟敢虐待公主,南宫逸差点儿气炸了。
不是因为他跟朝华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为陈贺竟然虐待皇家公主,竟敢把皇室的脸面踩在了地上,真是狗胆包天,太胆大了。
“杨永,马上派人去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要尽快知道这陈贺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身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太监,想要调查出公主府的一点儿腌臜事儿并不难,也就一天的功夫,朝华长公主嫁给陈贺这十三年所受的虐待,被一五一十的调查了出来,呈报到了南宫逸的面前。
南宫逸只看了一点儿,就气得睚眦欲裂的。
太可恶了,这个狗胆包天的刁民,竟敢虐待皇室的公主,此风必须就此刹住,决不能助长,万一被民间百姓听说了,明珠将来的夫婿也有样学样,他会气死的!
更让他生气的事那个不争的的朝华,身为皇家公主、金枝玉叶,竟被一个贫民出身的男人虐待至此,真是太有辱皇家的脸面了,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配再做公主了。
还有那陈贺,他不是想当官儿吗?也好,他就成全他,让他做一回‘官’,尝尝做官儿的滋味……
朝华公主府里,即将大难临头的陈贺还不知自己死期将至,此事正在陪自己的一个宠妾紫萱下棋。
紫萱出身青楼,在认识陈贺之前已经被七八个男人包养过,是京城的名妓,陈贺慕名嫖了她一回后,便从此视她为知己,彻底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毫不犹豫的拿了朝华长公主的一大笔体己钱,给紫萱赎了身。
那紫萱是个得志便张狂,不知轻重的女子,初进公主府时,对朝华长公主还小心翼翼,毕恭毕敬的,但见识到陈贺如此对待朝华,而朝华又是个只会一味地隐忍退让,忍气吞的蠢妇后,便渐渐地放肆起来。
不仅不拿朝华长公主当回事儿,见面连礼都懒得行一个,而且,还打起了朝华长公主私库的主意。
朝华长公主虽然不得宠,母亲身份低微又早逝,但她的公主身份摆在那儿呢。
身为公主的她,每年有有俸禄两千石,四时八节宫里分下来的首饰、绸缎、吃喝和打赏等,将她的私库都堆满了,当年出嫁时,太上皇还赐了丰厚的田产、大量的金银、玉器、珠宝、奴仆等,可以说是身家丰厚,非常人可比的,难怪紫萱那眼皮子浅的娼妇惦记。
仗着自己得宠,紫萱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控制朝华长公主的私库,与陈贺下棋时,故意说:“爷,长公主帮您求皇后娘娘的事儿怎么样了?”
陈贺一听爱妾提及此事,捏着手中的棋子儿,恨铁不成钢的说:“别提了,一提这事爷就来气,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贱人,都拖了这么久了,却连说都没敢跟皇后娘娘说呢,真真是气死我了。”
紫萱听了,故作气愤的样子说:“爷跟她是夫妻,又为了她才丢了仕途的,她凭什么不帮爷?”
被爱妾这么一挑拨,陈贺顿时来了火儿,气鼓鼓的对伺候在一边儿的一个通房丫头说:“去,把那贱人给爷叫来,爷要好好问问她!”
紫萱一见机会来了,急忙柔声软语的说:“慢着,爷,您先别急,要妾身看,就算您打骂长公主一顿,这件事儿也于事无补的,不如想别的法子逼她。”
陈贺见她说得胸有成足的,道:“紫萱有办法?”
紫萱柔声细气的说:“妾身确实有一法,可迫使长公主在爷的事儿上不得不尽力,只是不敢说出来,怕被人疑心我。”
这女人的话不可谓不阴毒,她在暗示陈贺,朝华长公主在帮他出仕的事儿上根本就没有尽心,不逼上她,陈贺的事儿根本就办不妥。
被她这么因挑拨,陈贺顿时生了一肚子的火,恶声恶气的说:“你只管说你的,有爷给你做主呢,谁敢疑心你?爷定饶不了她”
紫萱见火候差不多了,温言款语的说:“爷,妾身觉得长公主之所以在爷的事儿上不尽心,并非是不敢跟皇后娘娘说,而是压根儿就不希望爷能出仕,她的弟弟楚王当年卷入朝廷的争斗中,差点儿把命丢了,她的母妃也因此而死,所以她打心眼儿里排斥您上朝堂,只是怕您收拾她不敢明说。她定以为,凭她现在所有的财富,就算您不能出仕,一家子也可富足的过活,又为什么非要你去朝堂上冒风险呢?”
“所以,只要您下令把她的私库收为公有,她没有什么好依仗的了,就不得不为您尽心尽力了。”
陈贺闻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呢,最开始他跟朝华说起出仕的事儿时,朝华确实跟他说过紫萱的那番话,后来被他打了几顿才不再提及的,如今看来,那贱人是不想自己做官,在对自己阳奉阴违呢!
陈贺的眼神阴鸷起来,越想越觉得紫萱说得有道理,当下,他“啪“的”一拍桌子,棋也不下了,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朝华长公主的院子去了……
紫萱得意极了,她可是烟花巷里的女王,没有她迷惑不住的男人的,看到陈贺因为她的几句挑拨,就去为难他成亲十三年的妻子了,紫萱的脸上不禁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正是:凭你奸猾尤似鬼,也吃老娘的洗脚水。
只要陈贺把朝华长公主的私库充公了,那些数不清的珠宝头面,名贵绸缎、古董字画等,不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吗?
陈贺气冲冲的赶到公主的院子时,朝华长公主正在陪儿子读书,她是个因循守旧,思想保守的妇人,在她的心中,丈夫就是她的天,她也必须好好地相夫教子,做个合乎《女则》、《女训》上要求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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